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书房中认真商讨了些时候,小福他们回来了,小福回禀说:
“吏部的人不太愿意搭理我们,虽说有郭大人的令牌,他们也很不耐烦,说是每日去询问消息的候补官员多了,他们哪里能记住谁跟谁,?还是小斯说了句‘若是这样的话,怕是将来要有劳几位去刑部回话了,我们秦都尉是奉旨办桉,不可能你们说不记得了,便这样了,或许到了刑部你们便想起来了。’”
秦无病笑着摇头。
郭正问:“他们可是说了些有用的?”
“也不算有用,他们倒是想起梅忠春这个人了,说此人换了好几次住处,?经常跟他们抱怨已无钱度日,?他们懒得理梅忠春的穷酸样,根本未曾与他多言,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郭正看向秦无病,秦无病笑了笑道:“他们所知必定不少,不急,先将宴请之事商量妥当,这些人先放着,最终未必会用得上。”
郭正点头。
二人继续商量着,郭正需要将京城官员依次由上到下的给秦无病介绍,刚才介绍了一半,这会儿刚开始接着说,老和尚来了。
林淮睡着了,老和尚在别处实在找不到乐子,便只能到书房来看看。
秦无病本来还交代老和尚仔细听着莫插嘴,?哪知老和尚虽人在天台寺,心和脑子却一直留在京城,对京城这些年的官员来龙去脉竟是了如指掌,品级越高他知道的越清楚。
如此一来,这份清单最终能列出来,老和尚功不可没。
秦无病拿着清单,让小福去将凤鸣找来,然后到林淮屋里拉着郭义,这便要去永诚侯府。
凤鸣来的倒是快,进屋便问:“你空手去?”
郭义也说:“三弟第一次去见我祖父,空手确实不好。”
老和尚不乐意的道:“去看他就是给面子了,还想要什么?”
秦无病紧皱着眉想的却是另一方面,他嘟囔道:“我这么去见不行,有心人若是看到,永诚侯再发帖子怕是请不到多少人。”
“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你跟郭义的关系怕是京城内没有谁不知道,你这时候想起来避嫌了?”老和尚嚷嚷。
“对呀!”秦无病挠了挠脑门:“凤鸣,你派人去大长公主府,就说我要去拜见永诚侯,让大长公主帮我准备好节礼送去永诚侯府,二哥先回府,跟永诚侯说,?晚些时候我去拜访,定要开正门,?隆重一些!”
“你想干啥?”老和尚忙问。
秦无病呵呵一笑道:
“既然偷偷摸摸的没用,那便光明正大的!我与大长公主的事,世人皆知,虽说我眼下只是轻车都尉,但将来可是皇亲,永诚侯热情一些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我与二哥的关系,是吧?永诚侯设宴,我必须去,这也是将永诚侯府摘出去的最好方法,都做在明处,让别人觉得永诚侯府设宴也是为我,那些心中藏着事的,或许会想趁着这次机会与我先亲近亲近,毕竟,我年轻嘛!”
凤鸣冷哼一声说:“谁将你当做初生牛犊谁便铁定倒霉!”
老和尚不解的问:“你咋知道人家永诚侯就愿意待见你?”
秦无病看向郭义,郭义忙说:
“我与祖父说了三弟一路上做的事,祖父连连夸赞,还嘱咐我与三弟好好玩在一处,昨晚三弟就说了想要我们府上设宴的事,我回去便将祖父身边的人都屏退,悄悄跟祖父说了此事,祖父说‘驸马让咱们做什么,咱们便做什么,驸马让咱们如何做,咱们照做便是。’”
老和尚不可置信:“你祖父见都没见他……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秦无病哼了一声道:“永诚侯虽没见过我,但侯爷相信襄王爷的眼光,相信大长公主的眼光。”
郭义不乐意了:“为何就不是因为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