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豪赌

乐小封听了，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 “我可从没想过，问题会出在我这里……” “我说的是源头，不是问题！”我说。 乐小封微笑道：“好啊，那你倒是说说，我这里变成了什么样的源头？” 从乐小封那有些调侃的语气看来，他似乎不太相信我能解决一件连他跟峰叔都暂时无可奈何的事儿。 “大哥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每一次都能被幕后者抢占先机么？她什么事情总能快我们一步……而我们之后所做的事情，基本上全部都是在被人牵着鼻子走！其实大哥应该比谁都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乐小封点了点头：“一直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人就是他们，我现在所实施的，都是之前想好的计划……” “所以我才会说，一切的源头，都全部出现在大哥这里……因为我的一切动向，基本上全部都是被大哥给透露出去的！” 乐小封这才惊讶地望着我。 俗话说，当局者迷。 可对于幕后者这件事情而言，乐小封本人才是那个当局者。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只可惜乐小封浑然不觉。 “难道大哥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么？既然一切都是在按照之前你们制定好的计划在走……那幕后者每一步都知道我们想干什么，这不是很正常么？人家不是未卜先知，也根本不用去猜……” 我一脸认真地望着乐小封。 乐小封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开始思考了起来。 就比如一开始我很奇怪，阿颜是怎么知道我来到了江州的？ 我本以为是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可现在后知后觉，回想起来，狐狸和峰叔就是这个做局的人。 而颜风一直在帮狐狸暗中做事，阿颜又从颜风那里得到了狐狸计划的内容，这样一来，阿颜知道我的行踪……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么？ 他说：“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可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顾虑！” “人家也是吃准了你的顾虑，知道现在大哥很多事情都迫不得已！可大哥有没有想过……只要你身边全是你信得过的人，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你是怎么跟峰叔狐狸他们商量的，这还不是靠着大哥的嘴在说么？就比如我现在回到了江州，来到了白县，在林大嘴这里扮演我的乐小刀……这些信息，你应该早就已经跟峰叔通过气了，峰叔跟狐狸在一起，那狐狸也知道了这些消息……可如果我提前离开呢？你却依旧透露我还在这里，那他们又从什么途径能知道我的行踪呢？” 乐小封听了，不由得神情微微一动。 “因为大哥的信任，所以你的很多计划都在按照他们的实施，可现在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很多事情都要跟峰叔商量了不是么？就算需要询问峰叔下一步怎么做……可现在大哥也知道峰叔自己也很矛盾，您……就一定要听他的么？我不信大哥没有自己的主见！” 我相信乐小封一定有。 他能混到今天的这一步，混到了江湖上人人害怕的地步，绝对不是光靠着峰叔的老千团就能成功的。 峰叔的老千团，最多只是起到了一个辅助的作用。 乐小封还是在沉默。 我直接开门见山：“我说得明白点……从今天开始，大哥完全可以给狐狸峰叔透露一些假消息……他们定然不会想到这一层，以前你是怎么跟他们通信息的，以后也怎么做……可我们在江州这边，想怎么做，那就是我们的事儿了！” 乐小封更加吃惊地望着我：“小刀……你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你想完全跳过阿峰的团队，自己单干么？一切……按照你的计划来？” 乐小封明显是被我的话给吓到了。 估计他根本没想到我会有这么疯狂的一个想法。 我沉声道：“大哥反正都是在赌，而且你把宝押在了我的身上……既然要赌，那就来一场豪赌！你赌我能不能跳过峰叔的团队……跳过幕后者，自己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在跟乐小封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内心现在已经坚定了一个信念。 我不想成为棋子，我想自己成为那个下棋的人！ 自己的命运应该交付在自己的手上，一直走进别人的局，那就是无穷无尽的深渊！ 我将永远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你想怎么做？”乐小封问我。 “你会支持我……还是选择继续信任峰叔？”我反问道。 乐小封又一次沉默了。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乐小封的内心是多么纠结。 他始终不是很信任我。 并不是不信任我这个人，而是我的能力。 可他最信任的峰叔，现在自己也深陷囹圄。 峰叔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一定会被情感所左右。 他跟狐狸的友情，反而成了他现在最大的破绽。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你现在到底想怎么做？说具体一点……你至少要能够说服我，现在听你的计划，要比听阿峰的计划更优……” 乐小封点燃了雪茄。 我沉声道：“可以，我会想办法说服大哥，但是在此之前，大哥必须要满足我的一些前提条件！” “你说……” “前提条件就是，无论接下来这个局，我要怎么做，大哥都要无条件支持我，不能质疑我，成为我最坚强的后盾……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要在背后帮我擦屁股！” 乐小封听了，笑了：“看来你想做一些比较疯狂的事情？” “因为我现在是乐小刀……” “好，这个我可以答应你……貌似，我不答应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在你惹事儿了之后，活生生看你被人砍死吧？”乐小封有些无奈的道。 “第二，我希望大哥能找来一批人，留在江州，不止是蔷薇……而且这一部分人，一定要是大哥的亲信，像阿刀一样，能让大哥完全信任的，而且能完全听我的！我有需要的时候，一个电话就能叫过来！” 乐小封微眯着眼：“有蝴蝶梦的人还不够？” “不够……”我回答很坚决。 乐小封叼着雪茄，思考了一会儿：“可以！” “好，那我就来告诉大哥，我第一步想要做什么？首先，幕后者并不希望我成为蝎子，不想让满天星成为大哥对付自己帮派的武器……这就是幕后者一直要干扰大哥的罪魁祸首，所以第一步……我们要放弃满天星，放弃蝎子这个位置！” 乐小封听了大吃了一惊：“你想把蝎子的位置让出来？让给谁？” 我神秘地对乐小封一笑：“我早就有合适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