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气愤至极,安稳日子不过,非要跟着去冒险做走私生意。 许大茂的话能信吗!现在他人早已不知所踪。 被骗后的憋闷心情还未平复,听到何雨柱的责骂,棒梗也按捺不住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要不是你没本事帮我找到工作,我会跟许大茂去做走私?我偷家里钱还不是想让全家人的生活好过一点!” “你还偷了钱还有理了是吧?我看你是欠教训!” “你还想动手打我?有种你就试试看!” 见棒梗仍嘴硬不服,何雨柱怒不可遏,抽出扫帚中的竹枝就要教训他。 尽管秦淮茹也在气头上,但看到傻柱真的要动粗,立刻冲上前护住棒梗。 “你这是嫌事情还不够乱是不是?” “你没听见这小子刚才说的话吗?小时候偷鸡摸狗,长大了偷钱,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勾当,今天必须得好好教育一下他!” “你又不是他亲爹,当然不心疼!两千块钱,就算我们家借的,以后还你就是!” 何雨柱没想到秦淮茹会在全院子的人面前说出这样生分的话,心中一阵冰凉。 自己为这个家默默付出多年,原来在她心里并未视作一家人。 他没有多言,放下竹枝径直走向后院。 秦淮茹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到了何雨柱,便将怒火转嫁到棒梗身上,捡起地上的竹枝抽了他两下。 棒梗痛得龇牙咧嘴,恶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 “为了那个傻子你居然打我,你根本就不是我妈!” 撂下这句话,棒梗起身跑出了院子。 贾张氏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哀嚎声不断。 秦淮茹里外不是人,整个人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家庭的天空似乎瞬间崩塌。 消息迅速传到了隔壁院子。 “哎呀,那他们肯定被骗了不少钱吧?” 听完小欣讲述事情经过,韩春明一脸惊讶的表情。 “听说棒梗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掏光了,连张婆婆的棺材本都没放过,加上阎家和刘家,估计至少也有几千块,哥,你觉得这钱还能找回来吗?” “明显是有预谋的诈骗,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要抓他们,岂不是海底捞针?”韩春明断言道。 叶明却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我是李怀德,在他们绝望之际,我会选择重新露面。” “那这不是自投罗网么?”韩春明不解。 在他看来,隔壁院的这些人就像是待割的韭菜。 韭菜割完,骗子自然卷款逃跑。 这时候再回四九城,棒梗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 “不明白?其实道理很简单,李怀德和他们的矛盾就在于这些人投入的几千块钱,我要是他们,等风头过后,就把他们亏掉的钱连本带利全部归还!” “这……”韩春明瞪大了眼睛,与旁边的小欣对望了一眼,两人实在琢磨不透叶明此举的目的。 “那他们处心积虑从棒梗手里骗这么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信赖!只要在他们最为困厄之际归还本金,就能令他们全然信赖自己,他们会陷入一种错觉,亏损我来承担,盈利则归他们所有。 任何高风险的买卖到了我这里,几乎等同于零风险。” “此后,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在我这投入更多的资金。” 韩春明听闻此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也难怪外界皆传叶明心机深沉,寻常良善之人哪能构想出如此精妙却又狠辣的策略。 然而,韩春明提出一个关键疑问:“他们只是普通的工人阶层,辛苦劳作十年,或许只能积攒几千块钱,资产极为有限。 即使这个局再大,他们身上的利益空间也就这么点,何必再费尽心思设计这一套呢?” 叶明微微一笑,凝视着韩春明,字斟句酌地道:“他们虽无充裕的资金,但他们拥有——房产!” 房改与土改即将落幕,住宅将从公有体制转变为私有体制。 在国家宏观调控下,房产被定位为投资产品。 政府已开放炒房行为,其中蕴含的暴利必将吸引无数投资者蜂拥而入。 房价一飞冲天,京城内环一套仅有二十平米的小房子,拆迁补偿款就可能高达上万元。 在这个物价尚未大幅上涨的时代,这笔钱无疑是一笔巨款! 李怀德倘若嗅到这股气息,恐怕会对房产动起歪脑筋。 “您别误会,房子都是国家的,私人禁止买卖,就算他们想变卖房产,国家也不会同意的。”韩春明对此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于叶明的分析并未完全认同。 但他清楚,一旦背后的黑手真有此种图谋,隔壁院子里那些无辜的人定会落得倾家荡产的下场。 从此之后,他必须对叶明多加提防,以免自己也成为被骗的一员,还在替骗子数钱! 巷子里已经多年未曾发生过如此重大的事件了。 听说棒梗他们被人骗走了几千块钱,附近的居民都为之捏了一把冷汗,直呼他们是咎由自取,贪心过度,不被骗才怪! 许大茂此时也不知所踪。 虽然他在这次事件中并无损失,仅是一个牵线搭桥的角色,并且保持警惕,未投入一分钱,但毕竟涉及走私之事,他也担心警方会追究其责任。 因此,大院他是回不去了。 隔壁院子的人们逐渐认清了现实。 贾张氏年事已高,遭受如此沉重打击后,病倒在床。 棒梗外出至今未归,傻柱还在为此事生气,暂时不愿搭理秦淮茹。 本以为安稳日子终可持久,没想到最终还是她一人肩负起整个家庭的重担。 秦淮茹仿佛一夜之间苍老十岁,眼神里满是疲惫不堪。 幸好小当和槐花已长大成人,能在一旁帮忙照顾张婆婆。 然而,家中积蓄已荡然无存,贾张氏治病还需花钱,今后的日子如何维系,秦淮茹心中一片茫然。 隔壁四合院的遭遇成了南锣鼓巷一带街坊邻居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 秦淮茹与傻柱冷战后开始分居生活,两人结婚多年一直未能生育,感情基础原本就不牢固,如今又遭逢这般困境,连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