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宛不知她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但见了她的脸色,还是符合道:“不错,这位梁爷十分敬爱自己的妻子,乃是江湖上一等一重情重义的好汉子,可不像某些人。”
梁子苓知道她在嘲讽自己哥哥,倒也丝毫不在意,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如是真如这般的话,却又为何要纠缠我的哥哥呢?不光纠缠我哥哥,之前还那般纠缠着我,这倒是跟梁爷重情重义的名头有些不符啊。”
末炎听得梁子苓反唇讥讽自己,心中发怒,但瞧了瞧梁寒,还是忍住了,况且他之前本来便以为梁子苓化身的姬摇花当真知道那佛座小红莲的秘密下落,此时听闻这些话,登时心中暗暗惊异,心想却难道他当真不知么?
虽然这般想着,但瞧着远处那重重青山,心中仍旧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要去往何处,找寻那药材,想到若是自己再也找不到药材,自己的妻子花晓霜便要香消玉殒,瘗玉埋香,心中只觉一阵难怪,就像是有人在拿着一柄大锤,捶打自己一般。
便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响动,梁寒心头一凛,心想刚才那响动乃是因为阮星竹的,却原来不是,只是此时众人刚刚团聚,这声响又忽然发出,又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呢?
心中思想万千,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转头瞧了瞧林茉宛,见他仍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而末炎脸上却忽然出现一阵惊异的神色,登时心中骇然,心想却难道当真与他有关?
但是末炎之前一直与自己在一起,而且从刚才的情形来看,他应当是当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才对啊。
一时之间,心中思索万千,但却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寒却也不再想与末炎有什么过多的纠葛,眼见于此,忽然“嘿”了一声,说道:“这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梁大哥到底知不知道?”
末炎淡淡地说道:“你们兄妹团聚,自己便不知道,我一个外人,又怎么能知道这些呢?”
口中这般说,但仍旧看了看梁子苓,他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幻想,想着刚才梁子苓的那些话,觉得这女子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但梁子苓却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并不怎么说话,更是不在接他的话头,这令末炎十分恼怒,心想这女子倒也奸猾的紧。
只是虽然如此,他却仍旧不敢轻易懈怠,面上仍旧冷静,笑吟吟地问道:“梁兄,令妹到底知不知道,烦恼你帮我问问?”
梁寒见末炎堂堂一条汉子,竟然被梁子苓这个弱质女流逼成这般境地,心中也是觉得暗暗好笑,想要出言调笑几句,但此时瞧见众人的模样,心中无论如何也是不好在多说些什么,只好也随着刚才末炎的话,问梁子苓道:“这位梁大哥问你的话,你可听见了么?”
梁子苓却是极为听末炎的话,耳听得末炎提问,便即笑吟吟地说道:“自然是听到了的。”
梁寒十分满意,笑着问道:“既然听到了,为什么不回答人家呢。”
见到末炎面露不悦之色,赶紧又说道:“好吧,我不问你这些了,那么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梁子苓却似乎要有意与梁寒逗趣,闻言笑着问道:“什么事情,哥哥说的奇怪,我却是没有挺明白啊。”
梁寒心中大怒,心想这女子好不奸猾,却跟我来这弄鬼,但面上却仍旧一五一十地问道:“自然便是刚才末炎大哥问你的,知不知道那佛座小红莲的下落?”
梁子苓见了梁寒这个面色,又听了这口气,自然也知道自己哥哥有些生气了,但她却也不怕,正欲再说些调笑的话,忽然那怪异的声音又再度从林中响起。
众人心中骇然,这声音虽然短促,但这次却一直不曾停歇,便连梁寒,也因为被那声音吸引,而没有时间再去管那梁子苓的事儿了。
末炎瞧了瞧梁子苓,心中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将这两件事联合在一处,一时之家,心中思索万千,但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末炎,瞧见此种情景,心想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梁子苓说话不尽不实,自己实在不知道她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自是若是贸然相信了她,难免还会被她带进更深处的深渊,当下不再言语,只是瞧着梁寒,要瞧梁寒如何做打算。
梁寒耳听那声音越来越是急促,心中忧虑,但却无论如何也是无法理出个所以然来,心想难道我便要真的如他所说,在此等候么?
蓦然之间,梁寒只觉一股豪气直贯脑顶,心想我梁寒堂堂汉子,难道还真的会被这小小水怪吓到么?
长啸一声,说道:“梁大哥,咱们去瞧瞧,那怪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末炎闻言,心中一喜,转头看了看梁寒,说道:“如此正好,我也正想去看看,那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怪物,竟能如此大胆。”
其实他真正想去瞧得,却是怪物身畔,到底是否真的有佛座小红莲,他到现在还是十分相信梁寒之前的话,此时瞧见这种情景,心中便觉暗暗放松,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