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婉澜又起了个大早,前去长房给秦夫人请安,打算探探母亲的口风,然而进房门之后,却见谢怀昌正孤身立在外间,微低着头听训。谢道中与秦夫人都在,她方屈膝,秦夫人房中的大丫头惊蛰便急急进来,通报二老爷已到。
婉澜一颗心立刻揪紧了,谢怀安所料不错,谢道庸果然劝动了父亲。她按捺着如擂鼓的心跳,强压住面上的表情,规规矩矩地向谢道中夫妇问安,又向谢道庸屈膝致意。
谢道庸咳了一声,道:“阿澜也在啊。”
他知道婉澜心里打的主意,这话便说的意味深长,听得婉澜耳廓发烧,她细声细气地应了,又抬头看了谢道庸一眼。
谢道庸笑呵呵地与她对视,眼睛里神采奕奕,还趁谢道中不注意,向她眨了一下眼睛,随即便转过头去:“怎么,大哥这是想好了?”
谢道中依然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听他发问,也只颔了一下首:“此事事关重大,我对此又一窍不通,全赖你一手安排。”语毕,又对怀昌道:“待到京中,务必万事听你叔父安排,切莫擅作决定,惹出什么祸事来。”
“好啦,孩子都长这么大了,难道还分不清好坏,劳你刻意叮嘱?”谢道庸搓了搓手,唇角上挑,高兴道:“你这么快便想通了,可真教我意外,那怀昌与阿澜便收拾收拾,尽早随我启程赴京吧,到得京里,还要单请先生来教授英文,时间紧得很,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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