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旭握紧手中的赤剑,眉眼沉沉,自江湖游历以来,他就见识到了各种天赋极高之人,同时也见识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灵技。 但从未有年龄相仿之人,能让他感觉到生死一线。 但刚刚…… 若飞来的不是冰霜,而是她的银剑,那现在的自己,不死即伤。 就在这时 月歌的身影骤然从上空的镜面中飞出,手握银剑,自赫连旭上空而,锋利的剑刃直指赫连旭。 赫连旭察觉到上空的气息,手中利剑抬起,周身炙热的烈焰裹挟着狂风,瞬间朝着高空之上席卷,宛若烈焰风暴。 周深的烈焰凝聚,仿佛瞬间化作一只体型庞大的巨熊,仰天长吼。 庞大的灵气相撞,一方天地,仿佛被上下分开,强大的气息,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强弱。 仿佛僵持在了这里。 赫连旭站在原地,抬头望去,眉头微皱,身上仿佛顶着千钧之力,就连剑气所化而成的巨熊,仰天长吼,庞大的身躯似乎都要被那灵气压倒。 “这是什么灵技?”洛苏眉头微蹙,他怎么看不懂这赫连旭使用的是何种灵技? 李星河眉眼凝重的盯着那幻化成的巨熊,薄唇轻启,“岚辰国。” 柳白:“岚辰国?那不是玉衡大陆的唯一国家吗?” 李星河:“传闻有一种灵技,达到剑技一体之时,剑气能幻化万兽,而所化之兽甚至能与剑气相融合,从而达到剑气增强之效,而这剑气隐约之中,也能获得所幻化魔兽的加持。 而赫连旭使用的应该就是那种灵技,《万兽剑术》,之前幻化出的巨狼,加持的应该是速度,而这巨熊,应该就是力量了。” 李星河眉眼凝重,若不然,以月歌体内磅礴的灵力,赫连旭根本支撑不了太久,更何况,月歌的剑气之中,加持了金系灵力。 赫连旭修为虽强,可他的灵力属性,不过是风系和火系,进攻性虽强,可抵抗力却是不如。 李星河:“据说这种灵技,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岚辰国皇室子弟手中。” 几人瞬间齐齐的看向赫连旭,皇室子弟…… 岚辰国!!! …… 狂风呼啸,然而,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镜面,却是未受到丝毫影响,依旧诡异的立在那里。 狂风之中,月歌的身影愈发显得渺小,但那周身的气势,却是丝毫不弱,仿佛周身的天地有任何异常,都撼动不了其分毫。 而随着一声巨响 赫连旭脚下的广场瞬间裂开,数道缝隙,以他为中心,朝着四周皲裂开来,瞬间蔓延至那层无形的屏障笼罩边缘。 众人下意识的朝后退去。 杭唐放在椅背上的手猛地攥紧,呼吸仿佛都在刹那间停滞,抬手抚上胸口,无奈的闭上眼,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钱,这可都是钱啊!杭唐欲哭无泪。 月歌手腕微动,庞礴的灵气瞬间从丹田中袭出,凝聚于银剑之上。 伴随着强大的冲击,灵气幻化而成的巨熊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瞬间消散,赫连旭瞳孔骤缩,瞬间运起风系灵力,快速的朝后退去,身影如风,几乎都成了一道残影。 强大的力量轰然落在广场之上,剧烈的撞击声响起,周边凝聚在广场之上的屏障瞬间消失,强大的气息喷涌而出。 四周的那些守卫,手中凝聚屏障的灵物怦然破碎,法阵消散。 看着那道身影自高空落下,荡起一地尘土,本就裂开的缝隙,因为这剧烈的撞击瞬间朝着四周扩散,席卷至众围观之人的脚下。 尘烟四起,赫连旭捂住胸口,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握着赤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只是衣袖很好的遮掩住。 赫连旭眉眼凝重的看着那尘烟激荡的地方,随着一抹身影瞬间飞出,手握银剑,落在赫连旭身侧。 衣裙飘飘,衣摆处被烈焰灼烧的痕迹仍在,月歌扭头看来,眸色沉静的仿佛是一汪清泉,波澜无惊。 手中的银剑仍未放下,而这也代表着,此场比试并未结束。 而月歌此时的眼神也似是在询问,比试可否要继续。 赫连旭将略有些颤抖着的手掩在身后。 “我,输了。” 赫连旭淡淡的开口道,这一战,他输的心服口服。 这毫无胜算的比试,又有何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呢? 赫连旭收起手中的长剑,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背影孤傲,但却没有丝毫输了比试的落寞。 但三场比试,如今才过两场。 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广场,杭唐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宣布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比试再继续,同时也让学院中的人快点来修补这满目疮痍的广场。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月歌:“赫连旭的身份我知道,他是岚辰国唯一的皇子,同时也是岚辰国的太子殿下。” 洛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月歌,“你从何得知?” 月歌抬眸,幽幽的看向他,“你是不是忘了,这天权大陆十大家族之一的花家,以什么最为出名?”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不说话了,是了,花家,以打探消息最为出名。 而花家最受宠的九少爷花宣,可是和霍锦极为交好,月歌,想来也是从霍锦那里听说。 “不过,月歌,你怎会和霍锦走的如此之近?这天权大陆的十大家族,可都不是简单的。”禹雪云眉头微皱,有些担忧的开口说道。 月歌:“此事说来话长,我本想在最初之时就和你们说,可这几日忙着比试的事情,倒是把这件事情忘了。 不过霍家的事情,可能到时还需要你们帮忙,而我与霍锦达成交易,我替他办事,她替我用花家的手段寻人。 而霍家的事情,也正是我们所需。” 月歌眉眼含笑,几人听着月歌,这话倒是有些不解,前面的他们听懂了,但是那所需…… 地图和天水韵草他们已经拿到手,按理来说,来天权学院的目的已经达成,若是想走,他们随时可离开。 所需……那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