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给我生个孙子! 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晓晓不敢吱声,假装没看见李桂香的眼神,独自默默喝完了那来之不易的红糖水。 得了钱,宋凝开开心心的出了院子,但这点钱还不够呢… 如何是好呢 真是孤立无援,这村里又没个熟人,就认识一户,可偏偏是以前追她的 想起前世自己造的孽,头都疼了。 但为了傅昱学的衣服,宋凝咬咬牙:“认了!” 傅昱学到集市时,他好兄弟陶军此时正蹲在路边,看见他换了衣裳,吹了个口哨:“哟?回家一趟还挺悠闲啊?看样子,这宋凝把你迷得不轻啊!” “胡说什么呢!” 傅昱学皱眉,沉声说道:“宋凝是我媳妇!”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 陶军双手高举,做出投降的姿势:“嫂子!喊嫂子总行了吧!” 听到这话,傅昱学的脸色才稍稍缓和:“这是刚跟你借的钱,快走吧。抓紧买完,我还得回家。” 现在都已经两点多了,得赶在日落前回去给宋凝做饭。 “哟?娶了老婆的人就是和我们这种单身汉不一样啊!头一回听你说着急回家!” 陶军自小与傅昱学一块长大,自然知道他与家人关系紧张,那破败的家,傅昱学从不愿多踏一步。 如今却急着回家? 稀罕! 傅昱学脑海里浮现出宋凝站在路旁,朝他挥手,柔声叮嘱他路上小心,早点回家的画面。 傅昱学头一次对回家有了些微的期盼。 他那惯常冷漠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几分笑意:“你懂什么!” 在西市买了渔网,又在东市买了鱼饵。 这一来一回,时间已至五点。 当买完菜到家,正好五点半。 傅昱学心里着急,车子歪歪扭扭的,一心想赶紧回家,不承想被母亲李桂香给拦了下来。 “出啥事了这是?” 李桂香手指贴着唇,一脸不屑地说:“儿子,你可不知道,今儿个我瞧见你媳妇跑王大拿家去了!一去就是一个钟头!” 不可能!绝不可能! 傅昱学拳头捏得紧紧的,强压着心里那股子火,推门进屋,见媳妇正躺着呢。 宋凝睡觉不喜束缚,身上就一件松垮垮的衣裳,听见门响,迷迷糊糊起身,衣襟一侧滑落,半边肩膀就这么露了出来。 夕阳洒在她身上,连头发丝儿都闪着光。 傅昱学心里的火气瞬间熄了大半,但嘴上还是硬邦邦地问:“你今天真去王大拿那儿了?” 宋凝刚醒,迷迷瞪瞪的,随口“嗯”了一声。 这话一出,傅昱学的火腾地又上来了,手里的菜袋子往桌上一扔:“宋凝!你嫁过来了还安分不了吗?” 说罢,傅昱学问也没多问,气呼呼地甩门而去,剩下宋凝一个人在床上,恍惚间回过味儿来,像是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枕头旁还放着她亲手给他缝好的背心 这委屈,比窦娥还要大了。 李桂香看见儿子气冲冲地出门,心里乐开了花,从门口轻轻走过,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 宋凝心知肚明,这都是婆婆在背后使坏。 她利索地穿上衣服,下床时眼角扫到桌上的东西——有肉,有菜,还有她最爱吃的苞谷,另一边袋子装着新买的红糖。 又乱花钱! 八十年代,肉可是金贵东西。 宋凝叹了口气,哎都是自己以前太浪荡 挽回老公的路,还长着呢 傅昱学其实没走远,就在家后面的小池塘边坐着,直到太阳沉下去,天色暗了,他才渐渐平静。 骑车回家的途中,远远望见自家厨房的烟囱冒起炊烟,袅袅上升。 做饭了? 傅昱学脚下加了劲,他可是听人说过,宋凝下厨能把厨房弄得跟战场似的。 这么一想,傅昱学仿佛脚踏风火轮,嗖嗖往前赶。 还真是自家在冒烟,只不过这香味不对劲啊? 宋凝见他回来,笑眯眯地迎上来:“回来啦!” 她没有半点不高兴,倒让傅昱学有些过意不去:“嗯,我来吧。” “不用,你忙了一天,我来做。” 宋凝举着锅铲,笑得眼睛弯弯:“就差个榨菜了!” 她确实不擅长厨艺。 可自打跟着赵志跑了那会儿,不会也得学啊! 自己真是犯贱,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给别人做牛做马! 正想着,灶里的烟熏得宋凝眼睛直眨,咳个不停,连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还是我来吧。” 傅昱学拉她出来透气,看她还在咳,犹豫片刻,轻手轻脚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好点了没?” 他的手掌宽大,隔着衣服宋凝都能感受到那份温热,烫得她耳朵根都发红了。 把宋凝安置好,傅昱学回到那间简陋的厨房,里面连个灯都没有,就靠着一根蜡烛照明,看样子是宋凝刚刚点亮的 傅昱学蹙眉,头一回觉得这厨房确实该整修一番了。 不透光也就算了,油烟也排不出去 等下个月工资发了再说! 跟宋凝不一样,傅昱学的厨艺还算拿得出手,三两下,香气就飘满了整个屋子。 端着两盘菜进来,宋凝乐开了花:“好香啊!” “嗯。”傅昱学放下菜,又转身去盛粥。 家里米不够了,今天忘买了,现在只剩一碗半的量,四哥家或许有,可借是别想了 罢了,自己少吃些就是! 宋凝早早就站起来等着,见傅昱学进来,抬起手背就要去逗他,傅昱学一个侧身避开了:“干啥呢!” 他双手端着粥,宋凝只好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躲啥呢!我可是你媳妇儿!” 这一掐不疼,却痒得紧,傅昱学手里的粥都险些洒了:“别闹了!” “我没闹!” 宋凝站定了,眼神坚定:“低头!” 宋凝尽管个头不矮,足足有166公分,可傅昱学问鼎般的188公分往那儿一站,她就显得小鸟依人了。 傅昱学不明所以,却也温顺低下头,“咋了?” 瞧着男人服软,宋凝眼眉弯成月牙,手指轻轻掠过他额头细密的汗珠:“这才像话嘛,阿昱!” 阿昱这俩字,足以让傅昱学问心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