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睁圆了眼睛,用没被他抓住的一只手护着自己的半丈榻,连连摇头道:“不行,这张榻也太窄了。”
而李承乾无视了她,将袍子解开就自觉地上了她的榻,还理直气壮地对她道:“整个东宫都是属于我的,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秦英哭笑不得掀开盖在肚子上的被单,准备下榻找个安静地方睡。她既然惹不起有权有势的太子殿下,躲着他还不行吗?
她忘记自己的手还被他桎梏着。刚想用几分力道站起身,李承乾就将不安分的她反压在了下方。
他们挨得极近,呼吸都纠缠在一处。秦英还要挣扎,却发现一个硬邦邦的物事抵在她的肚子上。两人之间没有被单相隔,触感很是强烈,秦英的脸色一瞬就白了。纵然是秦英不通人事,但她这辈子可是在平康坊的地界呆过小半年,听说过闺中事、房中术的种种细节。
“……殿下。”秦英僵硬着脖子道,尽可能往木枕的旁边缩,防止他亲上自己,“殿下要保重身体啊。消渴的病因之一就是房事不节。”
李承乾勾着唇角,轻轻地用鼻音哼了一声,哑着嗓子道:“已经被你逃过去一次了,今晚还要用这种理由搪塞?”
刚才握着她的手,他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本来是想继续忍着的,奈何她这般抗拒反倒让他忍不下去。
“你莫以为我是个只看经论、不读医书的。书库里关于此疾的古籍,早已经被我想法子看了个遍。我的消渴先天所生,与它根本无关。”
秦英听到他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自己,不由得垮下了脸沉默片刻道:“……殿下,若秦某这次允了您,您真要护某一世周全?”
“自然。”他深深地看着秦英的眸子道。那时的他尚且不知,自己的回答是多么轻率。
“那请殿下轻一些。”她闭上含着泪的眼,探过了头去寻他的脸。她暗暗对自己道,这只是个用来保命的交易,但心中的哀痛却不是在作假。
——上辈子她被人构陷了诱引太子断袖的罪名,惨死在了大理寺;这辈子她坐实了罪名,能否逃离既定的悲剧?
李承乾惊讶她的主动,放松了齿关让她细细地索求。记得他们第一次吻是在车厢里。她的身子摔在自己的身上,唇擦过了自己的唇。虽然只有短短刹那,他的心却跳动如鼓。
他知道自己动心了,却不知道动心的对象是男是女。还好,他确认了秦英的身份,并且没有因犹豫踌躇而错过。
他温柔地回吻着她,更深地将她拥在怀里。
绵长的吻暂且告一段落,他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一只手缓缓地解开了她的衣带。
先前秦英已经解下外袍睡了,如今着身的不过是件清凉不透的麻制中衣。
很快他们的肌肤相贴,泪眼朦胧的她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抓着他光滑无一物的脊背,努力克制自己的颤抖。
“那天早上在萧宅,我看到的就是这个吧。”他拂开了缠绕在她胸前的雪白带子,轻声地叹息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