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却是知道一些李鸿的情况,“儿子听说他一直跟着叔父生活,只是他叔父也是个命薄之人,早早地就撒手人寰了,李庄村的人可怜他无依无靠,便争相邀他去家中吃饭,如此说来,他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张母听了哀叹道,“这孩子也真是可怜······” 缓了缓心绪,又问张虎,“虎子,你的意思是,想让李鸿来咱家帮忙?” 张虎点了点头,解释道,“娘,儿子确实是如此想的。一则,儿时他父母经常带他来找我玩耍,有一些感情基础,不怕和他相处不来。二则,他同咱家有亲戚关系,虽说早已断了来往,但他的日子过得甚是艰苦,若娘将他接来家中,管他吃穿用度,他心中必然感激不尽,娘也在村里落下了一个好名声,岂不两全其美?” 张虎的话让张母眼前一亮:既解决了当务之急,又得了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只见她点头笑赞道,“还是你的脑袋灵透,娘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说着就要往外走,张虎忙拦道,“娘,您去哪里啊?” “去接李鸿啊!” 张虎朝着门外指了指,笑道,“天都黑了,明日我陪您一起去吧!” 张母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尴尬笑道,“娘也是太着急了······” 次日一大早,母子二人匆匆用了早饭,便套着牛车往李庄村赶去。 张母凭着自己久远的记忆,七拐八拐的,终于找到了李鸿的家,却发现房子已经年久失修,破败不堪。 二人忙拉住一过路的村民打听情况,这才知道他一直住在叔父留下的房子里,忙又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一看,发现李鸿叔父的房子比方才的那间老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除了房体还算是齐整牢固外,竟连个围墙和大门都没有。 张母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叹了一口气,“虎子,去敲门吧!” 张虎点了点头,轻叩了三下屋门,问道,“有人吗?” 无人应答。 叩门的手不自觉加大了些力气,声音也拔高了一些,“有人吗?” 还是无人应答。 张虎回头问张母,“娘,会不会是我们弄错地方了?” 一语刚落,就听一男子问道,“你们是?” 张虎定睛一瞧,这不正是李鸿吗? “你是,李鸿?” 李鸿点了点头,“我是李鸿,你们是谁?” 张虎见他承认了,激动地直接冲过去抱住了他,“阿鸿,我是你虎子哥啊!” 被抱着的人显然是有些发懵,“虎子哥?” 忽地拉开张虎,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确认道,“你是张庄村的那个虎子哥?” 张虎激动得点了点头。 李鸿听了又一把抱住张虎,一面捶打着他的后背,一面埋怨道,“虎子哥,你怎么才来找我啊?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有多苦啊······” 说着竟哭了起来。 张虎见他如此,也跟着落下泪来。 一旁的张母见此情景,眼眶也不觉红了,“两个大小伙子,哭哭啼啼地做什么!” 李鸿忙放开张虎,来到张母跟前下跪道,“鸿儿拜见姑母!” 张母一面扶起他,一面抹泪道,“姑母等到此时才来,你可不要怪姑母啊!” 李鸿摇头道,“鸿儿知道姑母一人抚养虎子哥长大已是不易,怎会怪您呢?” 张母见他如此懂事,不住地称赞道,“真是个好孩子!” 又回头看了眼破旧的房屋,对着李鸿说道,“鸿儿,跟姑母回家吧!” 李鸿点头回道,“好!” 说完直接把手中的柴火往地上一扔,便跟着张虎母子回张庄了。 张家一共有四间房,东屋是张母居住,中间是堂屋,西屋是张虎居住,再往西则是一间小小的耳房,皆是坐北朝南。 一进大门,张母便领着他来到张虎的房间,笑道,“鸿儿,你先同你虎子哥睡一屋吧!等你虎子哥成亲以后,你再挪去耳房住,如何?” 李鸿点头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