能力是金钱至上主义

52

我想起很多年前夜斗教我剑术的时候说的话。 </p>

好像他的手又搭在了我的手肘上,帮我调整个位置。 </p>

‘跟随你的身体,挥下剑。’ </p>

他说道。 </p>

“剑斩断的是你和死亡之间的距离——” </p>

风在我身体的一侧刮过,印刻在肌肉骨血里的战斗本能向另一边躲开,咒灵双足蹬下踩在地面上,让那大理石地板碎裂。 </p>

我举起玉響,刀面上隐隐有咒力流动。 </p>

无需我催动,那些能量便会随着剑气一起挥出。 </p>

刚刚还一脸凶猛的咒灵这会儿却被锐利的剑气不断逼退,好似每砍一下,它的形体就要变小一点。 </p>

咒灵恼怒地用前蹄摩擦地面,接着猛地跳起,张开巨大的嘴巴,尖利的兽齿要照着我的脑袋啃上来。 </p>

我虽然双目紧闭,但是也能感知到来自前方的威压。 </p>

“谅月姐姐,快躲开——!” </p>

柯南发出一声大喊,我下意识地侧过身体。 </p>

身后一个疾驰而来的物体擦着我的额头过去,狠狠地砸在了咒灵的身上,将它砸飞到了晚会厅的一个大圆柱上。 </p>

“……”我睁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看柯南,又看了看咒灵,庞然大物一动不动,被穿行而来的物体固定在柱体之中,连忙上去补了几刀。 </p>

刚刚如果没有来得及躲开,这玩意儿能把我的脑袋踢爆吧…… </p>

我差点冒出了几滴冷汗。 </p>

运气太好了吧?感觉最近一个月的好运都要在这一下里被用光了。 </p>

咒力不断流失令咒灵难以维持这个模样,整个躯体仿佛一点点泄气了般缩小,我学着夏油杰搓丸子的样子,忍着恶心的手感把咒灵搓成咒玉球——要去研究一下这个新物种。 </p>

“……结束了吗?”柯南迟疑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p>

“结束了……但你刚刚又干啥了?” </p>

我问他,感觉这小孩身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等待着我发现,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p>

“用、呃,用足球踢了它?”柯南挠挠头。 </p>

我困惑地眨眼睛,很好,是没听说过的新鲜玩意儿。 </p>

咒术界的烂橘子们,时代好像真的变了…… </p>

“说不定你还有做咒术师的天赋……” </p>

我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复杂地对他说道。 </p>

“给你,剑鞘。”柯南把我丢在地上的剑鞘递给我。 </p>

“谢谢。”我把玉響插回剑鞘之中,叹了一口气,迈着踉踉跄跄的步子走到一把椅子边坐下。 </p>

“没事吧?”柯南小心地问我。 </p>

“没什么大事。”我说道,随手把已经废掉了的鞋子丢开,然后把桌子上的桌布扯了下来,往玉響上囫囵裹了几圈,这样等会儿也不用担心别人看出这是柄刀,以防警察找我谈话。 </p>

柯南有些局促地站在我身边,“谅月姐姐,你的脚好像流血了。” </p>

“嗯,被玻璃刮到了,这里碎了一地的渣滓,你也小心点。” </p>

小孩一副‘你都这样了就不用再说我了吧’的表情。 </p>

“叫你躲开点你也不躲开点,你这小鬼真是不听话。” </p>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谁?” </p>

因为他的行动很难让我相信一个小孩能有这样的决策力。 </p>

“……工藤新一,是个侦探。” </p>

柯南说。 </p>

“……噢、嗯?咦——?” </p>

我疯狂眨眼,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刚刚好像短路了,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p>

“这里还有人吗?” </p>

一束光从拐角的那一头投过来,我和柯南同时看过去。 </p>

“啊、安室哥哥?你怎么过来了?”柯南奇怪地问。 </p>

我在刺目的光线里闭上眼睛,只能把手抬起来遮着。 </p>

等我放下手的时候,刚刚还站在拐角的男人这会儿已经大步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p>

“这是怎么了?”降谷零在我面前蹲下。 </p>

我看了看他,照灯被他放在一边,光亮倏地暗了不少,我盯着他紫灰色的眼睛,顿了顿才像刚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般,干巴巴地说道:“受伤了。” </p>

他皱起了眉,好像有点不开心:“钱呢?” </p>

“用完了。”我诚实地说。 </p>

我似乎是听见了他小声地‘啧’了一声。 </p>

“我先带你们走吧。”他说道,“听救援队的人说,炸弹炸断了一处的承重墙,这边上面的楼层都很危险,所以只能用云梯和直升机。” </p>

“喔。” </p>

他先是将外套脱下来,盖在我的腿上,然后才伸出手,一只手绕过我的膝盖,另一只手搭在后背上,直接将我抱了起来。 </p>

我感受到肌肤下温热的手心,和忽然悬空的身体,渐渐瞪大了眼睛:“——欸、等等!你做什么?” </p>

他垂下眼睛扫了眼我,“难不成要我看着你这个样子满地乱跑吗?” </p>

“……不准滥用形容词啊,霉运君。” </p>

我瞪了眼他,“什么叫满地乱跑啊?你会不会说话。” </p>

“我是说,地上还有很多碎玻璃,你这样赤脚踩在地上还会受伤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真地说道:“我不想你再受伤了。” </p>

“……” </p>

不知为何我觉得自己的心口痒痒的,好像被羽毛在上面轻轻地蹭过一般,只好不自在地动了动,在他怀里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p>

“柯南,走吧。”降谷零回头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小孩。 </p>

“啊、哦,好……” </p>

表情有些奇怪的小孩从地上捡起照灯,跟在他的身后。 </p>

“那个、安室哥哥,池田光一他怎么样了……” </p>

柯南小心地问,“你今天在这里,应该是有任、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吧?” </p>

“池田光一昏过去了,在你们离开没多久之后,救援队的人就上来了,我已经把他和那个持枪的男人交给警察了。” </p>

降谷零说道,“小侦探,你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p>

“对了,池田光一的事情里可能牵涉了咒术界,我得联系一下在东京的监督辅助。” </p>

我对降谷零说道,“或者你通知一下松田警官?” </p>

“嗯,”他简短地回答道,我的身上湿嗒嗒的,他的手指按在我的腿上也有点滑,只能更收紧了点,“别乱动。” </p>

干嘛啊,这么凶。 </p>

我瘪了瘪嘴,抬起头看他。 </p>

降谷零的嘴角拉得平直,下颚线紧绷,仿佛正忍耐着什么。 </p>

相比较于我经常见到的比较温和的那一面,现在的他大概更偏向于‘波本’吧。 </p>

走到打开着的落地窗附近时,还有几个救援队的人站在那儿,窗外是直升机、晃白的照灯,以及消防救助云梯。 </p>

“他们是最后的遇难者吗?”强烈的风中,救援队的人大声问道。 </p>

降谷零点点头,救援队的人才拿出对讲机指挥接下来的行动。 </p>

“需要帮忙吗?”走近时救援队的人看了看我,询问道。 </p>

降谷零摇摇头,用一种有些强硬的语气说道:“不用,我来就好了。” </p>

“行吧……”救援队疑惑地摸摸脑袋,“救护车就在下面,等会儿记得去包扎。” </p>

我像个九级伤残一样被他抱着从云梯抵达地面,这过程太奇怪了,我低下头和柯南对视,小孩一对上我的视线,便马上躲开,到了地面之后逃跑似地丢下一句:“我去找兰姐姐她们!”就消失不见了。 </p>

我只好和降谷零大眼瞪大眼。 </p>

“不用包扎,等我回家就好了。”我说。 </p>

“只是基础防护措施,你现在距离回家还要一段时间呢,破伤风和炎症都很危险的。”降谷零一本正经地说道。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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