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龙渊命谢玄整顿好人马,立刻踏上回兴都的路程。 一路之上,他比来时还要心急,他不断挥动马鞭,马儿吃痛,奋力疾驰。 他的脸庞紧绷,眉头深锁,心中也隐隐有种预感: 兴都那边,恐已生了变故!但愿兴都一切安好,莫要出什么岔子! 身后的将士们也紧跟其后,马蹄声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 岳龙渊时不时回头催促: “加快速度,不得有误!” 凌冰玉紧紧倚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马儿的颠簸,心中同样充满了不安。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拉出长长影子,却无法减缓他们归心似箭的步伐。 这次返程,用时更短,黎明破晓之际,便再次返回兴都。 可是,当他们终于抵达城门外时,却发现,城门紧闭,仿佛一道无情的屏障。 而黑压压的军队,数不清有多少人,兵临城下,旌旗蔽日,刀枪林立。 城墙上,守军严阵以待,神色紧张而凝重。 岳龙渊远远望去,城门之上,正在指挥守城的人,正是大将军谢羿。 而城下,喊杀声、战鼓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令人心惊胆寒! 岳龙渊身子猛的一颤,勒住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他望着前面那黑压压的敌军,眼神中迸射出一丝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攻城的人是谁?” 这时,探子已回来禀报,一脸惊惶: “回禀陛下!卑职方才已然查明,攻城的人,正是东阳、西林、南丘、北川四国,于昨日便兵临城下,谢将军与他们僵持不下!城内现在也发生内乱,丞相慕容诚,不知受何人蛊惑,已然造反,谢羿将军眼下在守城,安亲王在城内对抗反叛,不过,若再无增援,兴都恐将城破!” “叛军一共多少人马?” “大约有二十万大军!不过,城内有多少,尚不清楚!“ 岳龙渊恨得咬牙切齿: “慕容诚这个老糊涂,他晕了头不成!还有那几个卑鄙的小人!孤一直没收拾他们,他们竟敢以下犯上!这还了得!是谁带的头?” ”卑职不知!” “再去查!”岳龙渊大喝一声! “遵命!” 岳龙渊转脸望向谢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玄点点头,驾马离去! 岳龙渊一夹马腹,长剑一挥:“随孤冲上前去!孤倒要看看,是谁胆大包天,竟敢纠集四国,犯上作乱!” 说罢,他率领身后三万兵将,从那些围城的反叛军队伍后面,便杀进重围! 岳龙渊身先士卒,如同一头勇猛的雄狮,冲入敌军。 他的长剑挥舞,剑风呼啸,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此刻,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决绝。 凌冰玉窝在他的怀里,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怦怦直跳: 该来的,终究要来了吗?如今,四国公然造反,发动兴都兵变,看来一场大战即将开启,这四国之中,便有她的母国东阳! 她,凌冰玉,又该何去何从? 再说天极将士,虽然只有三万人马,除却岳龙渊之前带走的三千铁骑,也有谢玄为了救他带来的两万多精锐,这三万人个个以一敌三,士气如虹! 此刻为了保卫兴都,皆是豁出去性命,他们紧紧跟随着岳龙渊,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势不可挡。 那四国叛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乱了阵脚,但很快又重新组织起来,与天极的将士们厮杀在一起! 岳龙渊和他的将士们紧密配合,左冲右突,不给敌军丝毫喘息的机会。 战场上鲜血飞溅,刀光剑影交错。 岳龙渊的一身玄衣,早已被鲜血染红,但他依旧紧紧地护着凌冰玉,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他的身姿依然挺拔,战斗的意志愈发坚定。 只因,他守护的,是他的天极,亦是他的国,他的家! 哪怕寡不敌众,他也要誓死保卫自己的江山,绝不容许这些他曾经的臣子们,以下犯上!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炮响,敌群纷纷撤退,人群中冲出几匹战马,手持利刃,冲到了岳龙渊的眼前! ”岳龙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岳龙渊抬前一看,前面冲出来三匹战马,正是南丘国国主南宫璃,北川国主北玄辰,西林国主西风清,唯独不见东阳国主东陵轩! 他忍不住一声冷笑:“原来,便是你们三个小人,发动兴都之乱么?早知如此,孤当初就应该将你们除掉,留下了祸患。怎么,东陵轩竟然没有参与在内么?” 北玄辰目光与岳龙渊对视,再无从前的恭顺,他绯色的双眸似笑非笑,手中长剑一指岳龙渊: “岳龙渊,你的兴都将要被攻破,你还在这逞什么皇帝的威风!我们四国,被你时时牵制,几位国主,被你扣留兴都有家不能回,若不是此次有人制造内乱,并将你调虎离山,我们也难寻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岳龙渊恨得咬牙切齿:“谁,到底是你们之间的谁,如此卑鄙无耻,带头兴风作乱,孤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北玄辰笑而不答,眸子却淡淡地落在凌冰玉的脸上。 就在这时,人群中再度冲出一匹白色战马,有一人朗声说道: “岳龙渊,你要大卸八块的人,便是我!” 岳龙渊横剑在手,注目一看,来人一身白衣翩然,玉树临风,俊美绝伦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云淡风轻的笑意。 正是东阳小王爷,东陵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