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转头瞧了他一眼,神色更是奇怪。
梁寒见杨过神情古怪,心中也是说不出的狐疑,当下转头再次去瞧那花朵,这次看清了,却原来杨过是在盯着那槐树花上的一只蜜蜂。
梁寒笑道:“原来杨兄弟是来印证我说的话了。”
杨过微微一下,伸手去抓过那只蜜蜂,指着蜜蜂脊背上的翅膀,说道:“我在这里看了许久,这里的蜜蜂甚多,一共有七十二只,其中只有十二只个头较大,像是我古墓中姑姑所养,我将这七十二只蜜蜂一一捉起来查看,只有三只翅膀上有字,梁兄弟倒也没有欺我。”
说着站直身子,对着梁寒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说道:“多谢梁兄告知我了。”
梁寒看他如此表现,知道他已然相信了自己之前说的,小龙女便在绝情谷底的事,心中既的快慰,又觉得失落,当下笑道:“在家生平最是喜欢与高手决斗,杨大哥若是想要谢我,寻到尊夫人之后,便请与我痛痛快快的比斗一番,那便算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
杨过听了,更觉梁寒是个爽朗之人,对梁寒更加喜欢,当下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只是心中打定注意,觉得梁寒这人倒也是个痛快之人,决意深交。
此后两人又谈论了些江湖趣闻,杨过一心想要找寻姑姑,休息一时,便又上路。
两人行速均快,那黄药师携带着林茉宛,颇为耗费气力,一时之间,倒也没有跟上。
路上梁寒见杨过脸色阴郁,似乎有什么难以索解之事,心知她还在为自己姑姑之事烦心,心中便觉一恼,但此时既然已经告知了杨过他姑姑在哪,便也不再多想,心想我既然说了,他们终究是能够见到的,此时一心便为之后与杨过的比斗而期待,心中甚是快慰。
两人又行一时,隐隐瞧见前方山脉忽现,奇寒突起,梁寒知道两人已经来到了河南境内,那山当便是嵩山了,忍不住问了之前的疑问:“杨大哥,你与少林寺天鸣禅师相交甚笃,又是江湖上有数的大高手,可知为了两次华山论剑,少林寺向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却缘何均是没有少林僧人参与?”
杨过微微一下,其实这个问题他之前也是极为困扰,结识天鸣之后,也曾问过,只是天鸣因本寺私事,却也没有对其明言,但杨过何等人物,还是从天鸣的言语之中,以及之后他多方的查探当中,瞧出了一番门道。
当下说道:“闻听少林寺于七十多年前,出了一桩火工头陀的惨案,元气大伤,数十年来竟然武道中衰,因此并未参与王教主主持的华山论剑。”
梁寒虽然已经猜到,也知道那火工头陀之事,当下还是好奇着问道:“火工头陀,那是什么人?”
杨过微微一晒,虽然仍在全速前行,但口中却仍旧对梁寒答道:“那也是少林寺多年前的一桩旧案了。”
当下便将少林寺火工头陀之事与梁寒一一说了,听得梁寒滋滋称奇,说道:“却原来少林僧众,竟还有这等壮烈的往事。”
口中虽然这般说,但心中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心想那少林寺从来号称高手如云,竟然因为一个偷学武功的外人,便将你千年古刹,武学之都,搞成这般情景,可见你们这些少林和尚也未必便有什么高深精妙之处。
他心中这般想,脸上的表情便不自觉的显露出来,杨过眼力何等精妙,登时便瞧出了,微微一笑,说道:“梁兄弟想来是觉得少林寺向来传言便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合寺上下,高手如云,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火工头陀,一个偷学武功的外加人搞成这般田地,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是么?”
梁寒点了点头,也不欺瞒,说道:“不瞒杨大哥,小弟正是这般想的。”
杨过说道:“当年我听了天鸣大师所言,再加上多加查探,在寺中观察,得知了这个消息,却也与梁兄弟存了一般心思,心想中原武林想来有华山论剑的韵事,这合寺上下,竟然没人前去参与,他们都是学武之人,便算是真的堪破了名利这观,但王教主武功通玄,他的邀请,想来天下学武之辈却也没有几个能够拒绝,因此我也是极为好奇的。”
说道这里,杨过转头瞧了瞧梁寒,说道:“之后我便夜探了一次少林寺……”
梁寒听到此处,知道杨过要说道重点了,又听到他夜探少林寺,不由想到了乔良当年也是为了察知自己的身世真相,而夜探了一次少林寺,不由心中大为激动,不由得问道:“后来呢?”
杨过微微一笑,说道:“后来却也没能探查到什么,我只是瞧见,那少林寺虽大,般若堂,罗汉堂诸僧虽然人众,却也未必有几人武功能够强过那天鸣禅师。”
梁寒知道天鸣禅师乃是少林寺般若堂的首座,他的武功自也是冠绝少林了,合寺虽大,没人能够强过他,却也未必有什么好奇怪的,却不知杨过单单说了这事,却又为何?
杨过想是瞧见了梁寒的神色,知道梁寒了梁寒心中的疑问,当下又说道:“梁兄弟,你又所不知,或是我没有说清,我是说,他们少林寺数千僧众,数万武僧,却只有不到八人身怀罕见的武功,其余人众,均是武功平平。”
梁寒“哦”了一声,更觉疑惑,看着杨过,怔怔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