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风震惊:“什么时候?” “明年,最迟后年。” “消息可靠吗?” “五成把握。”柳士文道:“我想要赌一把。” 唐文风皱眉:“如果赌输了,死的可不止你一人。” 柳士文负在身后的手握紧:“我不会输。” “嗤,还挺自信。”唐文风笑道:“到时候记得通知一声。” 王柯凑过来:“大人,你想做什么?” 唐文风道:“我想要瞧瞧那个想要取我人头的大将军长什么鸟样。” 柳士文嘴角轻轻扬起:“放心,在知道你是唐文风后,我就没打算让你置身事外。” 唐文风:“”奶奶的,怎么感觉被算计了?错觉吗? 在边防军营待了两天,临走前,唐文风看着一脸阴郁的周奉年。 “你就一直把他这么锁着?” 柳士文道:“不锁着,一个错眼他就不见了。” 周母为了在周家护住周奉年,吃了很多苦头,受了很多罪。 周奉年想要接周母脱离周家这片苦海,想到已经有钻进死胡同的倾向。 柳士文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上一次他一个没看住,周奉年就打晕了送饭的士兵跑了。要不是发现的及时,还真可能让他跑回京城。 只要周奉年回了京,周家有的是法子往他头上安罪名,把周家整个摘出来。 先不说柳士文得了姑姑的嘱咐,要好好照看周奉年,光是他俩表兄弟这一关系,他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周奉年羊入虎口。 所以,能锁着还是继续锁着吧。 虽然比较受罪,但和小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唐文风给了柳士文一个受累了的同情眼神,便带着砚台他们走了。 离出城门前,他忽然转身:“既然咱们开诚布公的谈了,那有没有兴趣干一票大的。” 柳士文被他勾起了兴趣:“什么?” 唐文风其实也是突发奇想,他抬手指着高高的边防城墙:“修建城墙。” 柳士文眉头微拧:“不可能,南蛮人会来捣乱。” “我们绕开那块地界。”唐文风道:“南蛮不是说那是他们的吗?那咱们就让出去。” 柳士文连连摇头:“关乎国家领土的大事,我不敢随意决定。再说,没有皇上的旨意,城墙也不可随意修建。”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没听说那句话吗?” “什么话?”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柳士文迟疑:“这” 唐文风打定了主意:“就这么办。到时候真有什么事,你推到我身上就是。” 他相信,皇帝老儿还是拎得清楚轻重缓急的。哪怕为了这事和他大动肝火,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就是这么自信! 柳士文手握成拳,敲了敲下巴,许久之后,他一咬牙:“行!就按你说的办!” 唐文风满意了:“我们先回府城,你过后点一队兵来拉水泥。” 虽然远在凉州,但柳士文的消息还算灵通,听说过水泥这一神物。 闻言点头:“好。” 谈妥之后,唐文风几人按原路返回。 “大人,真就白白让出这么一块地界给南蛮?” 憋了许久,王柯到底是忍不住发问。 唐文风笑了声:“今日让出去的,改日定要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 王柯双眼发亮:“到时候若是攻打南蛮,属下可做前锋。” 唐文风乐:“这你得去和那位柳参将商量。” 王柯嘿嘿笑:“他肯定会同意的。” 真打起来了,能打的自然越多越好。柳士文自不会拒绝。 和唐文风商量过后,柳士文对南蛮那群人也不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凡有想要通过那片地界翻过山岭潜入凉州的,一律当场射杀。 为此,南蛮和柳士文他们爆发了好几次冲突,打了好几场。 双方有输有赢,皆不敢再轻举妄动。 南蛮放了狠话后,带着人走了。 柳士文则点上一队士兵,让副手带队前往凉州运送水泥。 余下之人,只要不巡防,全部带上锄头铁锹去挖土,为修建城墙做准备。 在边防那边挖土挖的轰轰烈烈时,唐文风这边是手忙脚乱。 原因无他,包子要生了。 快生产时,包子变得极具攻击性,除了唐文风能进屋,其余人,哪怕是从小看着它长大,亲手喂养过它的砚台和王柯等人也会被它龇牙威胁。 章鱼一开始不知道,因为包子之前的行为太具有迷惑性,让他以为家养老虎性子很温顺,大大咧咧像往常那样推开门进去送吃的,结果差一点让自己成了口粮。 唐文风回来之前,府衙里的人都只敢把吃食放在门口三步远外,让包子自己把食物叼进去。 “那头黑煤炭呢?”唐文风站在门口,看着包子在屋里一圈一圈的转,张着嘴呼吸粗重。 “让包子打跑了。”仇师爷哭笑不得,“就在大人您回来前不久。” 说曹操曹操到,黑煤炭或许是知道唐文风回来了,它也溜了回来。 唐文风扭头看它,顿时笑出声:“出息。” 鼻子被抓破了的黑虎不满地嗷了一声。 然后就听屋里传出包子不耐烦的吼叫。 黑虎立刻往边上缩去,躲在砚台身后探头探脑。 王柯啧啧感叹:“这可是纯正的母老虎啊。” 见这群人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唐文风挥手把人赶走了,自己守在屋子里。 一直到太阳落山,包子终于不在屋里转磨了,躺在铺在地上的垫子上,肚皮起起伏伏。 砚台吃过晚饭后,端着托盘走到门外,正要叫人吃饭,就看见蹲在包子身边的唐文风两眼泪汪汪地扭头看过来。 砚台:“???”难不成老虎也难产? 没等他开口询问,就见唐文风双手捧起一只虎崽,欲哭无泪地看着他。 砚台打量了下,虎崽虽然还没睁眼,但长得非常壮实,看得出很精神,和它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吧,问题就是出在这儿。 唐文风悲愤:“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一个小黑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