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 “到底在何处听过?” …… “青梅!春风!” 念及此处,李玄贞不顾身旁燕语语那疑惑的大眼睛,直接大步迈入堂内。 “真的是你俩!青梅!春风!” 当李玄贞踏入玄君堂的瞬间,堂内的氛围似乎为之一凝。原本还在与杨潇讨价还价的两名女子,在听到那熟悉的呼唤声后,纷纷转头望去。 当她们的目光与李玄贞的视线交汇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性格稳重的青梅,瞪大了双眼,那一双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中,此刻泛起了层层涟漪。青梅微张着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仿佛怕这一切只是幻觉。 素来活泼好动,平日里总是笑靥如花的春风,此刻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角微微颤动,想要说什么,却又哽咽得发不出声音。 “青梅,春风……不是做梦,真的是我啊。” 李玄贞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二女面前,目光在她们脸上来回游移,似乎想要将这三年的思念都融入这深情的注视中。 “嘿嘿,小丫头吃胖了不少啊。”李玄贞双手捏着春风的小脸蛋打趣道。 “家主,你……你终于回来了?春风好,好想你啊。”春风终于忍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却又因为太过激动而显得手足无措。 青梅则是轻轻拍了拍春风的背,示意她冷静下来。青梅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依然如往日那般镇定:“家主,真的是您?您……这几年可还安康?” “傻丫头,我……我很好。”李玄贞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伸出手,轻轻拭去春风眼角的泪水,然后转向青梅,微笑着说:“青梅,春风,这三年,我一直都在想你们。话说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出现在安都城?” 青梅和春风闻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她们紧紧抱住李玄贞,低声抽泣着,仿佛要将这三年来的思念、担忧、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而在一旁的杨潇则是满脸错愕:“不是吧,我才刚跟这两漂亮姑娘聊几句,玄贞你就跑出来认亲了?!话说,这么多人呢,燕姑娘也在呢,你们能不能收敛点。” 而在一旁的燕语语则是脸色平静,仿佛还带那些欣喜:“我?我不介意的。玄贞大人,开心就好。” 杨潇不由得心生羡慕:“我以后找媳妇必须找燕姑娘这般懂事理、有格局的奇女子。” 然而,趁着众人未曾看向自己时,燕语语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春风胸前,而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嗯,还好,没我的大。” …… 片刻后,三人分开,春风刚想把一肚子牢骚话说给李玄贞,结果擦去眼泪的青梅制止道:“你忘了?这等好消息不去禀报一声?” 春风连连点头:“嗯,主母见到家主回来,定然是十分开心的。”说罢,便要带着李玄贞往后院走去。 李玄贞不由得瞪大双眼,神情十分激动:“你是说,雅君也在此次?!!!” 春风笑嘻嘻的点头,李玄贞随即拉着春风便要冲入后院。 然,青梅莞尔一笑,不动声色的看向四周,而后低声提醒道:“家主,这两日城内全是传出您在摘星楼与一众勋贵子弟争风吃醋,最后掳走清倌人燕姑娘一事。主母可是有些火气呦,您定要小心些。” 李玄贞只觉得心中一股冷意袭来。 …… 后院内,阳光透过稀疏的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阵阵幽香。李玄贞在青梅的提醒下,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心中既有重逢的激动,又有对未婚妻情绪的忐忑,毕竟是自己惹出来的风流债。 “家主,主母心中有气,您这身强体壮,任由她打一段也是无事。主母心善,定然舍不得下狠手。”青梅不住的提醒着。 “主母,主母。天大的喜事!” 春风蹦蹦跳跳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领着李玄贞穿过那蜿蜒的小径,来到了一个幽静的院落前,门扉轻掩,安静怡人,仿佛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青梅一把拉住春风,使个眼色,春风也是明白了青梅的用意。只见二女站在门前低语:“家主,剩下的路您自己进去吧,久别重逢的喜悦,奴婢就不打扰了。” 李玄贞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院门,只见院内一位女子正低头抚琴,琴声悠扬,如泣如诉。那女子身着淡雅的衣裙,美颜不可方物,气若幽兰、长发如瀑。 “雅君…雅君…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李玄贞双目通红,哽咽着说道。 琴声骤停,骆雅君抬起头,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在看到李玄贞的瞬间,瞬间盈满了泪水。她站起身,手指还在微微颤动。 “玄贞……真的是你。” 骆雅君轻声呼唤,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的喜悦。她一步步走向李玄贞,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仿佛害怕这只是一个梦。 李玄贞看着眼前柔情似水的骆雅君,三年的时光似乎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让她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动人。李玄贞眼神中充满了柔情,透露出这三年来止不住的思念。 当两人的手紧紧相握时,李玄贞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温柔而坚定的笑容:“这次,我绝不会把你弄丢了!” 李玄贞双眼中闪烁着泪光,继而用力地回抱着骆雅君,在其耳畔低语着:“三年来,你照顾着这个家真是苦了你了,今后,有我,必当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骆雅君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她的笑容交织在一起,当真是明艳动人。骆雅君紧紧地依偎在李玄贞的怀里,狠狠地一口咬在李玄贞手臂上,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全部倾诉出来。 李玄贞强忍着疼痛,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而,紧闭的院门外,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