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忙得飞起,根本没顾上楚华跟关建两个。等她终于有空想起问俩人了,楚华大大方方地表示,她去了关建的办公场所,宣誓了主权。 “也是时候领证了!” 春妮嘴巴张得老大,意外却又不意外。 楚华笑了,笑得明媚张扬。 “呵呵,又不是小姑娘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我也不可能孤独终老,总要找一个人结婚。关建也好,知根知底。” 楚华说得坦然,那红透了的耳朵尖,说明了一切。 因为关建工作的原因,楚华和关建并没有大宴宾客。请客不能请,但喜糖还是不能少。楚华还专门去关建单位去发了喜糖。 总之,现在没有人还觊觎关建这位黄金单身汉了! 楚家老两口见得小闺女觅得良缘,也是乐的合不拢嘴。 春妮也很高兴,不止为有情人终成眷属,还为她家作坊的酱该拉出去卖了。 大老板春妮手一挥,叫来适春的拖拉机。 “来吧,把所有瓶瓶罐罐搬过来。今天就送到山货店试卖!” 拖拉机司机还是白树暂代,他带来了他新收的徒弟——苟富贵。 苟富贵就是春妮老师的侄孙,他去了适春,左看看,右瞧瞧,包装、生产、维修等,他都不大满意。直到看到那台连接县城与狮子山的拖拉机,眼神就亮了。 拖拉机并没有专人看管,送货拉货都是白树亲自来。现在厂子大了,他也更加忙碌。这空缺刚好就由苟富贵顶上好了。 白树亲自带他。 春妮看到苟富贵,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小伙子,长高了,也壮了。 “喜欢开车?”春妮不经意地问。 苟富贵连连点头,觉得开上拖拉机拉风极了。 “那行,县里有专门学习开货车的培训班,我们厂就由你去学习吧!” 苟富贵眼睛亮得惊人,要是有了开货车的这门本事,他一辈子也就不愁了。 “谢谢杨厂长!”苟富贵的声音掷地有声。 春妮唇角勾起。她爬上了拖拉机,准备一同去山货店看看。 县城到狮子山的马路似乎更烂了些。尘土飞扬,又一路颠簸,给春妮糊了一嘴沙土。 “呸,呸,呸!”春妮把沙土吐了出来,揉了揉胸口,“妈呀,这马路也太多坑,颠得我难受。” 伟人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 是时候把修路提上日程了! 春妮进了门店,看到店门乱七八糟摆放着各类山货,不由眉头一皱。 杨邦中急忙解释,“这一上午的,一直有人来卖货,就没来得及收拾。” 春妮打开了其中一个蛇皮袋,里面满满都是干香菇。她捡起一朵干香菇仔细看了起来,又用手摸了摸,满意地点了点头。 香菇干燥品相好! 她又凑近闻了闻,嗯,原生态的香菇就是香。 春妮又伸手翻起袋子中间的香菇来,突然,她觉得手感不对。她拿出来一看,果然,这香菇还润着呢! 这可不行,香菇没晒干,肯定会发霉的,这是要影响这一整袋香菇的。 “幸亏发现得早了!”春妮喃喃自语。 杨邦中也发现了不对,脸色瞬间苍白。他害怕失去这份得之不易的好工作,忙认错。 “这是我的错,没检查清楚。我也不晓得那些人会干出这种事来啊!” 春妮知道,杨邦中,他也没想到,那样老实巴交的农民竟也会用这样的伎俩。 其实,到哪里又有那种狡猾奸诈之辈,只要有利益,必然就会有冲突。 山货店收的干香菇可是高达三块一斤,在里面放些半干的香菇可抵多少干香菇啊! 春妮以前就听说过,城市套路深,不如回农村。农村道路滑,套路更复杂。 就因为农村偏僻贫穷,挣钱的路更加少。农村人才更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扯筋耍混。 一个七尺男儿差点儿都急哭了! “你也是第一次做生意,没经历过人心险恶。我能理解。但没有下次。下次我就要扣钱呐。” 杨邦中还以为工作要黄,没料到春妮雷声大,雨点小。他心头对春妮更加感激,自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把店里整理一下,干的放一边,新鲜的放一边。不要整得满地都是。那些干货收回来后就放在后面的院子清理晾晒。”这就多出了不少活计,但杨邦中还是点点头,不嫌弃辛苦劳累。 “你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这样,我再招个人,最好是细心点的,有耐心的。”春妮去写了个招聘启事,准备再招个人打整干货。 这个工作说简单又不简单,说麻烦又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