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天宝八年(公元747年)十月十一,卯时一刻,李辅国急入朝,求见高力士,告知太子积劳成疾,卧床不起。高力士闻听后想要禀于玄宗,但时辰太早,不忍打扰玄宗,便决定亲自先去探望,了解病情之后再行奏报。直接备车马跟随李辅国入东宫。 刚进入东宫,高力士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宫内的守卫较平日多了一倍,明显感到一片肃杀的气氛。关键是太子病倒,宫内一无御医走动,二无熬煮药材散发的气味,在进入太子寝殿之前,高力士便突然止步立在门口,转头问李辅国: “太子何时发病?” “已有三日,初以为是偶感风寒,未曾放在心上,奈何日渐加重,如今已是卧床不起。” “那我为何没有见到药藏局的人?太子已是储君,如若药藏局诊治不当,尚药局的人员亦可调用,已经过去三日才报,若有闪失,你这颗脑袋还能保得住吗?” 李辅国连忙跪倒,口中连连说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只是太子自己觉得没有大碍,所以才拖了些时日。” “你随我这就去尚药局,多找些人过来!” 高力士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要走。李辅国急忙起身,横拦在高力士的身前说道: “高将军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不妨先看一下太子的病情再去不迟。” “你一个宵小之辈竟敢拦我?来人啊,把他给我拉下去,杖二十!” 高力士说完,周围根本没有动静,心中已经明白,长叹一声说道: “李辅国,告诉太子,老奴就不见他了,不管他准备做什么,万莫再让这宫中流血了,明白吗?” “奴婢明白,请高将军入室饮茶。” 李辅国说完,来了两名军士,带着高力士进入了一间厢房,门外落锁。 太子得到消息,已经内着软甲,外穿牟服立在正殿门口,喝令所有守卫聚集训话: “你们皆是本王的心腹,情同手足,今日之事,关乎我大唐千秋万代,事成之后,俱可加官进爵,可保一世无忧,如果失败,则万劫不复。心中惧怕者此时可以退出,本王绝不怪你,但只要随本王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之路,是否明白!” “誓死追随太子!”四十余人齐声呼喝。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仓啷一声拔出佩剑,低吼了一声:“出发!” 一行人离开东宫,一路狂奔,向花萼相辉楼冲去。 李非乘马车此时已经到了陈玄礼的府门外,守卫想要通报被李非制止,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车中。金殿外的守卫已经在丑时被全部调换,袁阔海身披战甲,根据约定的时间手执令牌一路策马喝令沿途禁军守卫,一律不得阻拦。一刻钟之后和太子汇合,然后引领四十余人直接闯入金殿,包围了玄宗的寝宫。 没有任何抵抗,一切顺利。 玄宗和贵妃此时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嘈杂之声,心生惊惧。玄宗高声问道: “外面何人喧哗?” 尽管已经胜券在握,但太子一听到玄宗的声音,心底还是不由的颤抖了几下,随后鼓足了勇气说道: “启奏父皇,儿臣眼看大唐危殆,夜不能寐,所以今日兵谏父皇,讨伐安禄山!” 一片沉寂过后,寝宫的大门开了,玄宗披头散发,衣着凌乱,双眼怒视着太子,似是有火焰喷出。 “好你个逆子李亨,竟然威胁朕,当初真不该听那妖人之言,错封你为太子,你已经身为储君,还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朕恨不得将你扒皮挫骨~~~!” “父皇息怒,此事和右相无关,乃是安禄山将反天下皆知,父皇却独受那胡贼蒙蔽,如今他已经陈兵十万蓄势待发,再无回环余地,儿臣叩请父皇紧急调集各方兵力封堵南下之路,以保万全,否则,悔之晚矣!” “那你这是逼朕让位于你吗?” “儿臣并无此意,但若是父皇有意禅位,儿臣当尊父皇为太上皇,远离这纷杂政事,福乐万年。” “好,好,好我若是不从呢?” “请父皇下诏,以示天下,想当年父皇亦是如此作为,方有我大唐不世辉煌,恳请父皇当急流勇退,儿臣叩谢隆恩!” 说完,太子跪倒叩首,身后的卫队也随着呼啦啦跪倒一片。 大势已去,玄宗一脸的悲容,单手扶着门框口中喃喃自语道: “还好,还好,朕没有嗅到什么血腥之气,想当年,有多少人头落地,多少嘶嚎哀鸣,一直在朕的心中久久不散,你这也算是为我李氏一族求了一个圆满的功德吧!朕答应你,那这花萼相辉楼你能留给朕吗?” “父皇放心,儿臣誓死保父皇的荣华万年!” 玄宗寝宫的大门缓缓关闭,太子此时心中的激动无以复加,奋力喊道: “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随之高呼,嘹亮的声音在皇城中不停的来回涤荡。 ++++++++++++++++++++++++ 下辈子 还是没有和魏坚达成最终的协议,但李飞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相对而言,对于韦坚的了解又增加了一分。 次日上午,李飞正坐在电脑前观察魏坚的动向,曲海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你看了没!李亨竟然把他老子给弄了!” 李飞以为是曲海在开玩笑,可当他随手翻开手边的书本时,自己也呆住了。 “公元747年十月,太子李亨因为担忧安禄山进攻长安,联合陈玄礼发动兵变,唐玄宗无奈禅位,被李亨尊为太上皇,朝野震动,此后,杨国忠左相被免,跟随玄宗被囚于花萼相辉楼,十二月十六日,安禄山起兵反唐,主张恢复玄宗帝位,以‘勤王’为名挥兵南下,一路势如破竹,直抵洛阳城下” 后面的变动更是繁乱,几乎完全颠覆了李飞原本脑海中的记忆。 “卧槽”李飞难得的爆了一句粗口。 “我看后边乱七八糟的,很多原本历史中没有出现过的人名,这会不会和韦坚有关系?” “李亨夺位应该和韦坚没关系,但后面很多内容肯定和他相关。因为这时候韦坚并没有在长安,昨天我和倩倩刚刚和魏坚见过面。” “他都说啥了?” “没说啥,都是我根据他的话猜的,韦坚这次出去不是找安禄山,也不是找史思明,而是去找的安庆绪。我只是推测,因为没别的人了,安庆绪也算是一个关键人物。” “你得意思是,怀疑韦坚通过安庆绪,最后当上燕国的皇帝?” “对,他有这个野心。” “那我看后面也没这方面的改动记载啊?” “韦坚有这个本事,不在史料里面露脸,然后在关键时刻搞一个转折,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他知道有些大转折只要他那边没出现,咱们这边就看不到。” “我明白,因为咱们这边的实时时间和那边是同步的。这t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