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双伶走了,张宣送她去长市。
临走前,张宣还吩咐许胜利准备了一些礼品。
这次没有选择火车,而是乘坐飞机,目的是图快、图干净、图省心。
下午两点飞机起飞,80分钟后,一行人到了长市。
接机的是杜克栋,这岳父上午送艾青过来,打算明天再走。
“爸。”
杜双伶叫,张宣跟着叫。
“诶,你俩回来了。”杜克栋还是老样子,一脸笑容,不怎么显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在记忆中,这岳父就一直是这个模样,直到60岁以后皮肤才会发生根本性变化,变松垮了。
搁这以前,一直比较紧致,显得很年轻。
“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下次不要带这么多了,你们难带。”一piapia名贵礼品摊在跟前,看得杜克栋眼花缭乱。
他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其实内心还是非常高兴的。
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双伶在张宣心里的地位很高,说明老杜家没看错人。
张宣笑道:“这些东西都是从商城里随手拿的,我们也没花钱,想着你们都用得到。”
瞧这话说的,自己不掏现钱就不是钱么,也就他有底气说这话。
唠叨一番,开车的杜克栋说起了杜静伶大儿子要做手术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手术,就是大儿子眼皮要切除一部分,不然看东西都是模模湖湖的。
本来这手术早就该做了的,但伍瑞国和杜静伶一直拖着没做,目的是用这个“先天残疾”的理由来申请生二胎。
如今二胎顺利生了,这大儿子的手术自然也是提上了日程。
杜双伶担心问:“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杜克栋笑着摇头:“放心吧,你姐夫一家四口都在湘雅医院工作,有这层关系在,自然是有保障的。他们请了湘雅医院多名专家反复验证过,确认就是一个小手术,不会有事。”
今生第二次来到杜静伶家,张宣对一切都还是那么新鲜,兴致来了时,还到附近逛了一圈。
只是不小心逛着逛着就来到了湘雅附二,望着这如今有着“北协和南湘雅”的医院,他就唏嘘不已,这本应该是湘南的招牌,可有些人不当人啊,辉煌不了多少年咯,要没落了。
晚餐过后,张宣陪杜静伶大儿子玩了会。
说来也怪,两人见面次数不多,可这孩子就喜欢缠着他,这让老杜一家子啧啧称奇,纷纷调侃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理由就是这么多人不找,专挑人堆里最牛逼的张宣套近乎,就凭这份眼光以后没出息才有鬼了咧。
嬉嬉闹闹,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准备睡觉时,杜静伶对张宣和双伶说:“房间有限,你俩还是像家里一样睡一起吧。”
按习俗,到别个家里做客时,一般男女都要分开睡的,这是基本礼貌。
当然了,还有另一种说法,之所以要分开睡,就怕男女在一起晚上忍不住做那事,这样容易污秽主人家的风水。
只是这说法嘛,有些人嗤之以鼻,有些人却心存敬畏之心,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行事。
不过张宣和杜双伶例外。
这两人在上村是睡一个房间的,在老杜家也没那么多讲究,老早就挤一个房间了,所以杜静伶才会这样安排。
见爸妈和亲姐姐注视着自己,杜双伶脸红红地轻“嗯”了一声,随后拉着张宣去了卧室。
躺倒床上,两人蹭了蹭,蹭着蹭着来了个漫长的法式湿吻。
临了杜双伶在他怀里小幅度蠕动、找个舒服的位置就嘱咐道:“你回去后要记得按时吃饭,记得休息。”
由于正处在写作的最好状态,两人商量后,张宣明早返回中大继续写作。
杜双伶之所以嘱咐他记得休息,却没有嘱咐关于熬夜的事情,因为她明白,自己男人每次写作都容易上头,熬夜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自己在家里都管不住他,就更别说口头说说了,没用。
老邓打电话来了。
这次老邓的语气十分严肃:“张总,我们打算进场了。”
听到这声“张总”,听到这前所未有的语气,张宣一咕噜坐起、靠着床头问:“你找到切入契机了?”
怕他咯得不舒服,杜双伶伸手把枕头竖起来,放他背后。
老邓解释:“差不多了,还过段日子新加坡央行先前投入的120亿美元即将耗尽,泰国新加坡的庞大外汇储备很快就会告罄,是机会入手了。”
张宣心神一动:“你的情报准确?”
老邓压低声音告诉他:“华尔街买通了新加坡央行的一位高层。”
这张宣无语了,关键时刻出现内鬼,真是天意弄人哎。
不过张宣也只是感慨一句,可不会同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入场?”
老邓忒神棍地说叨:“后天是星期一,我翻看了新书黄历,那天是个好日子,就后天吧。”
张宣表明态度:“既然瞄准了,那就干!要是后续资金不够,提前告诉我。”
听到这态度,老邓顿时咧嘴乐了:“嘿嘿!你小子终于想通了?”
事到临头,张宣也没犹豫了,大气地开口:“都已经投入这么多了,再多点好像也可以,没什么怕的,钱是王八蛋,没了再挣就是。”
老邓伸个大拇指:“阔气!”
阔气?
张宣翻翻白眼,阔气个毛线啊?
那是老夫根据大势推测,7月2号经济危机正式拉下帷幕的日子快到了,现在进去赔钱的概率极低。
这样进去捞钱的机会错过了就不再有,傻子才不动心呢?
挂断电话,张宣又给陶歌打了去,目的是授权给她,在紧急时刻动用剩余的储备资金不必要请示自己,抓住就会捞钱才是王道。
陶歌优雅地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问:“你就这么放心我?”
张宣说:“不是我放心你,而是你让我特别放心。”
陶歌咯咯直笑:“这你这嘴真会说话。”
只会说话?明明我这嘴说话只是顺带的,洞穴探险才是天生优秀。
见他特意打电话过来,陶歌说:“为了以防万一,那姐从你的瑞士账户再调1亿英镑过来紧急备用。”
张宣说:“可以。”
陶歌左手指头轻轻点着咖啡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钱。前几天,企鹅出版社和布鲁姆斯伯里出版社已经和我结算过了,97年第一季度,你的各类图书卖得还不错。”
有阵子没关注图书销售情况了,张宣紧着问:“你跟我讲讲详细情况。”
闻言,陶歌放下咖啡、返回屋内找出打印好的数据报表,念道:“1、2、3这三月,发条女孩一共卖出了118万册,税后每本收入48英镑,这里能进账5664万英镑。
哈利波特由于三月份发布了第四部,销售非常火爆,第一季度这个系列四部书加起来卖了3720万册,每本税后21英镑分成,这里有7812万英镑。”
“发条女孩”从最初的一个季度接近两千万册的高销量现在轮落到只有118万册,才一年时间,跌幅有点超出他意料。
说实话他有点失落,但回过头想想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发条女孩”毕竟不是系列丛书,市场容易饱和也容易被人遗忘,没有系列丛书的后劲。
调整好心态,他继续问:“冰与火之歌呢?情况怎么样?”
陶歌回答:“
冰与火之歌”的情况虽然比不上哈利波特,但同发条女孩相比,还是好了很多。
尤其是10天前第四卷上市,前三卷的销量都有不小的回升。
让姐看看”
说着,陶歌翻到下一页,手指头在报表上移动:“前面三个月累积卖了1800多万册,每本税后是51英镑,有9180万英镑受益。”
9180万英镑,张宣很满意,被“发条女孩”带沉了的心情又重新燃了起来。
涉及到金钱,脑子开足马力全速转动:5664+7812+9180,
总计是181884万英镑。
张宣问:“换算成人民币是218亿?”
陶歌纠正:“错,是2365亿,现在的汇率涨了,1英镑可以换13rb。”
她补充说:“由于汇率浮动太大,这个季度按人民币计算的话,其实比上个季度的26亿人民币只少了235亿。”
由于短时间内没打算把这笔钱调回国内,他倒也不是特别在乎汇率,张宣问:“这笔钱大概什么时候到账?”
陶歌回答:“企鹅出版社地97464万英镑会在本月12号打进来,布鲁斯伯里出版社要慢点,大概在16或17号。这是两家出版社每个季度的固定付款日子。”
接着不等他答话,陶歌又讲:“半年过去了,你在人民文学那里也有68万rb的版税收入,到时候你去京城的话,记得找洪社长要。”
“好,辛苦你了。”张宣诚挚地说。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68万人民币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放乡下农村,那无疑是一笔天大巨款。
陶歌试探问:“你现在在哪?”
张宣说:“在长市静伶姐家里,你要不要跟双伶说几句话,她就在我旁边。”
陶歌道:“你把电话给她,姐跟她唠嗑几句。”
闻言,张宣把手机递给双伶,自己下床找水喝去了。
他娘的咧,之前水循环损失了不少营养液,刚才又讲这么久电话,属实有些渴了。
外面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两个小孩子又哭又闹,艾青和杜静伶在一边忙得打转转。
张宣倒杯水,走过去同老丈人闲聊了会,还陪着看了会电视,直到两个小孩睡着了才回房间。
一夜好梦。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第二天长市下雨了,细雨纷纷,空气中都带着凉意。
吃过早餐,张宣离开了杜静伶家,坐车走了。
车内,开车的赵蕾问:“老板,去机场还是?”
张宣盯着路面上的街景看,想了想:“去机场吧,下次再去米见家。”
他觉得前脚刚告别老杜一家子,后脚就进了米见家,感觉怪怪的。
虽然已经够混蛋了,但人得有阿q精神啊!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车子开了一段,张宣忽然对赵蕾说:“也不知道长市的大平房和那套房子怎么样了,还有奥迪车,你去看看,帮我把把关。”
他口里的那套房子指得是米见家隔壁的房子,这可是花大价钱从别人那里截胡来的,为此还额外支付了一笔安家费。
不过这些他都不在乎,只要他认为值的,就不会吝惜。
“好。”赵蕾把车子停到一边,把驾驶座交给刘雅菲后,就开门下车了。
候机室,等了半个小时的张宣准备检票登机时,忽然偶遇到了一个熟人,魏薇。
狭路相逢,张宣问:“老师,你这是去哪?”
“去沪市。”
说着,魏薇打量他一番,微笑调侃:“许久不见,我们张公子风采更甚往昔,今天是去了哪个老婆家?双伶?还是米见?”
啊呸!你可是一个老师啊,怎么这么不正经的?
张宣目光在漂亮的羽毛球上打个转儿,道:“本来想去找老师的,可你不在家。”
捕捉到他的眼神,魏薇笑得更甚了,然后迈动步子就走,不再搭理他。
诶,更圆润了,不知道便宜了那头猪哎!张宣对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进了检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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