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这话对着一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说,简直就应该被雷劈!
赵德心疼女儿,盼着女儿在夫家能过的安稳和顺,纵然这宋濂平时就颇为糟心也忍了,如今却真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站起一拳头挥在宋濂脸上,哭骂道:“那是你女儿啊,你个畜生啊,说的是人话嘛。”
第一拳是宋濂没当心,“老家伙,你敢打我。”
眼看着赵德还要下手,那他可不干了,一把抓住赵德手腕,挥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赵德脸上。
“老家伙,别以为你把女儿嫁给我就可以在我身上动手,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赵德毕竟年纪大了,怎么能受得了年轻人的一巴掌。
他当即摔倒在地,张口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出来。
刘梅正护着女儿,见到丈夫受伤,真是两头顾不上,至于赵婉晴,大悲大痛之下,神色恍惚,早已经失去了对周围的判断,整个的呆呆的,只知道抱紧怀中的孩子。
一家人又是狼狈,又是慌乱。
宋濂撇了一眼,嫌弃的拉起赵婉晴,怎么说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而且因为赵麻子的事情,张家一些产业受到了牵连,他为了自己的官职,只能躲到这下沿村来。
毕竟县衙的任命都是需要告知当事人的,只要他不在城中,也能拖延几日,等到张家将事情处理好,到时候回去也没人管他了。
所以他还是需要在赵婉晴家里待上一段时间,“岳父岳母,孩子既然没了,咱们在这里纠缠也不是个事情,不如早些回去,商量这安置孩子的事情,我看婉晴神色恍惚,也是需要好好休息休息的。”
说罢,不等赵德、刘梅正老两口反应过来,拖着赵婉晴就离开。
季幼仪真的是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心理,对女人生死毫不在意,对自己的妻子也是冷漠的近乎没有感情,对长辈也没有丝毫敬重之心,这样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天下男人若都是这副德行,那还真是女人的悲哀。
赵德跟刘梅正心疼女儿,起身赶忙跟上。
人走了,药园顿时安静下来,季幼仪却站着持久没动。
一个孩子,就这么死了,死在了亲人的愚昧无知之下,那么她呢?
她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掌,这只手,刚才搭上了孩子的手腕,内心想的是什么?
虽说这孩子在来之前就已经死了,但她最初的确是犹豫的,若那孩子才刚刚断气,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害死了一条人命?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救死扶伤,不辞艰辛……
脑海中想起当年的宣誓,她忽然恍惚。
双拳紧握,她深叹口气,闭上了眼睛。
刘大夫今日给村正家二儿媳妇去看诊,怀孕的女子因身子骨没调理好,胎儿有些不稳定,配了方子,施了安胎针,嘱咐好好休息养身一段时日。
回到药园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太阳即将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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