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经理每天出门就“回家睡觉”，小风继续每天出去到处跑业务，虽然见面的商户多，但还是一无所获。 不知不觉，到了月尾。 这天上午，经理对老板娘说道：“明天大货车出去跑一趟吧，有几个客户都打电话来说要拿货。” 老板娘听了，顿时高兴起来，“好！好！你开个单子，我打电话让仓库备货！” 听了经理和司机的聊天，小风知道那是开着大货车去邻近几个市送货，基本上每个月底都会去一次，大概四五天回来。 既然这样，那何不跟他们一起去？顺便在沿路找找客户。 于是他对经理说道：“经理，把我也带上吧？” 经理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们去送货，你去做什么？市内都没跑熟，还想去外地？” 一旁的老板娘笑道：“我看这小伙子不错，大货车刚好有三个座位，你就带他去吧，也锻炼锻炼……” 经理咧开嘴笑着，“坐倒是坐得下……只是这三个人出差，和两个人出差……还是有点不一样……” 老板娘立马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我懂我懂……餐旅费给你们多算点就是了……你们三个大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开一个双人房就可以了吧？” 经理挑起眉毛，笑道：“一个双人房？那怎么睡得下？” 老板娘一甩手，低头走开，不过还是笑着答道：“小风一米八几，他就睡一张床，你们两个睡一张床，不刚刚好么……” 司机连连笑着，直点头，“也可以也可以……” 第二天一早，小风带着换洗的衣服来到公司，又往挎包里塞满了产品宣传手册。 司机已把货车停在门口，等经理来了，便开车来到工厂。 高大的大铁门锁着，坐在中间的经理吩咐道：“你去叫门。” 小风下车来到门边，朝里面看了一眼，几个工人正在那边忙着，于是冲着门缝里喊道：“喂——！开——门！” 一个工人跑过来开了门栓，往左边推着大铁门。 见他吃力的样子，小风便弯腰推起右边这扇门来。 门的确很重，推起来哐哐咔咔地响，有点费劲。 货车进来后，又把大铁门拉上，栓上了。 小风疑惑，“不是一会儿就要出去吗，怎么还拉上栓上了？” 经理嗤了一声，“你也不看看那地上有多少货？等装好货，都中午了。” 扭头一看，确实，地上两边码着全是纸箱和桶装油，差不多有一人高。 里面有一排机器，几个工人正在罐装机油。 经理过来问道：“老九，还差多少？” 一个女员工嚷道：“你别叫我老九了好不好？本来别人都不叫了，你一来他们又开始叫！” 司机哈哈大笑，“老九！老九你好！” 女员工拿起工作台上一个塑料瓶子猛砸过来，“你们别叫！” 司机抬手一挡，哈哈笑着，“老板娘不是叫你九姑娘么，我们叫你老九，那还不好？” 九姑娘白眼一翻，“我才30岁，比你还小！叫我老九？油嘴滑舌的，没一个好东西！快打包吧你们！” 说归说，闹归闹，三人加入队伍，将罐装好的机油拿去另一边封盖，再装箱，封箱。 货全部齐了，几人又上车的上车，码货的码货，将其全部装上车，直塞得满满登登，稳稳当当。 小风抹了抹脸上额头上的汗水，“这码货也有讲究的吧？” 司机答道：“那肯定，这一路过去，那么多客户拿货，必须把先拿的放外面，后拿的放里面，不然这么一大车，如果要的货在里面，或者压在下面，那得多麻烦？” 小风抬头看了看，这货柜长差不多4米，高接近2米，“怪不得要等经理来了才能装车，哪个客户拿什么货，只有他才知道啊……” 司机点头，“那肯定，没他这两条线都跑不了。” “什么两条线？” 司机用手在空中画了两个半圆，“咱们一路出去，再从另一条路回来，刚刚好一车货送完。” 正说着，那边经理叫道：“老九！十点多了，还不给我们做饭？” 九姑娘放下手里的活，“饭煮了，菜也买了，我就洗菜，你们自己炒！每次都说我炒的不好吃！” 经理正要发飙，司机笑起来，“老九！你水平不行！我来！” 九姑娘回敬道：“你行！你行你怎么不去做厨师？” 司机笑道：“要是我做了厨师，你就见不到我了！” 九姑娘白眼一翻，不再搭理，起身来到厨房洗菜。 小风没事干，便帮着择菜。 一会儿，她电话响了，“老板娘……他上次拿的摩托车配件再发十套是吧……” 挂了电话，小风问道：“你是厂长吧？” 旁边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九姑娘又恼又气，“你别笑话我了！我只是负责摩托车配件的打包发货，哪是什么厂长？” 小风指指外面，“那些机油不是你管么？” 她答道：“我又不懂，姜总每天都在，都是他管。” 司机将肉切成薄片，倒入酱油搅拌着，“九厂长，看到没有，炒肉之前得像这样腌制一会儿才能入味……” 九姑娘一双大眼睛直瞪着小风，“你不要乱问！一问我又多了一个外号！” 小风忍不住笑了，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多久，菜好了，各人从厨柜里拿出一个不锈钢盆，一双筷子，洗过了盛饭夹菜吃起来。 司机挑起一团米饭，笑道：“九厂长，这米饭能吃？一块钱一斤吧？你买好点的啊！自己不知道吃好点？” 九姑娘回道：“有本事你去说啊，姜总每个月给的生活费就那么多，买米多了买菜就少了，现在的菜那么贵……” 小风吃了一口米饭，白色中带点浅灰色，虽然略有生硬，但还算能吃，便没有说话。 吃完饭，各人洗了各人的饭盆筷子，放回原处。 司机上了车，小风又帮忙拉开大铁门，等他开车出去，又拉上门。 经理已经上了车，坐在中间，司机在左边，右边还有一个座位。 小风上了车，坐在右边。 车子开动，向外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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