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街道上,大批千卫兵卒调动,行进之间,步伐整齐,铠甲铿锵,肃穆威严。在这些兵卒之间,一抹更为深邃的色彩引起了人们的注意——那是身着黑色半甲的暗卫。 暗卫们身上披着暗红色的披风,随着他们的走动,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们的脸上戴着恶鬼面具,面具上的狰狞表情在日光下更显恐怖,但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睛,满是杀意。 百姓们见状,议论纷纷。 “看,那些暗卫又出手了,人数还如此之多,啧啧,戴着恶鬼面具的精锐,这不知道城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一位老者拄着拐杖,目光深邃。 “是啊,自从数年前那件事后,我就没见过这么多暗卫同时出动。”旁边的小贩边收拾着摊位边低声说道。 “我听说,这次可能是为了追捕某个重要的逃犯。”一个年轻的书生摇头晃脑地猜测着。 “逃犯?你可别闹了!啥逃犯能让如此多的暗卫出手?”一个妇女提着菜篮子,脸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年轻书生不满的说着。 “嗯,这位夫人说的不错,还没有什么逃犯值得暗卫如此大张旗鼓的出手。 你看,还有千卫在旁协助,这架势,今日这是抄家去了,说不定还是不止一个,至少也得是个侯府级别的。”忽然见一衣着华贵的青年,手里提着两包干果,随口说着。 年轻书生像是被拂了面子,不满的说着:“兄台何方人士?莫不是还知道这暗卫动向?” 青年微微一笑:“不才,大汉军方南安县公——陈颂。”说罢,留下一脸诧异的年轻书生,自顾自地向前走去,“玄贞,你们几个等等我,看热闹也不用跑这么快啊。买些干果边吃边看啊~” …… 文化坊、宁康坊、碌碌坊 三座坊市之外,皆是人马喧哗,大队的千卫兵卒牢牢控制住各处坊市各处大门。 小雪如絮,纷纷扬扬地飘落,将整个安都城染成了一片银白。寒风凛冽,刺骨的寒意穿透厚重的云层。 在这肃杀的氛围中,一群身着黑色半甲、身披暗红色披风的暗卫,纷纷进入文化坊、宁康坊、碌碌坊三座坊市。 暗卫众人脸上戴着恶鬼面具,手中的横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每一步都透露出杀伐之气。 千卫兵卒守住各处路口,坊市内数家府邸见到千卫兵卒站在各处路口时,本来还想上去问上一两句的各家家主,在见到那清一色的暗卫之后,纷纷乖巧的关上了大门,闭口不言。 不过盏茶时间,暗卫精锐们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五家侯府,在各队指挥佥事的带领下,暗卫精锐们行动迅速、有序,很快便将侯府的外围全部封锁。 与此同时,暗卫指挥使刘退密与奉命前来的千卫中郎将刘惜君也是一同赶到了忘城侯府前。 “咳咳,那个区区一座侯府而已,本将军就不进去掺和了。”刘惜君望着那大门紧闭的侯府淡淡的说着。 “嗯,没问题。暗卫的活,还不至于请千卫将士进去。按照规矩,门内暗卫,门外千卫。刘将军,有劳了。”刘退密缓缓上前走着。 “你小子,好歹我也是你兄长,连句漂亮话都都不说。”刘惜君不满的说着,“小子,你铁了心的入暗卫这事,父亲不怪你了,今年年节能回家吃顿饭吗?” 刘退密闻言一愣,淡淡的回了一个“好”字,便不再犹豫。 刘惜君大手一挥,众多千卫战兵身着铠甲,手持长枪,队列整齐地列在侯府大门前,宛如一道铁锁。 刘退密站在最前方,缓缓拔出腰间横刀,刀锋直指侯府大门。刘退密中气十足、高声喝道:“暗卫,奉旨查抄忘城侯府!所有府内男女老少,一律不得出府!违令者,格杀勿论!” 随着他一声令下,暗卫和千卫们纷纷行动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忘城侯、虞城侯、文水侯、若山侯、归命侯的府邸,便处在这群暗卫的刀锋之下。随着一声炮响,震撼了三座坊市,彻底宣告了行动的开始。 “暗卫!拔刀!” 随着一阵阵刀锋出鞘的声音,暗卫精锐们如猛虎下山,粗暴地砸开侯府大门,然后鱼贯而入。 …… 虞城侯府内,原本宁静的庭院此刻变得一片混乱。仆役家丁们惊慌失措,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则趁机想要抢夺财货出逃。 然而,这些慌乱的身影在暗卫的锐利目光和手中横刀的威慑下,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暗卫们毫不留情地斩杀着那些胆敢反抗的家丁,血光与雪花交织,染红了地面。 虞城侯书房内,这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侯爷此刻面如死灰。他深知自己的罪行难逃法网,于是在暗卫进入书房之前,便服下了致命的毒药。 待其嘴角溢出一缕黑色的血迹,身体缓缓倒下,眼神中满是不甘。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文水侯府,文水侯是一位老奸巨猾的人物,他早早地察觉到了不妙,于是在暗卫到来之前,便将自己的三个儿女全部送出安都。 待暗卫破门而入之后,只见到这书房内一片狼藉,桌上散落着未完成的字帖和凌乱的书籍,而文水侯的尸体则静静地趴在书桌旁,手中还紧握着那支未写完的毛笔。 反而平日里最为豪迈的若山侯则没有那么果断,他试图在地窖中躲藏,以为能够逃过一劫。然而,暗卫精锐眼光何等毒辣,很快就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处。 当地窖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之时,若山侯惊恐地抬起头,只见一名暗卫冷冷地站在他面前。他试图持刀反抗,但终究敌不过暗卫精锐,刀光一闪,那若山侯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归命侯则选择了硬闯。他仗着自己武艺高强,试图从暗卫的包围中突围而出。 然而,他很快便发现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暗卫们的配合默契无间,刀光剑影之中,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最终,他被一名暗卫指挥佥事用横刀抵住了喉咙,只能束手就擒。 …… 而在忘城侯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忘城侯独自站在堂前,手中紧握着祖辈传下来的环首刀。他的脸上没有恐惧和慌乱,不见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