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个地方

秋褚默赶紧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慢慢想，不着急！既然正好被我碰到了……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秋褚默的眼神炙热又坚定，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帮我恢复记忆。 这个时候我看到达叔的脸上有些奇异之色。 我大概能想象到达叔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看穿了达叔心中的担心，对达叔说道：“达叔，你放心吧……我答应了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哪怕是我恢复了记忆，我也绝对不会赖账的！我会感激金花的救命之恩……我会好好赚钱！” 秋褚默也在一旁道：“其实阿尧……也不算是缺钱的人，我想达叔你也应该能看出阿尧的水平……你觉得阿尧是一般人么？阿尧这样的背景，会缺钱么？” 可达叔却沉默不语。 他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秋褚默。 最后达叔说了一句让我和秋褚默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褚默……你觉得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让这小子帮我赚钱而已么？虽然我的左手废了……但是以我的实力……搞些小场子我相信还是没几个人能拦得住我的，那我又会缺钱么？” 是的，达叔这么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不知道达叔到底什么水平。 可他都对赌场的运营这么了解的话…… 那达叔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在老年协会，还有出点小千去挣那些小老头的钱。 我感觉达叔在老年协会像是故意在玩耍一样。 “那达叔你的意思是……” 秋褚默皱了一下眉头，有些狐疑不解地问达叔。 达叔深吸了一口气，凑到秋褚默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我看不懂唇语。 可我隐约看到达叔的唇形中，有“龙瑶”两个字。 我猜测可能是跟龙瑶有关。 秋褚默听了之后神色一变：“你说让阿尧去跟龙瑶……” 可说到一半，秋褚默住口不说了。 但是秋褚默的话让我确定了，达叔真正想让我做的事情，一定是跟龙瑶有关系。 达叔对秋褚默使了个眼色，冷笑道：“褚默……虽然当年在龙爷的场子里，你我算不上有什么特别的交情，甚至……我曾经还看你不顺眼过。可是一看到你出现在这个鸡八哥的场子里，我就知道你曾经经历了什么……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在这种小地方能碰到故人，我心里是非常高兴的，自然也就下意识对你亲近了许多……我刚刚跟你说的，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秋褚默点燃了一根香烟：“但是现在阿尧这个状态……达叔你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尊重阿尧了？” 听秋褚默这么一说，我急忙帮达叔解释道：“我知道，达叔想让我帮他报仇……不就是龙瑶吗？我听说过达叔的经历，而且我也答应达叔了，一定会帮达叔报仇的！” 面对我这样的态度，达叔脸上显得有些得意起来。 秋褚默却是满脸的惊讶。 他沉吟了一声，才问我：“阿尧，你可知道龙瑶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我点了点头。 秋褚默又问：“你真的知道吗？难道你一点也想不起了……那一次在陕西……” 秋褚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看了达叔一眼，满脸愁容。 达叔却微眯着眼看向了秋褚默：“褚默，你的具体经历，我哪怕不去深究……我都知道，现在的你，对龙瑶一定是恨之入骨的吧？” 达叔这么一说。 果然，秋褚默的眼神中迸射出了仇恨的光芒。 “我也想过要报仇……但是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们要面对的可不止是龙瑶一个人……” 秋褚默咬了咬牙，道：“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即使龙瑶没有所谓的龙爷的背景，她小小年纪，她的能力已经远超了我们的想象！就光凭咱们几个，是根本没办法跟龙瑶……甚至龙家抗衡的！” “办法都是人想的！” 达叔冷声道：“这几年来，我一直活在痛苦和煎熬之中，每天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天在老年协会里瞎混……偶尔怀念起赌桌上的生活，我居然会在一群什么都不懂的老头子面前出千！还想找回当年的那种感觉……可每次我都会习惯性的去用我的左手，却发现我的左手早已经是残废……” 达叔说着，语气逐渐有些激动起来，唾沫星子都开始乱飞：“你能想象吗？我这辈子无妻无女，我曾经把龙瑶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培养……可她却害得我落到如此田地。这种痛楚，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你懂吗？褚默……” 秋褚默不语。 他叼着香烟，站在原地伫立许久。 许久之后，秋褚默才看向了我。 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秋褚默才对达叔道：“也许阿尧在没有失忆的情况下，也会答应你……我知道其实阿尧跟龙瑶也有一些过节。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阿尧，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是要利用阿尧来对付龙瑶……我也不希望阿尧是在这样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下……” 达叔冷冷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秋褚默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要想办法先治好阿尧……让阿尧恢复自己的记忆！再者……据我所知，阿尧自己也拥有一些背景。也许阿尧恢复了记忆之中，我们还能找到更多的帮手！达叔，你觉得呢？” 达叔这时候也点燃了一根香烟，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达叔对秋褚默道：“可以，我也同意。但是要对付龙瑶之前，我首先要清楚地了解这小子的千术在什么水平……今天这个场子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为了攒一些本金！” 秋褚默沉吟了一声：“攒本金……达叔，你到底想怎么考验阿尧的水平？” 达叔冷声道：“褚默……你我都是在道上混的，你不觉得，想要了解一个老千真正的水平……该去什么地方吗？” 秋褚默听后一惊：“难道……你想凑钱，带阿尧……去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