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这些人是让她早死,还是让她晚死了。
结果都不会有太大出入。
“比起宴启云和亲生父母,宴小姐现在更想见的不该是冯老师吗?”
近乎是顷刻间,宴梦眼神中的肃杀之气瞬间流淌而过,噌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他在哪儿?”
“这话,你该去问宴启云。”
宴梦仓皇地摇了摇头,有些后怕:“我没有完成他交代我的事情就回去,他会杀了我。”
“你就不怕,你留下来,我也会杀了你?”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宴梦惊恐地咆哮着,她怕死,也不敢死,如果她死了,自己家就彻底没人了。
在她这一辈,就彻底绝后了。
“别讨论这种无用的问题。”陆敬安没心情听她的爱恨情仇。
他伸手将照片丢在床上,宴梦侧眸看了眼。
吓得花容失色:“你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
“约照片里的女人来京港,我就放你走。”
“我可以帮你约,但你要把我送到宴启云找不到的地方,”宴梦谈条件。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宴小姐。”
陆敬安将手机丢给她:“三天之内。”
“否则”男人冷笑了声,勾了勾唇角:“你身边的那把眉刀是你最后的归宿。”
砰————房门被关上。
陆敬安撤走了看着她的人。
回程路上,华浓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陆敬安手机响了,许晴电话过来问了些许法律上的问题,最近接了一个家族产权的案子,有些棘手,
二人聊了半小时。
男人挂电话回头,华浓已经睡着了。
“先生,”
十二点过五分,陆敬安抱着华浓进去时,守夜佣人立马起身迎上去。
男人压低声调:“上楼。”
佣人会意,大步上楼,一路上去开灯,将卧室明亮的灯光调成暖光,掀开大床上的一侧被子,方便男主人将爱人放下去。
陆敬安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在床上。
佣人刚想伸手替女主人脱鞋。
被人挡住:“我来,你下去吧!”
后者不敢多留,微弯着身子转身离开。
临带上门时,仅是回眸看了一眼,险些因此误终生。
她从未见过哪个上位者能如此细心体贴地对自家爱人的。
平常人家的夫妻尚且都难做到,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身居高位坐拥万贯家产的人啊!
陆敬安脱了华浓的鞋,小心翼翼地将人的上半身托起来,双手越过她的身后解开束缚住她的内衣。
一套动作下来,他紧张出一身汗。
生怕将人弄醒了。
莫了、陆敬安见人睡沉,才转身去浴室洗澡。
轻掩着门,担心华浓有什么动静,他听不见。
自打华浓怀孕之后,他的书房门和浴室门再也没有完完整整合上过。
为人夫跟为人父的感觉,于陆敬安而言,是不一样的。
一直觉得华浓矜贵,可当华浓肚子里多了个更矜贵的,他才知道什么叫男人难。
比如说,这天深夜,华浓被热醒。
抹了把自己后背的汗,掀开被子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想干嘛。
陆敬安睡梦中伸手摸向身边人,抬手一摸,落了空,吓得梦中惊醒。
一睁眼就看见华浓披散着及腰的长发,低垂首坐在床边,流着泪
跟个受了委屈的女鬼似的,吓得他人都醒了。
“怎么了?”
华浓一听到他的声响,更委屈了:“我都要热死了,你还睡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