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崽崽在咸福宫玩得不亦乐乎,让咸福宫热闹了不少。 慧贵妃陪他们玩到快子时,最后大人孩子都玩累了,慧贵妃就让人给她们收拾出一间屋子来,亲自哄着他们入睡了。 见慧贵妃望着孩子们的睡颜发愣,星璇在一旁看得心酸不已,悄声打断她的思绪,“主儿,时候不早了,您也该歇着了。” 慧贵妃又看了看几个孩子才转身出去,“星璇,本宫要是有孩子,一定是个好额娘。本宫男孩女孩都喜欢,他想要什么,本宫就给他什么。定不会像皇后那样逼迫永琏读书,逼得永琏喘不过气。说到永琏,他和璟瑟那边布置的如何?” “咱们的人已经进了撷芳殿,暂时还没到二阿哥身边。和敬公主那边皇后看得不严,翠屏已经是和敬公主的二等宫女了。” “嗯,不急。皇后害得本宫没有做额娘的福分,她也不配有,慢刀子割肉才叫疼呢,本宫光想想皇后丧子丧女后那痛苦的样子,就觉得痛快!” 次日请安的时候,慧贵妃高调的最后一个出场。 嘉贵人发挥她心直口快的人设,“哎呦,贵妃娘娘来的可够晚的啊。” 慧贵妃冷笑一声,“本宫迟了吗?本宫明明记得时辰还没到,嘉贵人就别多嘴了。”说完看向坐在正中央的皇后,微微福了一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和嘉贵人都觉得今日的慧贵妃神情不大对,皇后正想问候慧贵妃的身子,就见她正抚着流苏的那只手腕上,将赤金莲花镯换成了一只通身透绿的翡翠镯子。 她心里忽然忐忑起来,出声问道:“曦月,本宫赐给你和娴嫔的那只赤金翡翠莲花镯,是妻妾和睦的象征,你怎得不戴了?” 慧贵妃闻言目光灼灼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恕罪,实在是臣妾惶恐。臣妾从前没觉得什么,现在细细想来既然皇后娘娘说那镯子是妻妾和睦的象征,那也应该宫里的姐妹们一人一支才是。光臣妾和娴嫔戴倒显得我们搞特殊似的。不如皇后娘娘再多赐下几支,到时臣妾一定跟着姐妹们一起戴。” 皇后见她不似以往恭敬,就猜到她应该是发现镯子的秘密了,忙看向娴嫔,看她有没有什么反应,好在娴嫔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被剧情控制,丝毫没觉得皇后和慧贵妃拿镯子说事有什么问题,也或许是她根本没听,正撑着下巴假寐呢。 皇后这才放了心,又转向慧贵妃,“曦月说笑了,那镯子是安南来的贡品,也只有两只而已,本宫是拿不出那么许多来的。不过——” “那便算了吧。”慧贵妃打断道,“反正那镯子臣妾也戴腻了。臣妾的首饰盒子里有不下百支镯子,平时因为戴着皇后娘娘赐的镯子,它们可都闲置着呢。现在臣妾也想换着花样戴,皇后娘娘不会不允吧?” 皇后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慧贵妃想戴什么都好,本宫自无不允。” 既然几乎都说开了,皇后的称呼也就从原来亲密的曦月变成了冷冰冰的慧贵妃。 由于慧贵妃表现的十分明显,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慧贵妃脱离了皇后的团队。 请安散场之后,嘉贵人留了下来,不过却不是留下了面对皇后,而是找上了素练。 “慧贵妃发现了零陵香。”嘉贵人已经有了判断。 “奴婢也有此猜想。”素练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嘉贵人想到了朱砂局的安排,问素练,“玫常在那里可还有贵妃的手笔呢,她现在知道了零陵香的事,会不会做什么对咱们不利的事?” 两人就此事讨论了起来,原本还想着这事也可算是她们拿捏慧贵妃的把柄,却不想等她们再去找人的时候,就发现小禄子、小福子、小安子都死了。 这下连把柄都没有了,可见慧贵妃是真想与她们彻底撕开。 素练怕以后慧贵妃坏事,损了皇后的名声,想要把她除去,可她一想到慧贵妃能让小禄子、小福子、小安子三人死的光明正大,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就可见她的能耐。 她若是没有一击毙命,自己死了就算了,万一连累了皇后,连累了富察家就不好了。因此决定敌不动我不动。只要慧贵妃不危害皇后,那她们就相安无事,否则她死也要拉着慧贵妃当垫背。 嘉贵人倒是不怕慧贵妃攀扯到自己身上,因为她吩咐小禄子投靠慧贵妃,给她出朱砂的主意,是暗地里悄悄做的,甚至小禄子都不知道她是幕后之人,小禄子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死的,想必没有人审问过他,那慧贵妃就更不会发现与她有关了。 她只是遗憾,这么好的一个打手和背锅侠以后可能就用不上了。 几日后,慧贵妃收到了阿玛高斌的递来的消息。 齐汝的幕后主子是太后。 而太后对她下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高斌也尝一尝失去孩子的痛苦。 因为当初太后的大女儿端淑长公主远嫁准葛尔是高斌上书的,太后也因此迁怒到高斌身上。 可实际上高斌上书是先帝让他做的,太后心里也清楚,太后怨恨不得先帝,就拿高斌的女儿出气。 慧贵妃把信凑到烛台边点燃,“太后既然先出手,就怨不得咱们报复回去了。本宫记得去年齐汝说,他添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嫡长孙。” 茉心第一个想起来,点头道:“主儿记得不错,算起来那孩子也快满周岁了,主儿当时还赏了他好些银子,他还真是忘恩负义,没良心!” “太后和本宫,他自然选择太后。只是要是这孩子被咱们拿住,齐汝这把刀就是咱们的。太后年纪大了,有个头疼脑热很正常,多病个几次,病死了也很正常。本宫虽然有耐心,但却不多。安排下去,五年,让齐汝五年之内送太后见先帝。记得别让她死的太痛快,这病痛的折磨,喝汤药的苦楚,她得给本宫多受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