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怪异已极,便算是末炎周游东西,横贯亚欧,踏足七海,但却也从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此时看着众人的模样,尤其是末炎与梁寒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暗暗细想,难道这小子刚才所言,当真是没有骗我,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只是心中虽然这般想,但终究是觉得有些过于无稽,不敢细想。
两人证没有头绪,那声音又再度变化,竟然变成了说不出的诡异来。
梁寒细细听了几遍,暗暗地对着末炎轻声说道:“碧海潮生。”
末炎闻言,心中一愣,旋即细细听了几句,登时觉得果然便如同这梁寒所说,心中便是一阵惊异,心想若是这小子没有说错的话,这曲子定然便是碧海潮生了,自是若是果真如此的,那黄药师为何会在此时对自己出手?
旋即又想起刚才梁寒的问题:“你将我们所有人都怀疑了,为何不去怀疑那早就已经离去的老头?”
心中这般一想,越发觉得果然便是这么一回事,心中冷汗涔涔,也不知道到底是害怕真的如同梁寒所说,还是害怕之后又会出现什么难以想象的怪异现象?
梁寒却根本不给他多加细想的机会,眼见众人此时的模样,心中便觉得不耐,长生叫道:“黄岛主,既然还在此处,为何要躲躲藏藏,装模作样么?”
黄药师听到了梁寒的话,心中一惊,心想这小子倒也精明,竟然听到了我便来到了此处,登时便也随着梁寒,长生一叫,然后便来到了林中。
此时众人均是在留意那怪异的声响,谁也没有注意到林边的怪异现象,黄药师反倒也因此而获益了。
梁寒瞧着黄药师,忽然说道:“黄岛主,别来无恙啊。”
黄药师站在一株榕树的树枝上,随着榕树树枝的摆动,载沉载浮,瞧着情形甚为怪异,但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了他武功的高深。
其实这种情形,梁寒与末炎也能做到,尤其是末炎,凭着就要创制成功的周流六虚功,尚且还能够比黄药师此时的样子潇洒许多呢。
只是若是说道此时他样子的举重若轻,那便是谁也比不上了。
黄药师瞧着两人,忽然止住了箫声,然后微笑着说道:“梁兄弟果然厉害,老夫自问藏得极好,没想到还是被你察觉到了。”
嘴上这般说,心中仍旧是那副癫狂的样子,神态甚为潇洒。
末炎却是不知道梁寒此时心中却是在想着另一番事端,瞧着梁寒,微微出身。
梁寒笑道:“黄岛主,你好。”
黄药师见到这小子对自己笑吟吟的样子,心想这小子如此奸猾,此时一定又是在心中打着某些坏主意,等着老夫往里跳呢。
便也只是微笑,看着两人,并不借梁寒的话。
梁寒见自己的微笑没用,便也不再说话,只是冷笑。
忽然,那末炎对着黄药师问道:“黄岛主,刚才那箫声,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了……”
正要再问下去,梁寒却已然打断了他的询问,笑道:“梁大哥,亏你跨足七海,远走欧亚,这般简单的道理,却怎么还不明白呢?”
旁侧的黄药师此前虽然听到过梁寒介绍末炎,知道这人所行极远,但心想最多不过天山昆仑,此时听到梁寒如此说,心中着实大惊,忍不住问道:“梁兄弟,你去过欧陆?”
黄药师这些年因为自己妻子早亡,纵横七海,所行极远,但此时听了梁寒这话,还是忍不住大为惊异,心想自己之前听了梁寒介绍末炎,那时虽然心中震惊,但想他少年人,便算是走的极远,那也不定能够比得上自己,但此时听到梁寒这么说,心中着实十分震惊,心想我之前还是未免有些太过小瞧这小子了。
只是心中虽然这般想,但瞧着梁寒此时的样子,素来知道梁寒这小子诡计多端,那话也未免便真的,说不定只是这小子随便说说,来诓骗自己的。
如此想着,便瞧着梁寒,忍不住思索其话中的真伪来。
梁寒看着末炎的样子,见到他脸上露出一种不置可否的样子,便即十分高兴,细想这小子果然上道,便也看着黄药师,笑吟吟地,不再说话。
黄药师看着两人此时脸上的表情,心中着实十分震惊,只是此时事情仓促,他没有什么必然了然的把握,倒也不敢多加轻言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黄药师见到梁寒看着自己,笑吟吟不再说话,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梁寒却是并不直接回答黄药师的问题,而是笑吟吟地看着黄药师,忽然说道:“黄岛主,站的那般高做什么,下来吧。”
旁侧的末炎一直在忍耐,此时听了梁寒这话,忍不住“哈”地一声,笑出声来,看着梁寒,心想这小子着实有些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