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又说:
“杀死梅忠春是临时起意,这时候只凭住在驿馆的这位当机立断,便动手了,但,转日,这个人上面的人一定会派人前来帮他收尾,收拾残局,出谋划策,你看京城到通惠县,咱们是走了一日多,可真说快马加鞭不停歇,理应半日便可到!”
“你的意思是……”
“你看那位假县令,始终未见幕后之人,只突然来了个陌生人带着信物便让他乖乖就范了,说明什么?”
郭正眼前一亮道:“说明他们这些年安排了人在假县令身边伺候着。”
“对!但假县令身边的人留个字条什么的还行,但不能暴露身份,怎么办?是不是得找个人出面?还有赵家那位见银子爹都不救的畜生,他见的是谁?还有那些黑衣人,虽说都是当地找的,但总要有人给银子安排事儿吧?”
“他们说是有位道长……”
“道长不过是个幌子,他们见过的人除了道长,定然还有别人。”
“你的意思……”
“我准备让永诚侯设宴,赏菊吃蟹,饮酒作诗,将京城中一些人请到永诚侯府,这些人总要带一些下人吧?”
郭正腾的站起身:“你想让咱们带回来的这些人……认人?”
秦无病点头,说:
“假县令田有贵这一次没见到京城来的人,但他当年接触过,且我认为这些年也有机会再见,只不过他不知道对方是谁罢了;赵家那个畜生,收尸的时候见的人也不是京城来人,时间上对不上,但转日,定是有人找过他,加了些银子让他尽快入土为安,所以赵驿丞是转日下午才死的。”
郭正有些激动了:“只要有人能认出哪怕一个人,咱们便能知道下一步如何走了!”
“郭大人莫急,眼下有两件事十分重要,一是咱们从通惠县带回来的那些人中,咱们只能带两三个人去认人,加上假县令最多四人,如何让他们肯仔细辨认?二是永诚侯都邀请谁呢?咱俩得列出一份清单,我再去找永诚侯斟酌那些能请得动,这场鸿门宴,我不能露面,那样便会打草惊蛇,同理,在宴请之前,那个朱宝庆也不能问话,万一真是他,他上面那些人必定提防,有些人永诚侯可就请不动了。”
言情
“有理,有理!让那几人真心辨认容易做到,那假县令不在我手中,你尽快将他弄到刑部,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倾力配合,只是,列单子这事难办,咱们现在可说毫无头绪,如何下笔?”
“所以嘛,郭大人今日便在我家中多待一会儿吧,眼下可以确定的是去年的春闱有问题,那位假县令的科考之年有问题,明年若是皇上加开恩科,必定也有问题,咱们先从这三处下手,总能找出一些端倪,这些人必然位高权重,多请一些,宁请错,不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