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表情一开始还云淡风轻,越听表情越难看。 直接开口打断他,“你和摩拉克斯已经都……都对言言……” 多托雷皱眉,有些不耐,“你在听什么,我不是一直在说这件事。” 温迪身体像是一下子被掏空,还被粗暴塞进数不尽的名为嫉妒的东西,却发泄不出,直憋得他双颊发红。 “你们,你们居然……” 手指把布料都给扯破,温迪蹭在床上坐立难安。 他都还只是亲过。 甚至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呢。 不公平不公平! 他也要! 手下的布料被扯成一绺一绺,温迪眼圈气得通红。 程言就在这时推门而入,推开的是温迪的房门。 进门第一眼就看到温迪软软从床上滑到地上的模样。 着急地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又看到他红起来的眼睛。 “怎么了?我就走了一会儿……” 视线不自觉往多托雷的方向看去,揣测的意味明显。 多托雷将程言的反应尽收眼底,脊背僵了一瞬,眼底闪过猩红。 “怎么,是我气的他,你要替他讨说法吗。” 说出的话无比僵硬,像是带着怒气的质问,心底却因为程言毫不犹豫的怀疑刺痛一瞬,像卡进短小的尖刺。 程言无力地握住温迪的手,话却是对多托雷说的。 “赞赞,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冷静一下。” 多托雷喉口酸涩,喉结滚了又滚。 “哦,用不用再考虑点别的。” 喜欢时视若珍宝,恨不得时刻关注你的一举一动。 厌恶时却桩桩件件恶事都往自己身上想。 那家伙说的不错啊,他都没受伤呢,程言已经开始质问自己。 如果受伤了呢。 程言会强迫自己道歉吗。 逼着自己向另一个喜欢他的人道歉。 多托雷从没有过这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他的世界本来只有他自己的。 是程言明目张胆地闯进来。 无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多托雷机械地起身,双眼睁着,却没有神采,只那眼眶内异于平常的水光能看出几分情绪。 程言心脏已经麻木地没有感觉,看着多托雷的背影消失,手机械地摩挲着温迪后背。 到底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和赞赞不是无话不谈的吗。 视线内的一切都变得模糊,程言半晌才意识到是自己的眼泪。 泪珠成串地往下坠,顺着唇角,在舌尖绽出咸涩的滋味。 真苦。 程言想。 “温迪。” 温迪看着多托雷离开,他心内本该感到痛快的。 可却是无尽的憋闷席卷心头。 “言言,他方才没有对我做什么。” 程言眼泪一颗颗像是掉不完了似的。 “没事,我们该走了,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须弥的气候一向两极分明,沙漠内干燥炎热,雨林中湿润得呼进去的空气都带着水意。 多托雷站在绿得扎眼的雨林中,眼睫被湿润的空气沾湿,像要掉下水珠来。 程言,你是个骗子。 走时比来时速度慢得多。 程言拉着温迪正要坐上一艘小船,却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用回稻妻了。 “我们回璃月,走陆路就好。” 温迪一直和程言牵着手,可心底却不像从前因为这亲昵的动作产生甜蜜的情绪。 程言的心跟着多托雷走了,现在留在自己身边的只是一具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