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潜入牢狱

莀照着古籍老儿所述使用秘术将自己变成了孩童的模样，在街头巷尾游荡。 “我去，这古籍老儿忒不靠谱，长得真丑。”莀拿着白天从摊上顺来的镜子，仔细地观摩这张脸。 不巧的是，街道里雾气升起。 躲在屋檐角落的澐和柯警惕了起来。 雾气中走出一名男子，“小弟弟，深夜为何还不回家？” “哥哥，你是？”莀问道。 男人没接过话题，而是上下打量了莀一番，随即开口道：“呃，一句当不当讲，小弟弟，你长得有点磕碜。” 莀心中一紧，但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咬紧牙关，故作悲壮地说道：“没办法，阿爹阿娘给的，我也没办法。” 男人听后，哈哈大笑，“巧了不是。哥哥这里有个驻容换颜好法子。” 莀假装眼睛一亮，摆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嗲声嗲气地说道：“真的？我要！” 男人显然被莀的表现逗乐了，惊讶地说道：“没想到，你个小男孩竟如此看重自己的皮相。” “好哥哥，就告诉我嘛。”莀拉着男人的衣角。 男人见状，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小可怜。他轻轻抬起手指，在莀的双眼前晃动，口中念念有词。 莀感到一阵头晕脑胀，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他知道这是男人施展的某种特殊技艺，于是顺势装作昏迷过去。 男人见莀昏迷，连忙将他扛在肩上，准备带他离开。“没想到，你看似清瘦却沉的太重。”男人嘟囔着，显得有些吃力。 莀心中暗骂：我呸！本殿才九十斤，行不行啊，细狗！ “跟上吧。”柯说道。 “这还是我认识的莀吗？”澐感叹 柯见澐没有动身的意思，轻声问道：“殿下你在发呆吗?” “哦。”澐澐回过神来，眼神重新聚焦在前方。 他们的目标，那人影正在前方缓步前行，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戒备。 那人兴许得手多了，警惕性大降，丝毫没察觉到跟踪的两人。 澐和柯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脚步轻盈如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夜色深沉，镇子的街道显得格外寂静，偶尔有风吹过，带起几片枯叶在空中打转。穿过镇西边那口大钟时，钟楼的阴影笼罩在他们身上。 那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前走去。澐和柯也是默契地加快了步伐。 既然能出镇，铁定不是镇上人！ 这还没背几下，那男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沿着额头不断滴落。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在泥泞中挣扎。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莀摔在地上，心中暗骂：“这是头一次见这么重的小孩！” 但转念一想，那位还等着享用，他自是不敢怠慢，毕竟他的命还在那人手上。男人的心中既有恐惧也有不甘，他咬紧牙关，继续前行。 男人隔着空气骂了几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惊得树上的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三刻后，男人终于来到一个地窖入口，疲惫不堪地喘着粗气。他掏出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吹了几下，火光微弱但足以照亮前方的路。 背上的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抱得更紧，脸颊贴在男人的肩膀上，传来温热的呼吸。 “你小子！”男人拍了一下孩子的屁股，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澐和柯情急之下躲在了大石块后，他们屏住呼吸，心跳如雷，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 地窖入口处的火光摇曳，映照出男人疲惫的脸庞，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地窖。 窖内的空气潮湿而阴冷，石壁上长满了青苔，地面上散落着几块破碎的陶片。 澐和柯站在地窖入口，火光在他们的脸上跳动，显得有些阴森。 “殿下，我们可要”柯问道。 “等等吧。”澐打断了他，目光紧紧盯着地窖深处。 “话说莀殿下，真的有那么重吗？”柯突然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为何问这个？”澐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 “没什么，那个人背殿下倒是吃力地紧。”柯回忆起刚才的情景，那个男人满头大汗，步履蹒跚，显得异常吃力。 “你的观察点倒是清奇。”澐不禁笑了笑，缓解了些许紧张的气氛。 “那人脚步声远了，我们下去。”澐低声说道。 “是。”柯点点头，紧随其后。 那男人背人的力气不大，每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但打人的力道却是十足。 莀为了不出声也是咬紧了牙关。 一个口出骂声，一个心里痛骂，两人不知问候了对方祖宗多少回了。 地下的通道长的很，澐和柯小心翼翼跟着，生怕打草惊蛇。 约莫又过了一刻，男人终于在一个铁门前停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特制的钥匙，手指微微颤抖，显然是累得不轻。 钥匙插进锁孔，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门上的锁终于被打开，发出沉重的“咔嚓”声。 男人背着莀进去，又随即锁了门。 当澐和柯赶到时，发现门已经被反锁。 “怎么办？”柯焦虑地问道 “我试试用心灵感应。”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柯不禁感叹，“沧溟殿下可真会的多。” 与此同时，莀微微眯着眼睛，逐渐适应了牢房内昏暗的光线。他环顾四周，发现牢狱里灯火通明，显得格外刺眼。 中央摆着一张破旧的木桌，几个官兵懒散地坐在长椅上，他们的眼神浑浑噩噩，似乎没怎么休息， “兄弟们，我又抓了一个。”男人将莀放在墙边的小板凳上，得意地炫耀。 “是嘛？”一个守卫睁开惺忪的眼睛，声音沙哑，“昨夜那么大动静，你就不怕被仟翙君王抓到？” “王上？他昨夜去石歧镇了？”男人显得有些惊讶，但随即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是啊，你没听说吗？”官兵懒洋洋地回答。 “那真是走运，我今天还抓了个小孩。”男人得意地说道，仿佛抓住了什么宝贝。 “真有本事。”另一个守卫说道，还不时地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