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苓之前便已经从两人的对话当中,猜出了这末炎所图到底是什么,此时听了这话,登时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笑道:“哦,梁大哥当真听不明白,刚才你心中所想的,难道不是与那黄药师有关?”
她这话似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提自己心中猜测,但却也十分歹毒,乃是指出梁寒全心的帮助他,末炎却是为了那药材,暗暗决定跟黄药师合作的事儿。
只是这事儿终究过于隐秘,众人虽然想到,但要说就此轻易的说出,终究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当下便打起了哈哈,笑道:“这话倒是有些玄妙,在下愚笨,听不明白。”
末炎闻言哈哈大笑,说道:“若是论到打马虎眼,倒也没人是梁寒大哥的对手了。”
梁寒听他此时忽然出言讥讽自己,虽然知道事出有因,但还是有些生气,但此时他终究还是关心阮星竹之事,倒也不想与末炎过多纠缠,心中便想,好啊你末炎,我如此帮你,你却如此想我,看我之后如此炮制你。
但是梁寒终究还是知道,末炎如此为人,自己终究不能真的与他动手,况且他现在所为的一切,终究全是为了自己的妻子,自己如此,却也未免有些对不起末炎了,当下便悻悻然,不再说话。
倒是梁子苓听了末炎这几句话,为自己哥哥十分不值,但见到自己哥哥此时的表情,又想到之前自己装作姬摇花时候的情形,也知道哥哥终究是不能与这人为难的,便也暗暗收起心思,不再理会末炎,反而是对林茉宛笑道:“姐姐,几日不见,你却更加好看了,刚才一见,我一时之间,还没有认出来呢。”
林茉宛听了梁子苓这话,心中十分高兴,笑道:“几天不见,你这小家伙便犹如嘴上抹了蜜糖一般,说,这是谁教你的。”
嘴上虽然有责备之意,但语气神态却甚是欢喜轻松,显然是心中极为高兴的缘故,还看了梁寒一眼,心想这话如此轻佻,倒是有些像是这家伙教的了,想着梁子苓少女娇憨,却被这家伙带成这般,便觉生气,狠狠地看了梁寒一眼。
梁寒感觉到林茉宛的目光,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忙道:“你别看我啊,这话虽然像是我说的,但我一直跟你在一起,自然不会是我教她了。”
便在此时,之前那怪响忽然又再度窜将起来。
众人一凛,齐齐朝那林中瞧去,只见树林中荆棘分开,从中走出一个白衣女子来,那女子与林茉宛年岁相当,眉若柳叶,肤白胜雪,甚为娇怯,瞧着众人看着自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上出现一丝红晕,但片刻间便散去了,朝着梁寒,嫣然而笑。
末炎虽然不认识那女子,但此时瞧见众人见到那女子的模样,还是猜出了这女子一定与这几人有什么极为深切的关联。
心中正没什么注意,忽然听到一阵“昂昂”怪叫,那只灵猪却也从那白衣女子身后窜将出来,来到了林茉宛的脚下,还撒娇似地打了两个滚,样子甚为讨喜。
林茉宛瞧见那女子,似乎有些生气,此时瞧见灵猪如此,哼了一声,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啊。”
梁寒听了林茉宛这话,虽然知道她在有意讥讽自己,但此时瞧着这白衣女子,终究是心中十分高兴,便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瞧着那白衣女子的样子,心中隐隐然想起她与梁子苓忽然齐齐都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而梁子苓之前也不会什么武功,自己虽然也教给她了内功心法,但毕竟时日上浅,绝对不可能如刚才与他交手时显露出的那般。
一时之间,心神激荡,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此时见到那白衣女子,终究是心中高兴,这些疑问虽然眼中,但终究是没有细细去想,瞧着那白衣女子笑着看着自己,眼神中脉脉含情,心中便大为感动,想到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孩,今次踏上江湖,寻找自己,而自己却携带着林茉宛,与一个刚刚相识的末炎,来到此处,虽然早已经能够回去,却终究是没有回去,心中便觉对不起那白衣女子。
正要说话,梁子苓却笑着走上前来,一把抓住那白衣女子的手,笑道:“阮姐姐,你可算是来了,哥哥很是想念你呢。”
说着将那白衣女子拉到梁寒身前,将她的手交给梁寒。
那白衣女子自然便是阮星竹了。
梁寒正欲拉住软新竹的柔荑,忽然觉得一道目光冷冷朝自己撇来,心中一惊,暗呼不好,心想怎么忘了她呢?脸上便显出十分尴尬的情形,狠狠地看了自己那个顽皮的妹妹一眼,只是此时阮星竹的手一惊抬到了半空,梁寒虽然知道自己此举一定会让林茉宛生气,但还是拉住了软新竹的手,问道:“阮姐姐,你怎么来了?”
对于这件事情,林茉宛也是十分关心,闻言便想听她说来,她知道阮星竹为人素来十分谦和,说话也十分老实,不似梁子苓那般不老实,若是由她说出,自然便是真的了。
只是虽然这般想着,看着梁寒拉着她的样子,心中还是觉得十分生气,眼见得梁寒对其亲切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你的姐姐倒是蛮多的嘛。”
口中这般说,便走上前来,一把从梁寒手中抢过阮星竹的手,笑道:“阮妹妹,好久不见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像子苓妹子那般的念我呢?这次一定是十分想念我了,才会来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