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如果看完电影女主角都没有脱衣服,观众会觉得上当受骗。 ——罗杰·科尔曼 [part1·恐惧] 汽油泼洒在乔治·约书亚的赤裸肉身之上,他感觉眼睛火辣辣的。 战王拉扯着他的脚踝,将他拽去观光游廊,要丢在空气清新的走道,让氧气充分与油汽混合,达到最佳的燃烧状态。 “葛洛莉” 约书亚轻声呼唤着战王的真名,他已经奄奄一息,接近精神崩溃的状态。 “葛洛莉求你了,放我一马” “葛洛莉像上次那样,你把子弹打光” “踢我两脚就行了,意思意思然后回去交差领赏葛洛莉” “伟大的战王呀” “我没有错你杀不死我的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杀死我” 他的眼睛受到了汽油的刺激,变得血红。 “葛洛莉,你不明白,你还年轻。” 受了寒风的刺激,约书亚变得越来越清醒。 “小到家庭氏族村镇,大到辖区城市行省,社会或国家。” “没有丑恶就没有良善,没有好就没有坏。” “没有阶级,就没有幸福和伤害。” “葛洛莉你难道感觉不到吗?我只是一个化身,如果没有芸芸众生的伟大共业,又怎么能把我捧到如此高的位置呢?” “我是无辜的呀,我也是受害者” “你放我一马” 凶狠的踢击是最好的回答—— ——战王抬腿一个足球踢,从黑无垢的弹膛中喷出汹涌的枪火。 重型弹头的速燃火药却出了问题,它们似乎在这种阴雨潮湿的寒冷天气下变得不那么可靠了。 子弹的威力变得软绵绵的,从足踝处弹射出来,挤压着乔治·约书亚的脑袋。 乔治的脑瓜子嗡嗡响,受了这一脚,是首尾互相调转,在观光长廊的地板上画出了一个完美的鲜红圆形。 “葛洛莉呵呵呵” 他又痛苦,又得意的笑着。 “我说了,你杀不死我” [以伱之名]依然在发挥作用。 战王掏出打火机,却怎么都点不着火—— ——从打火机的气芯里喷出烈焰,就立刻被零零散散的雨水给浇熄。这种匪夷所思的“幸运”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乔治·约书亚。他就像动作冒险电影里的男主人公,总能在各种各样至关重要的危机时刻找到生路,哪怕痛得生不如死,也要一直活下去。 战王干脆命令芬芳幻梦扯来两根钢条,互相击打钢条摩擦铁棒,以金属的高温来点燃汽油。 乔治有气无力的说:“葛洛莉放弃吧” “放你妈的屁!”战王骂道:“你说自己是无辜的?都是这座城市的错?是这个社会的错?” 她握紧了炙热的棍棒,左手那条棍子狠狠捅进乔治的肚腹,火焰一下子燃烧起来! 在乔治·约书亚痛苦的哀嚎声中,战王恶狠狠的骂道—— “——你这丧尽天良的狗屎玩意!” “有没有想过有多少人因你而死!你和东方昊谈生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个老父亲的儿子是如何死掉的?!” “为什么你能心安理得的说,这只是利益交换!和血海深仇没有关系!你是无辜的?” “有多少民兵从保护社区的英雄变成了贪得无厌的臭虫?有多少战团的兄弟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反目成仇?” “你说!你是公司的老板!你只是嘴巴一张一合,把命令发出去!办事的不是你!” “你的手从来没沾过血?哈?对么?你要这么解释?为自己推脱罪名吗?” “你他妈满嘴的仁义道德!城里都是你的善行和恩义?你让潜在罪犯变成现行犯!你让小孩憧憬着,梦想着成为害人精食人魔!” “你把女人们都变成我的模样!然后把她们卖到妓院里?这叫圆梦?!你以为你是谁?韩娱财团吗?照着一个模板来整容,说这些姑娘是女性新力量,是模范女人?然后送去疯马秀跳脱衣舞来实现人生价值吗?” “操你妈的!乔治·约书亚!” “像你这种人渣!就应该往你老妈肚里再塞回去!有他妈的时光机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爹给阉了!” 葛洛莉手上的输出和嘴巴一样狠—— ——第二根通红的铁棍插进约书亚的喉咙里,汽油充分与炙热的铁条接触,一瞬间产生了爆燃,突然涌现出来的灼热气浪让这根铁棍弹射飞出。 连惨叫声都没有了,乔治的皮肉在迅速的融化,露出森森白骨。 可是他还是没有死—— ——火刑都杀不死这头畜牲,反而让他变得更强! 一对折断的羽翼还连着点皮肉,让这位癫狂蝶的力天使变成了一个鲜红的十字架。 因为高温带来的刺痛感撕裂感,他几乎蜷成了虾子,毛发脱落皮肤溶解肌肉碳化,可是依然没有死,在火焰升腾的那个瞬间,这强劲的圣火似乎也在快速消除灭灵弹药的影响。 [第一印]保护着乔治·约书亚,虽然敌不过火焰带来的伤害,但是[天国可待]在迅速治疗乔治的脑损伤。 他看上去就像一副黑漆漆的尸体,可是魂威的力量似乎已经回到肉体之中了!只因为这一把火!让乔治·约书亚重回巅峰状态! 他等不及了,他要杀死葛洛莉!要把这人生中最可耻的污点,最强大的心魔完完全全杀死! 从腐烂的尸骸中扑出一副血红的骷髅! 乔治·约书亚已经面目全非,脸上的肉都没长全,在[无人区]的灵能影响下,再次变得柔韧且富有弹性,连骨骼也变成了果冻! “我要将你轰杀至渣呀!葛洛莉!——” 两条干枯的手臂没有几根好肉,肌肉纤维还是断断续续的,不断的再生着。它们拧做一颗尖锐的钻头,要通过皮筋缠绞释放的螺旋力量来打破闪蝶衣和芬芳幻梦的防御。 突然膨大的红色橡胶块,变成了致命的利器,芬芳幻梦与战王几乎同时扼住乔治的骸骨臂膀,等到这颗凶悍的钻头恢复原形—— “——接下来了?!居然正面接下来了?!” 乔治·约书亚大惊失色,这是他的全力,是一瞬间超过每分钟一万两千转的钻穿伤害,居然被这婆娘用魂威和手掌给按停了? 冷静下来!快冷静下来! 他如此对自己说—— ——冷静下来,乔治!你要冷静,不能害怕不能被恐惧支配! 这娘们杀不死你!她的攻击面没有那么强!你已经进化了!又一次越过了鬼门关!你一定能想出办法战胜战王的! 势大力沉的拳头砸向乔治的颅脑,他不慌不忙调度脸部的肌肉,橡胶头壳突然变形,原本圆滚滚的脑袋给拳头让位,变成了c形,整张脸的五官都向另一侧偏移。 战王的全力拳击砸在观光游廊的地台上,层压板瞬间炸开一道道木屑,防割手套里迸发出刺鼻的血腥味,因为这含怒一击,葛洛莉甚至伤到了自己,她没办法第一时间把手臂从地台中拔出。 “避开了!”乔治兴奋的大笑:“我成长了!葛洛莉!优秀的老师会让学生迅速变强!优秀的女人会让男人长大!哈哈哈哈我还要多谢谢你” 突然之间,一阵古怪且响亮的鸟叫声响起—— ——那声音就在乔治·约书亚的耳畔回响。 原本葛洛莉一击不中,应该要收拳再次布置进攻,可是这个回合似乎还没结束。 乔治的c形脸面突然多了几道裂纹,就像破碎地台里的蛛网形裂纹一路蔓延到了他的脸上,他的第三印都无法保护他。 他的脸酥酥麻麻的,耳朵受了刺激,刚刚长出来的外耳立刻喷出血来,他几乎吓破了胆,变成柔韧无骨的蛇,一下子钻到游廊通向水员宿舍的侧门,抱着门廊脸色惨白。 黄豆大的汗珠从乔治·约书亚的脸上冒出来,晕眩感已经控制了他的四肢。 “这是什么邪法?这是什么邪法?!” 皮肤在迅速生长,眼球恢复正常,找回视力的那一刻,乔治就受到了这种古怪的攻击,这不是什么灵能伤害,也不是拳头带来的物理伤害! 他的右眼一侧,血丝在迅速蔓延。 “这是什么邪恶的魔法?!为什么?” 他不理解,原本刀枪不入的[无人区],能免疫绝大部分枪弹炮击的橡胶身体,为什么会在这一刻不管用了。 葛洛莉从地台中拔出手臂,闪蝶衣也跟着这次古怪狠厉的拳击而散线—— ——她的手臂上都是一道道鲜红的疤痕,完全不像击碎木地台时受的伤,反倒像是被刀剑割开的。 “乔治·约书亚,这是我的潘克拉辛。” 狼王贝奥武夫指导雪明最基础的战斗姿态和元质运用。 孔雀王安德雷安富教会雪明如何隐藏气机。 此后在王庭区域之中的怪物们,最难对付的地方就是“杀不死”,或者很难在短时间内让它们完全丧失行动能力。 这些老师像一个个活靶子,让雪明对魂威的破坏能力和进攻方法有了全新的理解。 乔治·约书亚的脑袋麻木,脸面呆滞肿胀,从内到外突然扩大了伤口,腮帮子裂开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它在[天堂可待]的影响下继续复原,把伤害转移到了二号游轮的灵能者身上。 这种攻击,就像是在乔治的脸上安装了十来个大大小小的炸药,这些伤口是从里到外炸开的! 芬芳幻梦的速度与力量出神入化,它拥有不可思议的精密操作,这种潘克拉辛战技办法,是运用不规则的声波来施加压力,高频的超声波与极低频的次声波同时跟随拳击灌入敌人的体内,可以由内到外产生非常恐怖的破坏力。 它并不像什么子弹或刀剑的压强差来撕碎敌人,而是声音不同波段频率的“震动”——几乎是从微观层面断开了分子与分子的链接。 所以乔治身上的伤口,就像一道道刀剑由里到外割出来的伤,刚才那一声好似夜莺的鸣叫,是芬芳幻梦施展潘克拉辛战技时迸发出来的音符——这音符还蕴含着多种人类听不见的声波段。 它最先伤害的,就是葛洛莉的手臂—— ——不同频段的音符在战王的臂膀上造成了非常严重的撕裂伤,她必须接近灵肉合一的状态,才能控制魂威引导灵体来完成这种破坏力极强的潘克拉辛战技。这也是她第一次用女号使出这招“七伤拳”。 就差那么一点,如果这一拳能直接命中乔治·约书亚的脑袋,游戏就结束了。约书亚的头颅会从里到外完全爆开。 此时此刻,她的右臂还能抬起,还能胀紧肌肉握拳挥打,但是要她持枪开火,肯定不如一开始的状态。 刚才芬芳幻梦说——乔治·约书亚身上有种奇怪的灵能,所有针对下丘脑的攻击都落空了,葛洛莉不敢随便使出潘克拉辛的杀招。却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火刑都杀不死这杂碎,反而让他找回了魂威超能。 乔治·约书亚已经完全吓傻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邪门的玩意,潘克拉辛是什么?他似乎在一些古老的典籍中听过这种战技,曾经苏格拉底这种哲学家也会练习潘克拉辛,它是格斗技法的鼻祖,相传达摩祖师的武术源流也来自这种“全部的力量”,后来在中国演化为传统武术。 江雪明学会这种近乎于自残伤敌的技法之后,还没来得及将它无害化,或许再给战王一点时间,这种恐怖的大招就能当平a来使用。再不济也能一边吊着万灵药瓶一边打输出。 这个时候,约书亚退化成了一头野兽。 战王表达出来的破坏力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感觉身体失衡,这种恐怖的音符攻击穿透了他的耳朵,打得耳蜗漏血,从他柔软脆弱的神经中枢擦过,如果不是他灵感爆发,生死一瞬间领悟出c形大脑的躲避方法——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在约书亚的右眼之中,整个世界都变得一片血红,这古怪的拳风带来的破坏力让他失去了部分视力,这种伤害已经持续了十数秒,只要脑子里的古怪鸟叫声不停下来,它还会继续爆破脑细胞。 “逃!要逃走!约书亚!要逃走!” 与数年之前的经历一样,乔治再次做出了他的选择。好似野外的狮子听见枪声,也会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两人的无声对峙终于结束。 葛洛莉捂着破破烂烂的右臂,大口的喘着气,想恢复一些精气神。 乔治·约书亚变成了一条蛇,他钻进镀锌水管里,朝着甲板的方向猛冲过去,一溜烟就不见了。 战王还想继续追—— “——哥!拉我一把!” 从船舷处传来妹妹的声音。江白露挂在救生艇上,已经坚持了很久很久,她不想落进冰冷的河水里,只得等到大哥能抽出手来帮个忙。 葛洛莉迅速从水员宿舍找来绳索丢了下去,根本没搭理老妹,跟着灵压的指引穷追不舍,是主会场的方向! 她再次回到主会场,就看见乔治·约书亚变回了原形,刚把托德总管救下来,这对贱人还想着互相搭救,或许能逃去另一个地方东山再起。 乔治·约书亚脸色煞白,看见葛洛莉追过来了,就像小鬼见了黑白无常,丢下托德总管立刻逃命。 葛洛莉跟着追出去,临走之前对着托德狠狠踢了一脚,重型弹头又一次没有发挥作用——这弹药泡水以后一点都不可靠了! 托德被狠厉的踢击打飞,重新挂上吊灯。 等到葛洛莉追出舱室大门,往街道去了。 托德终于松了一口气—— “——嘿嘿,愚蠢的女人。” 这位“总管”的脸型变化,蠕动的橡胶团块重新化为乔治·约书亚的模样。 就在刚才,约书亚以魂威之力,将托德这个授血单位改造成了自己的样子。真正的托德,在葛洛莉的追杀之下一路狂奔,要把这致命的威胁从会长身边带走。 “先用这张脸活下去吧。”约书亚如此说着,从吊灯上翻了个身,摔在会场中心的赌桌上,“我把魂威送给了托德,他身上也有我的血,有我的灵能特征,葛洛莉绝对认不出来。” “这就是中国的兵法吗?李代桃僵!好用呀!真好用!” 约书亚又变回了托德的摸样,变成了忠心耿耿的侍从。 “得想办法回到一号游轮,要离开这里,无名氏的战王跑到这里来,马上就会有更多的增援,更多的跑到烈阳堡来。” “乔治·约书亚!你又一次从生死大危机中逃出生天!” 他小心翼翼的越过尸体堆砌的门廊,往游艇之外漆黑的天地看去。 “已经结束了!你活下来了!” 真正的托德总管越跑越远,灵能潮汐越来越微弱了。 “如果看完电影女主角都没有脱衣服,观众当然会觉得上当受骗。” 乔治·约书亚如此说着,眼神变得狠厉无情—— “——不如就拿江白露来泄愤吧。” [part2·不可饶恕] 这句话刚说出口,直升机的动静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从黑漆漆的空腔穹顶处落下一台ah-ig武装直升机,他认得,这是首府的装备。 执政官已经收到了通知,要对烈阳堡进行武装管制,就在此时,就在此刻,从直升机上落下来一个索降猛男。 这位猛男让乔治·约书亚打消了所有想法,原本要抓江白露当人质泄愤的想法也消失了,步流星带着无名氏的全套装备从天而降,落在三号游艇的长梯前。 没等流星发现这位“生还者”——乔治·约书亚主动开嗓喊冤,要无名氏救命。 “救命呀!救命呀英雄!救命呀!” 约书亚顶着托德总管的脸,往游艇的长梯外一路翻滚摔下,最终结结实实的跌在流星身前。 这家伙认得哭将军面盔上的大狼镀钛徽记,自然知道无名氏里有这么一位热心肠。 他想抱流星的腿,流星立刻用枪械逼开这可疑的“幸存者”。 乔治·约书亚充分发挥着聪明才智,要想办法脱身。 “哭将军!是哭将军呀!救救我呀!求求您了!我只是一个招待,我在赌场工作!能帮个忙吗?” 流星不慌不忙的问道:“游艇上还有其他人吗?” 乔治半跪在地,往前爬一步,流星就退一步。 他举着双手故作无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呀!我只晓得死了很多人!为什么我那么倒霉会碰上这种事情呀!我只想活下去!吃牢饭也没关系!活下去呀!我要活!” 在流星的多媒体面盔里,展示着主要涉案人员的照片资料,这个托德总管似乎没有什么威胁,是主犯乔治·约书亚的助理。 “呼叫民兵单位和战团攻坚队伍,fdh010区域进行交通管制,无名氏在三号游轮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嫌犯,你们来处理这个人,我要去船上看看。” 这么说着,流星一脚踩在这位“托德总管”身上,将嫌犯铐上,紧接着继续往游轮探索。 乔治·约书亚就这么乖乖听话束手就擒—— ——战团的人就要把他接走了,这个世界又变回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模样。 一号游轮上的财产似乎保不住了,不过没关系,又是几个月的时间,只要烈阳堡还是这副鬼样子,他迟早会回来的。 直到乔治·约书亚坐上押运罪犯的车辆,暖气给了他一种重新回到人间的感觉。 抛弃掉游轮里的旧部,东山再起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反而是无数男人憧憬的,为之惊叹的传奇故事。 他能感觉到[以你之名]的神力在渐渐消失,要超出射程了。 越过维斯布鲁克南部街区,来到北地谷仓辖区交界地带,[天堂以待]的魂威能力也要超出射程,这些封印是说丢就丢,同伴都是可以抛弃的工具,护命法宝能在这个时候拖延时间,为他争取逃跑的空间。 现在他已经安全了,没有什么能伤害他,整个烈阳堡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监狱,拥有[无人区]的神力,没有什么笼子能关住他乔治·约书亚。 南北交界线是一条铁路,执勤人员恰好就把车停在铁路前,准备问点事。 “喂,托德总管。”民兵车上的执勤人员眼神暧昧的看着“托德”:“我说,过了这条街,我就得把你送到广陵止息的特情人员手里,我舍不得呀——要是你给点钱,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此时此刻,乔治·约书亚深感意外。 “你认得我?” 执勤人员正是刚刚从北地谷仓辖区丽蓝大道赶来支援的佛西斯小哥,他撞坏了自己的执勤车,这台车的尾箱还让人撬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让上级知道,他得丢饭碗,得想办法将功补过,于是押运托德总管的任务,他就主动抢到手里。 “谁不认识您呀?昨天您还托我的上司,要我帮忙给萝卜那家伙搞催情药呢,结果呢?”佛西斯满脸无奈,又恶狠狠的骂道:“他妈的这个二五仔!想把我沉进河里,还撬我的车,抢我辛辛苦苦运进来的货!这什么道理嘛!烈阳堡没有王法了吗?托德总管您给评评理呀!我可是一门心思在为您做事” 乔治·约书亚汗颜道:“你要多少钱?” 佛西斯嘿嘿一笑:“也就辛苦费吧,五千块就够了。” 这笔钱把乔治给难住了,说实话他并不缺钱,可是身上根本就没有现金,他把托德的衣服抢过来,这hc卡需要人类的信息素来识别,没办法转账。 “难道说,托德总管,你连五千块都不肯付吗?”佛西斯的语气越来越冷:“我差点丢了小命,才来帮您这个忙,马上我的工作也要丢掉了,您好歹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一想吧?” “有办法的!有的有的!有的!”乔治·约书亚只觉得离谱,这些民兵还要不要脸了?居然想着帮助罪犯?还敢向罪犯要钱? 他心一狠,两臂变成柔韧的布条,狠狠将佛西斯扼住—— ——失去[天堂可待]的支持,他只觉得十分疲劳饥渴,这送上门的人肉,当然要吃得痛痛快快。 在北地谷仓的交界处,乔治·约书亚将昏迷过去的佛西斯小哥生吞活剥了,先是咬断脖子吸血,再吃肉吮骨咀嚼毛发,一点都不剩了。 他换上民兵的衣服,再次摇身一变,化为佛西斯的脸面。没有想太多,正准备开车前往北地谷仓,要开始崭新的人生。 越过交界线铁道的那一刻,他沉浸在自由的喜悦里。然后被狠狠的撞飞—— ——火车头擦过福特探险者的侧门,几乎撕碎了这台车的半张脸,发动机彻底瘫痪,水箱和油箱一起爆开。 乔治·约书亚刚刚回过神来,就发觉自己已经翻出车外,跟着翻滚的汽车一起被列车拖拽着,飞出去二十多米远。 只是进食的那几分钟让他失去了理智,让他化为野兽,却没想到这黑漆漆的凌晨六点,居然连信号灯都没有,列车就这么野蛮的越过交界线路了! 是昨天的雨吗?是大雨淋坏了附近的公共交通信号变电柜吗? 真他妈倒霉!倒了血霉! 乔治·约书亚疼得失去了理智,没有[以你之名]的庇护,似乎之前欠的人品债,在此刻都要变成恶毒的诅咒,变成霉运还回来了。 他一时半会动不了,没有[天堂可待]的持续回复力,只能依靠体内的圣血来找回体力。 可是那台福特车还跟着列车一路往前,往铁道的道岔撞去!远方迸发出灿烂的火焰! 整条列车的货箱都跟着颤了那么一下,从露天的板车上滑下数十根钢索! 乔治·约书亚瞪大了双眼——内心极度惊讶。 不会吧?老子不会死在这种倒霉懊糟事上吧?! 我明明已经躲开了战王!躲开了广陵止息!躲开了哭将军!躲过了一次次的危机! 钢索抽打着铁道两边的沿线泥路,打出深深的沟壑来,火车立刻紧急制动,跟随这强大的惯性,从板车货运平台上滑下来一台大货车—— ——它浑身鲜亮的油漆,还有明晃晃的钢牙,乔治似乎在哪里见过。 也仅仅是见过,没有多少印象了,十分眼熟,它因为列车的巨大制动惯性,失去了钢索的束缚,朝着乔治·约书亚滚落。它一路侧翻栽倒,狠狠将乔治撞进了铁道矮坡旁的沟壑小溪里。 从驾驶室中爬出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姑娘,她是尾指,原本说好,流星大哥在执政官的安排下通过空运支援战场,她作为医师,在无名氏弹尽粮绝的时候提供医疗救援,于是走陆运,可是没想到半路上出了这么个岔子。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变成人肉饼干奄奄一息的乔治·约书亚——根本就分辨不出这无辜受害者的摸样。 冯佳丽自言自语:“都怪你!你要是听唐宁的话,就和流星大哥一起来了!” 她立刻又变为保罗:“不是啊!不是的呀!拇指不要我们来趟浑水,要是马纳叔叔知道,他肯定不同意,而且现在车也翻了,这是大当家的宝贝呀!咱们闯祸啦!” 他立刻变回冯佳丽,使唤魂威[b·side·b面人生]在这个受害者身上划了一刀,看四下无人,她做贼心虚飞也似的跑了,要往前线赶,根本就没时间管这“无辜路人”的死活,只希望魂威能救他一命。 乔治·约书亚会在三个小时之后,重新开始一段崭新的冒险。 从不可一世的“他”,变成美丽动人的“她”——没人在乎这位烈阳堡的雄主。只有一条癞皮狗晕晕乎乎的从泥地里爬出来,叼着一支断手,跟着温暖且干燥的环境指引,钻到了乔治·约书亚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