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一口丹茶,扶苏轻抿嘴唇,露出一抹微笑,轻声说道:“父皇那边的事,我自会亲自处置,只需兄台首肯便够了。其实兄台也知道,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让父皇颁下圣旨,将这府邸赐予你,但你我之间的情谊深厚,又何必在意这些形式呢?”他目光诚恳地看着嬴政,语气真挚而坚定。” “三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霎时,公子槐浑身弥漫危险的气息,虽然他甘愿平凡,但并不代表任凭他人践踏。这一刻,公子槐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 “误会了,兄台,绝非如此!” 瞧见公子槐的怒意,扶苏连忙摆手否认:“这么说,是想告诉兄台,你的府邸对我大有用处,若能大方相让,实乃善举。” “给我一个合理而能够让世人信服的理由!” 公子槐心中明白,一旦府邸交给扶苏,他必受世人议论,声誉毁于一旦都是小事。此刻,公子槐把皮球抛回给扶苏,只要能说得服自己,出让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话,扶苏眉头微微一皱,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疑惑和警惕。他转过头来,用一种深邃而难以捉摸的眼神紧紧盯着公子槐,仿佛要透过他的表面看到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带着几分戏谑和嘲讽的微笑。随后,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哦?是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公子槐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紧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可能有些过激,但已经无法收回。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心中却始终无法抹去那丝恐惧。 扶苏的目光再次落在公子槐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人心。公子槐的心跳愈发加快,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从扶苏身上散发出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扶苏轻哼一声,淡淡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公子槐独自站在原地,一脸惊愕和茫然。“兄台,教育部里还需重要官员,可有意向?” 他在心里深知,公子槐等人的战斗经验匮乏,秦国即将统一天下之际,朝堂上只求胜利,不断地胜利。 如此局势下,决不允许让公子槐等试错,况且他们的年龄是一大问题,扶苏这般年纪是个特例。 厮杀战场,虽有机会获得功名,但面临的危险也会加倍。况且现在的司马氏已不再是以前那样强大,公子槐在军队中的根基还不够深厚。此外,如果以他们现在的年纪参军,实在有些过于年轻了。艰辛,因接下来的战争凶险恐怖,百年未遇。 在这等境地,官途或许才是唯一路径。然而公子槐等人虽学识出众,进入学术机构从政,想要晋升则太慢,至少要二十载光阴。 因此,眼前的出路对公子槐至关重要。利用此机踏入教育部,步步高升。 对扶苏而言,教育部意义重大。如果不是看中公子槐的府宅,绝不会让他涉足其中。 皇家子孙,无所事事往往是最高明的保护色,千年不变的原则。唯有无所建树者,方能长久存世。 “兄台,你可以一晚时间来斟酌,我或许也可做出让步,选取其他宅子,毕竟求见父皇并非难事。” 说完,扶苏轻轻一笑,“账已结清,兄台慢慢享用吧。” 话语不合,多言无益! 此刻这句话恰如其分地描绘他与公子槐间的微妙关系。待扶苏走出巴氏酒馆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事考虑得过于简单了。 扶苏离开了! 任凭哪家商店拥有如此糖品,必然销量惊人。非是嬴高的商业智慧无人能敌,是这唤为晶砂糖的甜美物质实乃举世无双。 沉吟片刻,嬴政看向嬴高,问道:“如此甘甜之料成本几何?” 虽是秦王,可能对民间疾苦略感陌生,但他明晓糖类调味品关乎家家户户,此时他所冀望的并非高价谋财,而是希望大秦的民众都能享用得起。 这是王者的宽怀。 自始至终他想的不是一己之私,而是天下苍生。 嬴高认得清嬴政的用意,但此刻他仍摇头回应:“父王,晶砂糖的代价远超甘露糖,注定不能在民间广泛流布,毕竟这世界仍旧处在乱世动荡之中。” “除非有朝一日,父王兼并六国,令四海统一为秦,休养生息,使大秦繁盛如春。只有如此,晶砂糖才有机会遍及天下,真正融入百姓家中!” “嗯!” 嬴政点头,并未过多言语,他对嬴高的判断十分信任,此刻目光投向嬴高,言道: “你此番进宫,单是为了献此晶砂糖吗?” “咳咳!” 轻咳两声,嬴高淡笑:“父王,孩儿此行首要确是送糖,除此之外,还有一小事,须烦请父王相助!” “晶砂糖已然送到,说说你的小事罢!” 言语虽是如此,但嬴政从不相信嬴高会因为小事前来。根据他对嬴高的认知,但凡他提及,定然之事关乎重大。 听闻此言,嬴高微笑着看向嬴政,见其端坐的姿态,整肃的脸色,嬴高也收起微笑,认真说道: “父王,孩儿求一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