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斯哈斯哈了。 【他把我拎起来了。】 【77,他把我拎起来了。】 【好棒。】 【快点把我甩出去扔地上啊。】 【哈哈哈,这哪里是什么柠檬乳酪蛋糕,这分明就是……】 【宿主,你能冷静一下。这具身体真的不太好了。你的心脏不堪重负了。】连忙出声。 监控着时宴这具身体数据的它差一点被卡掉线。 【宿主!】 时宴颤抖的厉害。 他双脚离地,双眼又看不见,整个人一丁点安全感都没有。 他本能的伸手去抓陈岁平。 陈岁平以为他要反抗,竟然直接把人推到了墙上。 砰—— 脆皮时宴嘴里一阵腥甜。 他开口咳嗽。 鲜血从嘴中涌出。 许铭成尖叫一声冲了上来: “陈岁平你神经病!” 他抢在陈岁平之前接住了靠着软倒的时宴: “你怎么样?时宴你哪里不舒服?” 他手忙脚乱的在时宴身上摸着。 “有没有哪里疼?你说话啊?” 时宴没有说话。 他除了咳嗽什么都做不了。 伴随着他的咳嗽,血不停地从他的口中涌出。 许铭成吓到变色。 许笙笙交代他的事情他全部都抛到了脑后。 他把时宴抱起,放回床上,然后打电话叫救护车。 陈岁平站在一旁。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久久没有移动一下。 床上的时宴还在咳嗽。 他吐出的血染红了被子和被单。 陈岁平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仿佛有什么魔力一下,时宴的咳嗽停了下来。 许铭成的电话已经结束。 他拦在时宴身前阻止陈岁平上前,他受不了了。 他受够了。 他是很想要时宴对陈岁平死心,他是很想得到时宴。 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时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陈岁平伤害。 “你这个蠢货,你这个猪,你这个没脑子的人渣。” 许铭成爆发了。 “许笙笙真的去了时宴那里。我人就在那里,我亲眼看到的。” “根本不是时宴叫他去的。” “什么时宴给他打电话,都是假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时宴的通话记录和许笙笙的通话记录。看能不能找到那通电话。” 许铭成的语速快到了极点。 他不在乎陈岁平有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他只是不停的说,把他和许笙笙合谋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真的以为你的许笙笙是清清白白的无辜白莲花吗?” “陈岁平你这个傻子,你有眼无珠。” “你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许笙笙算计的吗?” “他拿着钥匙开的时宴那里的门。” “他的钥匙哪里来的?” “你身上偷的!” “他偷了你身上的钥匙,重新刻了一把。” “是不是不信?” “是不是觉得他没理由要这么做?” “陈岁平我来告诉你理由,他算计好的。” 许铭成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 时宴真的想阻止他,他恨不得把许铭成的嘴巴缝起来。 但是不行。 陈岁平那一下其实没用力。 是时宴自己特殊xp发作,给自己来了一个狠的。 结果他低估了这具身体的脆皮程度。 这一撞,直接给他撞到说不出话的。 眼冒金星那是实打实的。 “一切都是我和他一起设计的。” 许铭成掀许笙笙的老底。 “陈岁平,许笙笙根本不是真的要把你让给时宴。” “他是以退为进。” “他故意的。” “他偷看时宴的微博小号,知道那个故事对他很重要。” “于是他想到这个计划。” 许铭成把许笙笙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瞧,你毫不犹豫的相信了他。” “陈岁平证据给你。” 许铭成把自己的手机扔了过去。 陈岁平接住。 他打开了许铭成的手机。 许铭成对于他知道自己手机密码的事情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意外。 “不是微信,看短信。” 许铭成提醒他。 陈岁平打开。 他一下就找到了许铭成说的东西。 一目十行。 他从最上面开始看起。 “这是你的一面之词。” 他没有马上倒戈。 他没有马上质疑许笙笙。 时宴笑了。 他的笑声让两个男人一起看向他。 陈岁平的嘴微微张开,他想说什么,但视线被时宴吸引。 他的胸口,嘴角,肩膀都是血迹。 就好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被人用口红涂了一身一样。 怪异又美丽。 陈岁平没有办法把眼睛从他的身上移开。 他听时宴说: “陈岁平……你就这么相信许笙笙吗?” “一面之词……” 陈岁平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阵阵发慌。 “难道相信你吗?” “我亲耳听到你和我妈你故意陷害他,你想把他从我身边赶走。” “时宴,我明确告诉过你,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不会放弃许笙笙。” “你答应了。” “是你答应的。” “可你做了什么?” “五年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变得太陌生了。” “变的人,不是我……” 时宴没有办法从床上坐起来。 他后背疼的厉害。 说话间,冷汗就出了一身。 他说: “变了的,一直都是你。” 眼泪缓缓从他的眼中滑落。 “我不会……销案。” “我永远不会销案。” “你就当我恶毒……嫉妒他吧。” 时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笑了一声: “我真的……真的……嫉妒他。” “陈岁平,你还记得那个帽子吗?” 时宴问他。 “什么帽子?” 他忘记了。 当年,他在b站着了好多的教学视频,笨拙的织了好几个月才送给他的礼物,他完全不记得了。 “你亲手织的,送给我的帽子。” 时宴低低笑着: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岁平你还记得什么呢?” “你的时间一直都在正常的往前走……而我被困在了五年前……” “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我不是来破坏你现在的生活的。” “陈岁平,我只是以为你和我一样,仍然停留在五年前。” 他说着,突然又咳嗽了起来。 这一次,他很快就停止了。 他说: “我看不见了。” “你没有发现。” “许铭成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