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距离华浓预产期剩下不到十周。
时间流淌而过。
华浓除了待在浦云山大部分时间也不爱出门。
每日在家里睡得黑白颠倒,抱着几只猫,过得像个昏君。
天气稍稍凉快些,陆先生每日下班归家,晚餐之后都会带着人去院子里遛弯儿。
硬生生连哄带骗让人徒步三公里。
华浓叫苦不迭,但又不得不走。
在无任何症状的情况下,运动会让她肢体更加舒展。
这日傍晚,日暮西斜,华浓穿着白色棉麻长裙,外面套了件米色针织开衫,披散着长发,宛如林间仙女,走动间,裙摆飘扬,美不胜收。
她在前,布偶猫翘着尾巴跟在身后。
陆先生负手而立紧随其后。
看着前面的一人一猫,颇有种现世安好的感觉。
“至简大厦的事情解决了吗?”
走动间,华浓跟他聊着。
陆敬安迈步向前,抬手拨开抬手她头顶旁垂下来的柳枝:“不急。”
“你倒是一点都不慌。”
“事已至此,陪老婆孩子最重要。”
“你挺想得开。”
“不然呢?”陆先生反问。
华浓侧眸睨了他一眼,淡笑着,不吱声儿。
布偶猫在她身后,趁着她走动间去扑她的裙摆,陆敬安担心华浓摔着,伸出手虚虚扶着她。
低声喝着:“芝士,走开。”
“喵呜”
“你吼它干什么?等下去跳臭水沟,有你受的。”
都说布偶用智商换颜值,陆敬安估计是深受其害,华浓时常清晨起来站在阳台,远远地就看见陆敬安背对朝阳,穿着一身运动装漫步在浦云山的草坪中,手中提留着一只滚过臭水沟的猫。
跑步的过程中,救了只猫。
这大概是陆敬安日常生活中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这个家里,除了昆兰;都是他操心的对象。
说话的功夫,猫不见了。
一眨眼就钻进了灌木丛里,陆敬安看着,脸色擦黑,觑了眼华浓,有些不悦:“让你非得将它带出来。”
“你老关着它也不是个事儿啊。”
“放出来把自己猫命折腾没了,就是事儿了?”
“养了就得负责,它要是没命了,徐姜能哭死我。”
华浓没忍住笑出声儿,颤抖着肩膀,肚子里的小家伙在蹦着迪。
捂着肚子往陆敬安身上贴。
“动了?”
“嗯。”
陆敬安:“难得!”
这小崽子,以后比华浓还懒,越到后期越不爱动。
偶尔赏个脸都是谢天谢地了。
产检时,医生让数胎动,华浓大概知道了他的尿性,数?难!
对他的要求是每天动一动告诉他妈,他还活着就行了。
预产期倒计时八周。
华浓晚上难以入睡,翻身都困难,浑身骨头痛。
陆敬安整夜帮人揉腰按腿。
人都瘦了一大圈。
周末,夏木不忙时会上来看华浓。
她没长肉,夏木倒也不奇怪。
但见陆敬安脸颊凹瘦,就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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