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看到他就想起几日前的尴尬场景,微微红了红脸,也不答话,没好气的问:“你来干什么?”
沈怀慎倒是一身轻松,好像跟月瑶真是只见过一两面的表兄妹,淡淡道:“听说月瑶之前走失了,如今回宫,我自是要来探望妹妹的。”
月瑶心里骂他,还不都是你害得,什么走失了,明明被你给锁住了。
语气不善:“我挺好的,多谢大哥哥关心了,今日见了太多人了,我有些累了,大哥哥也看着了,我挺好的,若是没事的话——。”
沈怀慎装着没听到,问春芽:“那猫呢?”
猫在院子里玩,春芽听了这话就出去给沈怀慎抱猫,春芽一走,他便走到月瑶床边来,满脸的玩世不恭靠近月瑶,月瑶有些焦急,瞪着他:“你干嘛?”
沈怀慎只是笑也没其他动作:“月瑶妹妹前几日对我可不是这样的,现在这么冷漠,一进门就要赶我走,真是让我好生伤心。”
说完又一本正经起来:“那丽妃不是好人,你离她远些吧。”
“是是是,就你是好人。”月瑶也不知怎得,沈怀慎一跟她说话,她就变得好斗起来。
沈怀慎给她顶了个难受,还想说些什么,春芽就已经抱了猫从外间进来,沈怀慎走到桌边去,两人拉开距离,谁也不看谁。
春芽一将那猫放在地下,小猫便冲向沈怀慎,扒着他的衣摆就要往上爬,春芽赶忙去抓:“你这猫儿,小心将大皇子衣服给抓坏了。”
沈怀慎弯腰将猫抱起:“不碍事。”
“这猫平时怕生得很,除了公主不怎么愿意让人抱,连我和银铃都得拿吃的诱哄才能抓着,它倒是和大皇子投缘。”
沈怀慎用食指抚着小猫脑袋,小猫乖巧的躺在他怀里也不乱动。
月瑶也不再装病,直接下床来把猫抱走
“呀,公主,您——,太医说您体虚,小心着凉。”
春芽一惊一乍的指指月瑶的脚,月瑶嫌麻烦没穿罗袜,此时只光脚踩在鞋上。听了春芽的话知道她意有所指,将脚缩了缩,长长的裙裾立马掩埋了白嫩的小脚。
还好沈怀慎无甚反应,只一心逗弄那猫。
女子不可轻易将身体示人的,露脚也是大忌,经春芽这么一提醒月瑶才想起来,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闷声闷气又开口赶他走,沈怀慎这次倒是听话了,马马虎虎说了几句寒暄话,道了别出了夕瑶宫。
“春芽,大皇子也住在宫中吗?”沈怀慎回京已久了,皇帝叫他多留些时日,月瑶却没在宫中遇见过他,倒是不知沈怀慎住不住宫中。
春芽正拿了罗袜来替月瑶穿,摇了摇头道:“大皇子不住宫中,听说京中有府宅,只是——”
“只是什么?”
春芽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听说这大皇子日日宿在花楼,也不回府去的。”
——
“月瑶妹妹。”门外传来瑜平那极具少年感的声音,月瑶听见却心里俞加多了几分烦躁,这人怎么日日没完没了地来看她,没旁的事要做了吗?
不耐烦地把自己重新包裹回了被子里,装作病恹恹的样子咳了几声:“瑜平哥哥。”
“月瑶,你可好些了?怎得看着还是不甚爽利。”
瑜平话音未落人已经走进来,月瑶懒抬眼眸看他一眼,登时吓了一跳,瑜平脸上一片淤青,像是挨了打。
“瑜平哥哥,你怎么——”
瑜平尴尬的咳了两声,别过去受伤的半边脸:“我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走路摔了,脸受了点伤,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月瑶遣了春芽去取跌打药来,瑜平坐在月瑶床边,月瑶就往里挪了挪,他又抬手想来够月瑶肩膀。
“瑜平哥哥,你我还未成亲,旁人看见了总是要说我不自重的。”
瑜平心下疑惑月瑶以往都同他亲近,怎么最近如此态度,但碍于月瑶说的也有道理,便没说什么,独自坐去了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