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令真侯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佩兰,此时的佩兰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土,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看起来狰狞可怖。 “我是来助侯爷一臂之力的人。” 佩兰痴痴的笑了起来,为了能顺利见到令真侯,这一路她当过乞丐,扮演过疯子,无论如何,她来了。 “就凭你一介妇人?” 令真侯彷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身边的将领也拔出了腰间系着的佩剑,“侯爷,听口音是大庆人,费尽心机来到我们这里,只怕是别有所图,不如直接杀了了事。” 此言一出,屋子里所有人都开始瞪着佩兰,大庆杀了他们那么多的兄弟,同他们之间满是血海深仇! “如今定远侯下定决心要灭了大魏,而大魏也节节败退,令真侯,这样下去,想必不出半个月,大魏就要没了。” “放肆!”佩兰被令真侯一脚踹到了门外,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贱人!竟然敢诅咒我大魏!” 佩兰伸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迹,眼中划过了一抹寒意,若非是为了给青衣报仇,她才不会帮着大魏这些蠢货。 “我手里有定远侯致命的弱点。” 只一句话,周遭立刻安静了下来。 令真侯眼中的视线变了又变,最终走了出来,在佩兰面前站定,“曾经欺骗过本侯的人,如今尸体都已经被喂狗了。” “侯爷,我千里迢迢赶过来送消息,为的就是让姜鹤去死。” 许是佩兰眼中的仇恨太过于明显,令真侯紧紧的盯着佩兰,“要如何你才会告诉本侯,你所谓的姜鹤的弱点?” “请侯爷屏退四周,这个秘密我只能告诉侯爷一个人。” 另一边,大庆的军营内。 姜鹤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盯着面前的舆图发呆。 马上就是阿瑜的生辰了,这一次他和顾临都不在京城,好在皇上能陪在阿瑜身边。 还有也不知阿茜那边如何了。 听说大宁内部关于出兵大庆的事情争论不休,虽然说有顾临在前面顶着,可他终究还是不放心。 大宁那位滑的如同泥鳅一般的逆王,实在不是好惹的角色。 而且顾临的真实身份也是个极大的问题。 “侯爷!” 营帐外,常庆的声音响起,姜鹤恢复了神智,缓缓开口,“进来。” 常庆进来后先是冲着姜鹤抱了抱拳,“侯爷,我们何时再次对大魏发起进攻?” “将士们都准备好了,这次定是能一鼓作气把大魏给彻底剿灭!” 常庆昂扬的斗志让姜鹤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就定在三日后吧,这样我们还赶得及给太后娘娘送上一份生辰礼。” 只是,他这边一旦剿灭大魏,只怕阿茜那边要承受更大的压力。 大宁的那些朝臣又怎么会甘心看着大庆逐渐强盛呢? “属下遵命!” 常庆又大步离开了营帐,没过多久,大庆的军队便又开始全军戒备了起来,为三日后的出兵做足准备。 惦记姜瑜生辰的不止姜鹤。 钟府。 “咳咳咳——”隗若有些虚弱的趴在桌案上,一旁的侍从连忙给隗若端上了一杯茶水。 “大人,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已经两个月了,您每日只睡几个时辰,就算是铁打的人也遭不住啊。” 隗若喝了几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又努力的撑起了身子,“阿凡,粮草的事情比我的命都重要。” 大魏和大庆的这场战争不仅把东清国扯进来了,而且截至目前已经持续了快两个月,粮草关乎这场战争的胜利。 “大人” 阿凡似乎还想要接着说什么,却被隗若挥手制止。 “这段时间对粮草出手的不止大魏的暗卫,还有大宁的。”隗若脸色异常难看,大宁的人竟然能潜伏进来,说明背后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太后娘娘快要生辰了,若是能赶在这之前打下大魏,娘娘也能安心过一个生辰。” 阿凡知晓隗若心中姜瑜的地位,也低下了头不再多言。 忽地,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大人,粮草在途经山崖时被山上滚下来的巨石挡了路。” 隗若猛地起身,眼前突然的发黑让隗若连忙伸手扶住桌角,足足几息后,隗若才恢复了视野,“具体是在哪里?” 舆图上,滚下巨石的地方被标了出来。 隗若气的用力拍了拍桌子,“居然是这里!” 生生扼住了他们运送粮草最重要的咽喉。 “准备马车,本官要进宫一趟。” 昭宁宫。 姜瑜正在给顾清衍衣袍的袖口处绣万寿菊,忽地,姜瑜倒吸了一口凉气,针尖刺向了指腹,立刻涌出了一小块血迹。 “母后?” 听到动静的顾清衍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兵书,跑到了姜瑜跟前。 “没事。”姜瑜摁住了伤口,“也不知你舅舅和舅母都如何了?” 顾清衍眉头皱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母后安心,先前母后还告诉孩儿要相信舅舅和舅母呢!” 姜瑜的视线看向放在桌上的信件,那是昨日顾临寄来的信。 信上说已经解决了大宁朝堂上有异心的朝臣,还说大宁这边短时间内不会出什么乱子。 “母后,您快要生辰了。” 顾清衍的话让姜瑜有些恍惚,这么快,她就又要过生辰了? 去年生辰时候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一般,就如同昨天刚刚发生。 “孩儿猜,舅舅只怕这几天就要再打大魏了,想把大魏当作生辰礼送给母后呢!” 顾清衍仔细的观察着姜瑜的脸色,再看到姜瑜脸色好转后方才露出了笑脸,“母后别担心,我们所有人都会平平安安的。” “好,都平平安安的。” 姜瑜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上天啊,这次我想提前许下生辰愿望——平安无虞。】 “皇上,隗大人求见。” 秦维的话让姜瑜刚刚放松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隗若进宫是因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