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捕快和邓捕快敲门了。。 第五子林道:“我知道了。邓二哥、段大哥,稍等一会儿,我和家里人交代几句。” 不到一炷香时间,第五子林回来了,背着包袱,腰间挂着水葫芦。 第五子林道:“邓二哥、段大哥,我准备好了,走吧。”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车顶有衙门的标识,是外出专用的公车。典史大人特批的。 邓捕快道:“林小郎中,我们先上车,详细情况在路上说。” 邓捕快驾车,段捕快和第五子林坐马车车厢里。 马车从南城门出。出了城,径直往莲花村行驶。 第五子林道:“邓二哥,马车靠左行。” 邓捕快道:“知道,林小郎中,你放心。子时之前一定到莲花村。” 段捕快道:“林小郎中,我这就讲讲谭偲的坟墓情况。” 第五子林道:“段大哥,你说。我听着。” 段捕快道:“谭偲的坟墓被垒成了小山包,坟周围外圈是一圈桑树,内圈是柏树。挖了一条小水沟与周围的佃田隔开。 据佃户说,那一段水沟的水夏天热别凉快,洗两把脸很快就消暑了。 谭家的人吩咐过,不准跨过水沟。加上谭偲是夭折,不吉利,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再三叮嘱家里的孩子,不要去小山包玩耍、摘桑泡。” 第五子林道:“总有淘气的、好奇的孩子吧。有孩子吃过桑树上接的桑泡吗?如果吃过,应该会遭点小罪。” 段捕快一拍大腿,“还真被你说着了!林小郎中,你说错了一点,这不是遭了小罪,持续了一天。有一户人家的孩子,是村里的孩子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孩子王吃了小山外围的桑泡,当晚就拉肚子,隔两刻钟就上茅房,隔两刻钟就去,人都拉脱了,一滴水没喝,还能拉出浠水来。你说怪不怪?” 第五子林道:“若是我没猜错,那外围一圈桑树属太阴,吃了果实肯定会不好过。桑叶也不能拿来喂蚕,蚕一吃就会死。孩子王运气还不错,只是拉肚子,及时补盐水,一天过去,就好了。” 段捕快道:“的确,十二个时辰过去后,孩子王就没有拉肚子了。就是需要静养两天。村里有人家摘过桑叶养蚕,就像你说的,两筐全死了,幸好发现及时,要是全部喂了这桑叶,就白忙活了。” 邓捕快道:“小段,你别吹这些小事了。给林小郎中三年前,讲夜里田间有男女嬉笑打闹的事。讲详细些,林小郎中也好早做判断。” 段捕快道:“师父,这不是还没讲到嘛。” 段捕快一进衙门,就跟着邓捕快做事,认了师父,行了拜师礼。 第五子林心道,段捕快这样还不是邓捕快教的,一脉相承。 段捕快继续说道:“三年前,谭偲是二月初一下葬的,七月下旬,才有男女嬉笑打闹的声音出现。七月要举行秋尝祭祖的仪式。 夜里子时,村民在田间祭拜土地爷,走到谭家的佃田,感觉到阵阵阴风。那桑树、柏树叶子哗啦哗啦的响。接着众人就听到男女的声音,似乎是在玩摸瞎子。你在哪里?我怎么摸不到你?不要跑啊,我们好好玩……” 邓捕快打断,“你别说这些没用,听得我鸡皮疙瘩起了。” 本来太阳落山后,在城外官道赶路就心慌,这一听鬼故事更心慌胆颤了。邓捕快上次走城外的夜路,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刚好,邓捕快驾着马车进入树林子,夜里的风还挺大。邓捕快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有点害怕,但是不能在徒弟和第五子林面前说害怕。 段捕快立马捂嘴。 第五子林安抚道:“邓二哥,没事。你只管往前走。只要不停车就不会有事。” 段捕快放下手,原来师父是害怕了。我记得以前和师父一起出外勤,师父路上就爱讲这些鬼故事,听得我心哆嗦。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段捕快偷偷笑,不敢出声,怕师父听到斥责。 第五子林道:“段捕快,你继续讲。” 段捕快有了第五子林做后盾,腰杆直了,语气恭敬道:“师父,我来驾车,您进来和林小郎中一块坐着听。有林小郎中在,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放肆。” 邓捕快立马回道:“刚好,到换班的时间了。小段,出来,马车不能停。” 段捕快道:“师父,我这一说上头,就给忘了,是我的不对。我立马和您换座。” 段捕快接过马绳后,邓捕快进了车厢。 车厢的门帘拉开,方便听段捕快讲话。 段捕快道:“前面说到众人就听到男女玩摸瞎子的声音,村长和宗老见识多,立在原地,其他村民跑的跑、散的散,有的都吓得尿裤子了。 村长组织了十六个身强体壮的汉子,靠近小山包,确定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第二天,村长就派人请了跳大神的葛潘安。 你还别说,葛潘安这一跳,还真有用。晚上村长带人靠近小山包,没有听到声音了。” 第五子林道:“葛潘安来的那天,村里有没有发现陌生人进村?” 段捕快道:“有,有一个游侠经过,进了村民家里喝了一碗水,就往山里去了。” 第五子林道:“游侠有没有经过谭家的佃田?” 段捕快道:“我问过,田间的佃户说,看到游侠在小山包前的小水沟装了一葫芦水,佃户立马上前劝阻,只能洗脸、洗脚,不能入口。那位游侠听劝倒了出来。然后,游侠就顺着小溪往山里去了。之后再也没见过了。” 第五子林道:“游侠很有可能是真的阴阳先生假扮的。” 段捕快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时间过去三年了,村民已经记不清游侠的样子,只记得胡子很多、很乱,眉毛很长。这个很难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