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儿,你只需知道,现在是你的机会!” “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让你阿耶对你刮目相看,知道吗?” 贝靖裕点头,“知道了。” 德妃像是被安抚了一样,温柔一笑。 “娘就知道,裕儿最听话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像是才看见贝靖裕额头上的汗珠,柔声道:“娘让人给你熬了绿豆汤解暑,还备了冰酪。” “一路过来热了吧,走,咱们进去歇着。” 像是为了补偿她母子分离的委屈,皇帝送来了许多赏赐。 德妃梳洗打扮好,前去谢恩。 行宫的不热,约莫是初秋时的天气,皇帝却穿着深秋时才该着的衣袍。 德妃想到他当时刺杀时的伤尚未完全恢复。 当时真是惊险,但此时的德妃却庆幸有这一场刺杀,因为在此后,她的裕儿才被赏识提拔。 贝靖裕拿着奏本侍坐在旁,德妃嘴角笑意更深。 她走后,贝靖裕才继续向精力不济的皇帝念着奏本上的内容。 皇帝听完后,没有给他说该如何批示,停顿了一下,像是随口般问了句:“裕儿怎么看?” 贝靖裕面对突然起来的提问,整个人都僵了,脑中一片空白。 皇帝也没说话,像是等着他回答。 似乎只有一会儿,也似乎过了许久,贝靖裕才硬着头皮答道:“儿、儿认为照旧例便可。” 贝恒:“” 他还是给了个机会,问道:“为何?” “因为、因为嗯嗯那个” “罢了,朕来说吧。” 贝靖裕猛地松了口气,如蒙大赦。 回宫后的德妃不知道儿子压力多大,整个人陷入耀武扬威的状态。 朝着贵妃请安的时候,被问起心情好。 她细长的手指摸着杯沿炫耀道:“昨日见了孩子,妹妹这心里自然舒畅。” “毕竟咱们这个年纪,盼着的年头也就是孩子了。” “只要孩子随自己在身边,能时常相见,心情哪儿有不好的。” “更遑论孩子出息,讨得陛下欢心。”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旁人去瞟贵妃和贤妃。 谁不知这仅仅二位无子却占高位的嫔妃,都是将太子视如己出的。 现在太子被遣回了上阳宫,就不能时常相见了。 三皇子讨陛下欢心,那也是在太子失势后,真叫一个此消彼长。 贵妃面色不变,像是没听懂她的话里有话,疲乏的摆了摆手:“既然各宫无事,今日就散了吧。” 人散后,端庄的芳贵妃立刻牙咬切齿起来,恨不能抓一个德妃的小人来扎扎。 她冲着贤妃抱怨:“阿姊,你看看她那得意的样儿!” “不就是自己儿子稍微得脸一点吗?连王都没封呢,咱们初儿可是储君!” “他们也能比!” 贤妃惊讶道:“还真气着你了?” “上个月陛下的新宠下你脸面你都没动气。” 贵妃无语:“新宠那能一样吗?入宫这么多年了,谁还把心放在那狗男人身上?” “这次是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