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视线变得锐利尖刻,程言微微叹了口气。 抬手替温迪擦掉唇边一点饭渍。 “吃饱了吗?” 温迪点头,模样透着乖巧。 乖得让人想上手蹂躏。 程言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拿出一颗糖作势让温迪张嘴。 甜丝丝的滋味入口,温迪往程言手里蹭蹭,脸上满是满足。 “我去把这些东西收拾了,你休息一会儿。” 温迪轻轻点头,盯着程言的背影,直到这身影从眼前消失,表情顷刻从乖巧变到嘲讽,掀被子利落无比地下床,走到墙上的破洞边,伸指放在眼皮下,对多托雷做了个鬼脸。 “哼,这一回是我赢了。” 多托雷面上不显,手指微微动作,一股力不声不响蔓延到温迪身边,立刻就要将他拽入地面。 温迪巍然不动,清透的眸满是有恃无恐。 “动手,你现在动手我下一秒就顶着受伤的脸去言言面前。” 多托雷眼神依旧寸步不让,心头却泛上无力。 生气,烦闷,憋屈。 要再发生一次冲突再逼走程言一次吗? 他现在有些赌不起,不知只靠二人之间的链接能否承受住这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感情。 况且…… “你见过程言的师父。” 冷淡的语气让温迪挑眉。 “哟,不跟吃了枪药似的了?” 施施然坐在床边,温迪看着他。 “你该庆幸这次的事没被归终师父知道,她疼爱言言,可她可是极正派的人,唯摩拉克斯的命是从,倘若摩拉克斯有心,你跟程言连半点在一起的可能都没有。” 多托雷听到这状似自信又有些威胁自己的话,嗤笑出声。 “我是不了解程言的师父,也不了解你们所有人,但我了解程言,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他又怎么会到须弥追求我,他对我,可是一见钟情。” “你们如果能约束他,现在也不必跟我困扰同样的问题了。” 温迪烦躁地咬唇,“一见钟情又怎么样,言言第一面见我就吻我呢,躲都不让躲,热情得不行呢。” 多托雷脊背挺直,眼神更锐利几分。 “他在须弥,曾当众向我求婚,整个教令院的人都知道。” 在莫名其妙的时间开始了莫名其妙的攀比。 温迪用力一拍床板,“程言看到摩拉克斯第一面还向他求爱呢!求婚算什么?你现在再问他,看他还会不会愿意?” 一句话落下,屋内重新回归寂静。 半晌,温迪听到墙的那侧传来一句有些轻飘语气却无比坚定的话。 “反正我不会放手。” 不管他逃到哪,都不会。 温迪抿唇,“你先注意对言言的分寸吧,这次是找到了,那下次呢?” 多托雷冷哼,“你不妨问问摩拉克斯做了什么好事。” 温迪沉默,他倒是确实没问过。 “你们对言言做了什么?” 多托雷抬头,目光闪过怀疑。 “你真的不知道?” 温迪点头。 多托雷咬紧牙,半晌才从口中艰难挤出几个字。 “他夜半把程言叫走,刻意引诱,程言回来时,浑身都是……谁能容忍自己喜欢的人被明目张胆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