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岛冴子盲目且坚定的回答把来濠征太郎搞懵了。 不是,你好歹说自己是为了守护弱者,这样我还能跟你争个理念什么的,但你直接无脑站男人这边,大家还怎么聊啊! 来濠征太郎制伏毒岛冴子后有些头痛,他不敢伤害毒岛冴子,甚至还不能拿毒岛冴子当人质要挟颜开住手。 毕竟毒岛冴子除了是颜开的姘头之外,还是武器组首领世戏煌卧之助的弟子,拿刀抵在自家首领弟子的脖子上威胁别人住手,这场面多少有些滑稽,当然,更滑稽的是,武器组首领的弟子在帮着别人打武器组的人,真是淦了! 而且真要是伤害毒岛冴子又或者拿毒岛冴子要挟颜开,那颜开可就真的和“暗武”结梁子了。 虽然来濠征太郎说颜开阴魂不散,但是他也知道,颜开无意和“暗武”发生冲突,只能算“暗武”和颜开八字犯冲,总是在进行计划的时候和颜开碰上,但如果来濠征太郎真伤害了毒岛冴子,那颜开肯定会开始有目的地争对“暗武”。 是,“暗武”有世戏煌卧之助在,可以轻易击败颜开,但问题是,如果世戏煌卧之助出手,那便是以大欺小,颜开就有理由摇人,想想颜开身后那一大家子,就算“暗武”已经暗地里联系了一些绝顶高手并取得他们的支持,若是“暗武”对上那一大家子,那些已经暗地里和“暗武”结盟的绝顶高手绝对会吧!” “也好。” 颜开点头,然后在下一个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像是被剪切掉了一般,原本相距十数米的两人已经贴脸缠斗在了一起。 “风雷掌”大开大合,裘纳萨德运起关节技和绞技,想要限制颜开的动作。 但是裘纳萨德刚扣上颜开的手臂,却发现他那双可以轻易打穿钢板的铁手软得像是棉花一样,很轻易就从他的限制中脱离了开来。 颜开微笑,无论是缩骨功还是软骨功,他都会一点,想用关节技和绞技困住他,只能说想法很好,就是有些不切实际。 虽然不断失利,不断在战斗中受伤,但是裘纳萨德缺越打越是兴奋,明明处于下风的人是他才对,却在因为颜开的难缠而由衷高兴。 对,就是要这样,就是要这样! 战斗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随着颜开接连三掌打在裘纳萨德身上,裘纳萨德大口吐血,凶悍的气势也萎靡了下去,但裘纳萨德还是在笑。 “你虽然胜过了我,但是下面的人可是已经快把‘赤羽刀’搬空了,所以这一仗是你输了!” 裘纳萨德捂着胸口道。 因为裘纳萨德的拼命拖延,会场中“暗武”的成员已经将“赤羽刀”搜刮得差不多了,只要拖到他们离开,那么这次交锋依旧是裘纳萨德的胜利。 “……” 颜开想了想,然后问道:“我为什么要管那些‘赤羽刀’?” 他就是陪毒岛冴子来看展览的,现在展览已经看差不多了,要说“暗武”晚点动手,他和毒岛冴子都要回家了,“暗武”不要说是抢“赤羽刀”,把展览会上的那些玻璃柜都搬走他也懒得管。 “……” 这次轮到裘纳萨德沉默了。 对啊,颜开一开始就没有表露出要阻拦的意思,是他一开始就冲上去和颜开交手的。 也是“暗武”的人先入为主,以为只要颜开出现就一定会干涉他们的行动,所以在颜开没有表露倾向之前就想把颜开这个不安定因素排除掉。 “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要是让你们把‘赤羽刀’带走,那好像显得我无能一样……既然如此,今天晚上,那些‘赤羽刀’你们‘暗武’一把也别想带走!” 颜开举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作剑指状。 “你不是一直想要见识我太爷爷的武功么,那我顺便给你看一招我太爷爷当年无意中得来的剑招,嗯,虽然他没学会就是了。” 颜开最后半句说得特别轻。 “什么剑招?” 裘纳萨德顿时兴趣大增。 “你……用身体感受吧!” 颜开身上涌现如剑一般锋锐的气势,剑光冲天而起,令裘纳萨德不得不全神戒备的。 与此同时,穹顶之下,会场中,来濠征太郎见手下已经将“赤羽刀”全部搜刮完毕,终于是松了口气。 很好,只要裘纳萨德再拖延颜开片刻,他就可以带着这些战利品安然离开了。 看了一眼被绑起双手的毒岛冴子,来濠征太郎对其道:“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下次……” 正当来濠征太郎教训毒岛冴子的时候,有手下大喊道:“来濠大人,不好了!” 来濠征太郎连忙看向那名手下,然后就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那些被手下们收集起来的“赤羽刀”像是活了一般,全部不翼而飞,嗯,字面意义上的不翼而飞。 有手下想要去抓飞走的“赤羽刀”,却被刀上的无形剑气割伤,双手鲜血直流。 来濠征太郎吞了吞口水,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摘下墨迹望去,看到的却还是数千把“赤羽刀”如同海中的鱼群一般,结伴向穹顶飞去。 密密麻麻的“赤羽刀”洞穿穹顶,在月光之下发出点点寒芒,颜开的剑指指向了裘纳萨德,那些“赤羽刀”如同收到命令一般,全都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射向裘纳萨德。 裘纳萨德大惊,心说我们大家比是武术,你特么用巫术就过分了啊! 但他身经百战的身体还是提他做出了反应,连滚带爬,用不雅但却最灵活的方式躲避开那些“赤羽刀”,那些刺空了的“赤羽刀”刺入穹顶之后不再动作,这让裘纳萨德松了口气,但是颜开身后的“赤羽刀”起码数千把,现在如同加特林一般射向的裘纳萨德,哪怕裘纳萨德身手再灵活也不免顾此失彼。 而更要命的是,那些刺空插在地上的“赤羽刀”严重限制了裘纳萨德的身形,他穿梭在这片刀剑组成的“森林”中时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稍有不慎,锋利无比的“赤羽刀”就会割伤他的脚,甚至将他整条大腿削断也未可知。 终于,穹顶之上不知何时已经插满了“赤羽刀”,裘纳萨德避无可避,只能鼓起全身内力发出咆哮,将步步紧逼的“赤羽刀”全部震散,被震散的“赤羽刀”飞得漫天都是,最后又插在了穹顶上。 这个时候裘纳萨德已经气喘吁吁,他虽然功力精深,但到底已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体力不及年轻的时候,内力又消耗大半,会如此狼狈也是实属正常,他用力喘气道:“这些‘赤羽刀’中,可是有不少刀沾染过你同胞的血,那些凶刀,你真的要保护它们么?” 当年东瀛四处侵略,武士刀便是东瀛军队军官们的标配,那些军官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犯下了说不清的罪行,那些武士刀就是他们的罪证。 当年米军收缴武士刀,那些东瀛军官手中的武士刀就是重点对象,低级军官的武士刀暂且不说,那些高级军官的武士刀可都是上等品,甚至很多军官手中的武士刀是天皇御赐,那些武士刀最后都被鉴定为了“艺术品”得以保留,现在展会上那四千多把“赤羽刀”中,有不少都是当年东瀛军队军官手中染血的屠刀。 颜面默不作声,然后就听一声脆响,插在穹顶上的“赤羽刀”中的一把突然断裂。 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在第一声脆响开始之后,那些“赤羽刀”接连发出脆响,一把一把,一片一片,全都碎裂了开来。 颜开淡淡地道:“我说了,今天你们别想带走一把‘赤羽刀’。” “……” 裘纳萨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