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有些震惊地看着儿子，把这句话消化了才感觉出一道巨大的鸿沟来，脸色再次难看起来，“来我房间一下，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顾兮宁意味不明地弯了一下嘴角，看来他太高估自己母亲的承受力了。文心在商场打拼多年，学会的其实不多，她看这个世界还是用单纯的眼光。他在这个时候想起顾立天，这个男人，到底怀着怎么的心情给她划出片安宁角落来的。</p>
很沉闷的一次谈话，文心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教育他的话，口吻忽然很像于霜，像在挽救失足青年，痛心疾首的表情让他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p>
没有什么女朋友，也没有瞎混，只是用在了丁末莫身上而已。他多想用他一贯的轻佻的口气说出这句话来，可是文心痛心的表情让他连谎都撒不下去。</p>
顾兮宁会闯祸，相对的，也很会哄人，话题饶回安全套时被他有意岔开了，扯了一些乱七八糟，文心才下飞机几个小时，和他说了两个多小时，自己也没精神了。</p>
他觉得再这么说下去自己也会崩溃。回房间洗干净黏在身上的汗，没什么力气地钻进了被子里。</p>
头晕得有点厉害，抓过手机来才发现上面有丁末莫的一条短信，“对不起，下午我错了，你别生气。”</p>
丁末莫相比起他来很容易把“对不起”这三个字挂在嘴上，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好像先道歉了就可以补救一切。</p>
“我没生气。”顾兮宁发过去这四个字，实话也好，谎言也罢，他实在不想嘴贱地给自己找麻烦。那边接着就打了电话过来，细软的嗓音让他整晚的坏心情变得好了一点。</p>
“都几点了，还没睡？”顾兮宁坐起来，声音放得温柔，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凌晨两点了。</p>
丁末莫像是在酝酿台词，开了口却还是那句，“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p>
“我没生气，真的。”顾兮宁疲倦地笑了一下，不达目的不罢休，丁末莫有时候和他挺像，非得感觉出他是真心实意才相信他的回答。</p>
这是说谎太多的后果吗？</p>
“那你今晚哪里去了，我打电话给你，是文阿姨接的。”</p>
“去跳舞了。”顾兮宁解释着，心想着他妈应该没翻看他手机里的短信，不然肯定早疯了。</p>
“和云桑一起？”丁末莫的音调有点怪，顾兮宁没在意地回答，“他现在出个门比越狱还难，我没事找他做什么。乖了，快点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p>
“嗯，晚安。”</p>
顾兮宁在电话里吻了吻，“乖……”</p>
他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丁末莫挂了电话还坐在床上发呆。</p>
他回来后想了很久，爱情这个词太陌生了，好像还有点可怕。那顾兮宁到底还要什么呢，像他们这样在一起不就好了？</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