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作品相关 :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
木屋之外,花香阵阵,白雪皑皑。朗轩见惯了江南的草长莺飞、小桥流水。偶见这银装素裹,红梅映雪的景色,心里倍感惊诧。一时间,竟似忘记了浑身的伤痛。
忽听得木屋之内,有人大声喊道:“新月丫头,你可是把那伤者带到了吗?”
新月怀中横抱着一个大男人,虽是有着一身的武功,却终因是男女授受不亲,而心生羞赧。此刻站在木屋前,已是娇喘吁吁。
“师父,你自己不背,偏叫我背,可是累死了我呢!”音乐嘟起娇艳的嘴唇,抗议似的走进了木屋。
灵芝师父微微一笑,示意新月将朗轩放在塌上。朗轩举目环顾,却见木屋之内的布置虽是简陋,却是洁净异常。堂上只有一桌一几,此外别无他物,而在几案之上放置着一个琉璃花瓶,瓶中一枝红梅正含苞待放。
“新月,去把我的药箱拿来。”灵芝吩咐道。
新月挪动莲步,向右侧转去,推开了壁画后的一道小门,进了内室。片刻之后,她取出一个檀木药箱。
灵芝看了看朗轩,有些为难道:“公子,我们得替你验伤,可是毕竟男女有别,如此甚是为难。公子可有良策?”
朗轩心中也甚是尴尬,可是自己周身都疼痛难耐,这伤不治怕是不行。他略一思索,开口道:“在下朗某不慎坠入悬崖,幸得二位侠女相救,感激不尽。不过却是男女有别,多有不便。二位侠女可以将在下的眼睛蒙上,替我疗伤。”
新月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喂,你有没有搞错?是我们要解开你的衣服,替你验伤。占便宜的是我们,蒙你眼睛干吗啊?”
“新月,休得无礼!”灵芝低声呵斥道。
自从六年前她偶然救下了这个小女孩,并且收她为徒以来,两个人相依为命,情同母女。新月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天资聪颖,性情活泼,却是解了灵芝独居谷底的百般寂寞。
而新月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身世和记忆,她自己不愿再提,灵芝也不想提起。他们师徒二人早就说好,要相陪相伴着就这么一直在这与世隔绝的谷底生活下去。
灵芝虽然总是责备新月,可是这责备中,却更多的是关爱。她真不知道,假如有一天,新月离她而去了,她将要怎么度过那些梦泪残年。
朗轩听新月这么一说,脸上也飞起了红云。灵芝微微一笑道:“罢了,既是看病救人,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新月,你去把壁火燃得更旺些。为师来替公子诊治吧!”
新月娇笑着退了下去。灵芝解开了郎轩的衣衫,只见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却是伤的不轻。毕竟,朗轩坠落之时,速度甚猛,加之谷深数丈,虽是下有积雪和枯草,但是那么大的冲力下落后,人没摔死,已是奇迹了。
灵芝为郎轩细细的诊治后,发现他身上的多处都只是皮外之伤,只是他的右腿却已被摔断。朗轩忧虑道:“师父,可有良方保住我的腿吗?我的妻子儿女都在家里等着我去和他们团圆呢,我的腿可是万万不能断的!”
朗轩听新月叫灵芝师父,也就随着叫了起来。
灵芝微微蹙眉道:“你的腿伤很重,怕是腿骨已断。好在发现及时,你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与新月一定能把你的腿伤治好。”
说着,灵芝让新月取来一副夹板,将朗轩的右腿牢牢的固定好。然后又取来一剂秘制的黑玉断续膏敷在了郎轩的膝盖处。
等这一切忙完之后,天色已是渐晚。灵芝对新月说道:“丫头,你快去做些粥来,朗公子大病之中,需要好好将养,只可惜我们这谷底人迹罕至,没有什么好吃好喝的招待客人,倒是委屈公子了。”
朗轩忙抱拳道:“师父如此一说,倒是折杀了在下。我乃是不速之客,给二位带来诸多不便,深感不安,怎能再劳新月姑娘侍候呢?”
新月却嫣然一笑道:“朗公子不必客气,我从小深居谷底,能幸遇公子,已是造化。公子今番有难,新月若是能尽微薄之力,自是快慰呢。”
灵芝瞥眼看看新月,笑而不语。
这天夜里,朗轩就住了这外室,灵芝带了新月,住在别处去了。朗轩本想客套一番,想问问二人除了这间木屋,还能住在哪里,细想想却觉不便,遂连连致谢后,不再多语。
朗轩躺在榻上,因为腿上绑着夹板,却是一动不能动。心里又甚是挂念清荷的病体,想着自己被困于此,不禁百感交集,暗暗的垂下泪来。
此时,正逢月圆之日。一轮皓月斜挂天际,朗轩所住的木屋虽是谷底,却也能望见那皎皎月光。长夜漫漫,朗轩百无聊赖的从怀中取出玉箫,所幸的是他坠崖时候背部着地,玉箫并未被摔坏。
想起了清荷愁肠百转的箫声,朗轩更是嗟叹不已。他情不自禁的捧起玉箫,忘情的吹奏起了那首《两相依》。
箫声中渗透着他对清荷无边无尽的思念,一时间,山林寂寂,箫声悠悠,天地万物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蓦地,窗棂之下一声轻轻的叹息,一个袅娜的身影惊鸿般掠过。
(亲们,这段时间依依会努力更新的,大家的评论和鲜花就不要吝啬了啊。谢谢亲们了!)
作品相关 :肌肤相亲
:肌肤相亲
此情此景,让朗轩突然想起了从前在古书中看到的一阕词:
缺月挂疏桐,
漏断人初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