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有时候也是冷漠的代名词。丁末莫从他身上感觉出一种叫做心灰意冷的东西。这种情绪像是能传染一样，丁末莫推开他，捡了自己的衣服裤子穿上。这个情形很可笑，之前留在身体里的液体黏腻地粘在腿上，像是耻笑他的放荡。</p>
很久之后丁末莫想起这天的事情还是会自嘲地笑笑，为自己的天真。</p>
他和顾兮宁想要的，根本不是一样东西，谈不上谁配不上谁，他根本用不着内疚。</p>
丁末莫走了。</p>
顾兮宁在窗前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转过身来泄愤地砸掉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然后烦躁地点了一根烟。</p>
这种时候他选择跳舞来发泄情绪。舞厅的灯光不像舞台那么亮，更昏暗和暧昧，掩盖着欲望和龌龊，但是可以让人宣泄得更沉底。他的舞蹈很炫，身段柔韧，衬衣下摆很随便地系在腰间，略长的头发掩映着宝石耳钉的光，在发酵的熏醉气氛里，整个人突兀而嚣张。</p>
口哨声和淫秽的调笑他都没听进耳里，只在一只手摸上腰时他转身一脚踹了过去。</p>
他不喜欢打架，但是解决其问题来更直接有效。</p>
晚上回家发现客厅的灯亮着，顾兮宁愣了一下，“妈，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提前回来了？”</p>
文心的脸色很难看，不光是因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而是之前就积累起来的，而且还玩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你出去喝酒了？”</p>
“嗯，一点点。”顾兮宁避重就轻，没撒谎，却也不敢实话实说。</p>
她只知道自己的儿子调皮捣蛋，却不了解其他。</p>
文心平时都不大声说话，现在却忽然激动得吼了起来，甩过一样东西来打在他身上，“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打架也就算了，喝酒，抽烟，还带连这个都敢碰了！你还真是能耐了！”她并不适合愤怒和发火，太过激动让她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p>
文心甩到他面前的是一盒拆封了的安全套。</p>
顾兮宁皱起眉来，“妈，你怎么翻我的东西？”</p>
他的房间很杂乱，平时都是他自己打扫，连钟点工打扫都不让进。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好在文心也不会好奇地乱翻，所以那些东西他也没藏。</p>
“先告诉我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文心让自己先冷静下来，他看着面前已经长得很高的儿子感觉有点陌生。</p>
一直被当做无知的小孩子来宠人，像是一夜之间挺拔起来的，像这样有点颓废地站在面前，竟然有点成年人的放荡不羁。她记得他还有几个月才十七岁，应该还只是一个孩子才对。</p>
“妈，那是我的事。”顾兮宁展平了眉毛，很自然地说出口，连一点想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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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