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龄草草开了一个会。 三言两语，就把任务交给了沈飞和杜雪。 所有人，都目光暧昧的看着他们俩。 沈飞一脸尴尬的挠着头。 心说老陆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杜雪却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会议结束。 众人纷纷立场。 陆九龄把他们两人叫住。 拍了拍沈飞的肩头：“小沈，我看好你，别让我失望。” 沈飞苦笑说道：“陆队，你这不是故意让大家看我笑话吗？我一点经验都没有，给你跑跑腿儿还行，真让我去破案，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陆九龄笑道：“人嘛，总有第一次，我不是让小杜帮你了吗？行了，别啰嗦了，明天就行动起来，等你们好消息。哎呀，时间不早了，我得抓紧回家，你嫂子今晚上给我炖排骨，我就好这口。” 陆九龄丢下一句话，一阵风似的跑了。 沈飞和杜雪对视一眼，耸耸肩说：“这分明就是赶鸭子上架啊。” 杜雪淡淡的说道：“既然是领导交代下来的任务，我们就得尽量去完成。发牢骚有什么用？走吧。” 沈飞摇摇头，唉声叹气。 两人出了会议室。 杜雪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沈飞，快要下班了，今晚回去，我们都好好想想怎么开展工作。明天早上，我们在北城区七十六路站牌下碰头。” 说完，扬长而去。 沈飞哭笑不得。 自言自语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莫名其妙的。” 到点下班，沈飞步行回家。 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到有些对劲儿，像是被人跟踪了。 他顿时眉头一挑，心中暗忖：“到底是谁跟着我呢？” 当下走走停停，故意放慢速度，打算找个机会，把跟踪自己的人抓住。 不觉间走到了一条胡同口。 沈飞心思一动，顿时加快脚步，转了进去。 然后贴着墙壁，静静等候。 过了两分钟，就见一人东张西望的走了进来。 压根就没有发现，沈飞站在墙边。 沈飞飞快伸手，按住对方的肩头，厉声喝道：“你是谁？跟着我干什么？” 对方吓了一跳，忙不迭扭头说道：“沈警官，别激动，是我，老白啊。” 沈飞一愣，这才发现，跟踪自己的人，竟然是白刚。 他不禁恼怒的说道：“老白，你搞什么名堂，鬼鬼祟祟的。” 白刚哭丧着脸，耷拉着脑袋说：“沈警官，我也是没招啊！我害怕的要死啊。” 沈飞愕然的看着白刚：“你好好的，害怕什么？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白刚叹口气：“孙东子和亮子都被人杀了，你们找我了解情况，我心里头就开始犯嘀咕，下一个会不会是我啊？我可不想死啊。” 沈飞忍俊不禁，笑骂道：“你算那根葱，人家凭什么杀你？你这不是自己吓唬自己吗？” 白刚脸色难看，讷讷的说：“沈警官，我这可不是自己吓唬自己。你想啊，孙东子和亮子他们，都去过那栋烂尾楼。结果没过几天，就让人杀了。我也去过烂尾楼，咋就不能下一个是我呢？” 沈飞哼了一声：“照你这么说，我和杜警官也去过，难道也会成为杀人犯的目标？” “你们是警察，谁敢杀你们啊。”白刚嘀咕说道。 沈飞见他夹缠不清，有些不耐烦，就说道：“老白，别胡思乱想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还急着回家吃饭呢。” 一听说吃饭，白刚立刻说道：“那啥，沈警官，我请你吃饭，正好聊聊天。” 沈飞翻了翻白眼儿：“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没空。” 白刚抓着沈飞的胳膊不放：“沈警官，其实我还有个事儿向你汇报，反正你不能走，必须吃饭。” 沈飞无奈的摇头：“吃饭也行，不过得aa制，我不占人便宜。” “行行行，怎么都行。”白刚见他松口，连连点头。 当下，两人从胡同出来，就近找了一家面馆，一人一碗炸酱面，两碟小菜。 沈飞的确有些肚子饿了，捧着面碗就唏哩呼噜的吃了起来。 白刚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盯着面前的碗发呆。 等沈飞把一碗面都消灭了。 白刚才吐了口气，小声说道：“沈警官，跟你说，我这真不是自己吓唬自己，不但是我，梁云现在也提心吊胆的呢。” 沈飞不禁一怔，放下筷子，皱眉问：“你和梁云还有联系？” 白刚呵呵的一笑，难为情的说：“梁云这女人挺不错的，性格也温柔，和我挺说得来了。孙东子带人帮我搬家，给我租的那个房子乱糟糟的。我一个老光棍哪有心思收拾，你猜怎么着？梁云主动过来帮我收拾屋子，还给我做了一顿饭吃呢！” 沈飞忍俊不禁：“老白，你这是走了桃花运了。要是觉得她人不错，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白刚红着脸：“我也是这么想的……额，咱们说跑题了。那个啥，自从孙东子被人杀了之后，梁云就神神叨叨的，老说早晚她也得被人杀了。我真没当回事儿，还劝她别瞎想。后来亮子又被人杀了，梁云就找上我，跟我说她猜得一点都没错，下一个可能就是她。” “她这么一说，给我整得也精神紧张，问她凭什么说凶手一定会找上她？梁云就说，她感觉这几天一直有个人悄悄跟踪她。” “有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感觉到窗外站着个人。等她装着胆子出去看，却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沈飞听到这里，眉头越皱越深。 如果说梁云因为孙东子和亮子被害，而变得疑神疑鬼，是心理作用的话！那么发现有人跟踪，甚至站在窗外窥视她，那就有些非比寻常了。 沉默许久，他问：“老白，梁云的事儿先放一边，难道你也发现有人跟踪你了？” 白刚歪着头想了想，语气不定的说：“这个我也说不准，反正一到晚上我就心里头发毛……至于有没有被人跟踪，至少我还没有发现。” 沈飞抿着嘴唇，拿起一根筷子轻轻的摆弄着。 白刚紧张的看着他：“沈警官，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说我们可怎么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