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答应的如此爽快倒是让顾景佑有些怀疑,不过想想就明白了,沐漓再怎么厉害,终究是个女人,以后还是要靠儿子生活的,她现在不待见他,唯一能抓住的就是两个孩子,所以一定会对两个孩子好的。 想着,男人眼底露出一抹恶意的兴奋,沐漓,要是有一天发现你最疼爱的两个孩子背叛了你,那滋味,一定很痛苦。 顾景佑突然想到了报复沐漓的绝佳手段,只是,想起那个男人说的话,如此一来,沐家迟早会被满门抄斩,在那之前他必须把自己和沐漓的关系摘干净,榨干这女人最后的利用价值。 沐漓一看那人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蠢货,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做上原文男主的,蠢得跟头猪一样。 “把两位小少爷带进来。” 金秋带着两个孩子进门,老太太到底是打心眼漓喜欢两个曾孙的,看着两个孩子眼睛笑的合不拢嘴,看着顾向宣胖嘟嘟的身子,还不忘夸沐漓照顾得好。 “贤哥儿,宣哥儿多日不见曾祖母也想得劲,不如这样,开学前就让两个孩子留在宁寿堂吧,也好让他们尽尽孝心。” 留下两个孩子,沐漓回了月安阁,换了一套便于行动的衣服自己避开人出门了,小书说拓跋枭被裴慎之的人追杀,受伤逃进了满月楼躲着,这个人想出陷害沐家的法子想要一箭三雕,反正他不是主角,沐漓打算去给他一刀,直接送他上西天。 省得以后再出来作乱。 来到满月楼开了间包厢,沐漓知道拓跋枭现在就在旁边的包厢躲着疗伤,裴慎之的手下个个武功高强,拓跋枭在他们手里讨不了好,受伤严重,恐怕也没两口气可喘了。 “客官,您的菜上好了,有需要再叫小的。” “好。” 菜上好后,沐漓观察四周,看到窗外是一片湖泊,从这可以连接隔壁的厢房,这具身子有些弱,沐漓这段时间天天锻炼才有了些起色,轻轻一跳便翻进了隔壁。 屋内寂静无声,门外被反锁着,满月楼的包厢没有客人时都是锁着的,沐漓为了不暴露身份,还带了个自制的脸基尼,除了两只眼睛和鼻孔都裹得很紧,在房间内悄悄寻找拓跋枭的身影。 暗影中,一双狠厉漆黑的眼睛满带杀意盯着外面鬼祟的人,腹部和胸口的血汩汩流个不停,脸色苍白,全身无力。 墨临渊,倒是小瞧他了,刺杀不成反倒差点被他弄死,这男人就像条疯狗追着他咬,要不是他侥幸逃脱,这会就成他刀下亡魂了。 墨千玄那个蠢货,怎么不告诉他墨临渊武功这么好,眼神危险半眯,不会是故意设计他让他俩鹬蚌相争,他墨千玄渔翁得利,毕竟东岚少了墨临渊,漠北少了拓跋枭,岂不都成了群龙无首的空壳子。 该死,要是被他知道墨千玄真敢背后阴他,看他怎么宰了他。 “主人,拓跋枭就在那柜子后,靠近窗户边的位置。” 跟着小书的提示,沐漓看到了红木柜子后露出的一小截染血的玄衣,握紧手中的匕首,二话不说上前就狠狠一刺,敢设计陷害沐家,就要有死的觉悟。 匕首在靠近男人胸膛前停住,血液顺着匕首滑过刀柄染红了女子白皙娇小的手,沐漓眉头一蹙,这男人伤成这样竟然还有如此大的力气。 只见那刀刃处男人的手掌狠狠握着,锋利的刀刃割伤了掌心,粘稠的血液滴滴滑落,沐漓使力朝男人胸膛刺去,竟无法动弹半分。 拓跋枭眼神阴狠嗜血,看着面前之人的造型有一瞬间的呆愣,不过光看那一双裸露在外的双眼就知道此女有多貌美。 男人忍着掌心的刺痛,语气冰冷森然,“本王倒是小瞧墨临渊了,这也能找到,虽说本王受了重伤,但是想我死,就你一人还差点火候。” 说罢,另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就朝沐漓门面攻来,沐漓闪身一不忘将匕首抽出,锋利的刀锋顺着男人的伤口划过,皮肉翻滚的声音让沐漓都听的一颤,男人哼都不哼一声,依旧直勾勾盯着女子,眼神如野兽般凶狠毒辣。 “你不是墨临渊的人。” 用的是肯定句,“墨临渊的人可没你这么废物。” “你”沐漓破防了,她这具身子弱不好练武,但是经过她的锻炼比一般瘦弱的女子还是强多了,竟然被对方如此羞辱,走上前狠狠踩了男人的小腿一脚。 拓跋枭一直保护着上身,一时不察硬是挨了一脚,骨头传来的痛意让他看女子的眼神多了一分杀意。 “小妞,即便我受伤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说,谁派你来的。” “看你不顺眼,想杀便杀了。” 拓跋枭眸光一闪,他幼时便耳力过人,但凡他听过的声音都能记住,这个声音 “你是顾夫人,沐家的人。” 沐漓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这个男人是兔子耳朵吗。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杀你。” 拓跋枭眼底的杀意褪去,反之多了一抹玩味,“本以为顾景佑是个蠢货,他的夫人也好不到哪去,现在看来,顾夫人也是在扮猪吃老虎啊。” 沐漓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她很讨厌顾夫人这个称呼,语气沉沉。 “拓跋枭,我知道你潜入虞朝是为了什么,想借顾景佑的手陷害我沐家,你想都不要想。” 拓跋枭一愣,随即爽朗一笑,笑声牵扯了伤口还是没忍住痛苦低叫了一声,捂着流血的伤口嗤笑。 “你以为,我来虞朝就是为了陷害沐将军。” “起码,这是你的目的之一,若是我父亲被皇帝猜忌入狱,虞朝边境无人防守,你漠北铁骑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踏平虞国。” 男人眼底癫狂暴戾,眼珠布满血丝,带着恨意嗤笑道。 “没错,我就是要毁了虞朝,我要杀了那个狗皇帝,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我承认,沐镇北是个英雄,可他既然要保护那个狗皇帝,就怨不得我要除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