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本来一人带娃浑身怨念的苻坚顿时大喜,见他开心,苻诜攥着笔跑了过来,伏在他肩上看着信,但只看懂了两三个字,其他的跟加密了似的,只得虚心向苻坚请教:“父皇,母妃信里都说了什么?”
苻坚抱起苻诜转圈圈,朝他笑道:“你要有妹妹了!”闻言,苻诜咯咯咯笑着,父子俩都没注意苻诜手中笔尖墨汁甩得到处都是。
“父皇要给母妃回信吗?”苻诜转得头晕,被放下后像喝酒醉一样站不稳,抱着苻坚大腿抬头问道。
“自然是要回的。”苻坚酝酿半天,还没想好要回什么。
“那我也要给母妃写信,今日夫子教我识字,我让夫子教我写了。”苻诜说着跑了过去,把要给九歌的信拿过来。
苻坚接过苻诜递过来的信笺,上面歪歪扭扭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平安”两字。
苻坚胸中暖融融一片,问道:“夫子教你认字,可教过你的姓名如何写?”
苻诜小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朝苻坚说:“自然是教了的,但是苻诜的‘诜’字儿臣总写不好。夫子说,父母给女儿取的名字,总是寄托着期望和祝福,父皇,儿臣名字里的‘诜’字是何来历?”
苻诜这名字是九歌取的,想起当初一同讨论给孩子的名字时,九歌曾说过来历,便朝苻诜说:“你母妃怀你时,常常梦到茂密的林子里有一群白鹿,你母亲觉得梦中那头白鹿中领头的那头白鹿是你,想起《诗经》中‘瞻彼中林,诜诜其鹿’一句,便给你取名叫苻诜。”
闻言,苻诜抿嘴眯眼,似乎对这个解释不太满意,很快便也不再纠结,玩别的东西去了。
苻坚写着信,突然想起九歌身边没有大夫,她独身一人在晋国,如今又身怀六甲,若有什么闪失,鞭长莫及。于是诏来邓羌问道:“你那支影卫当中,是否有懂得医理的人?”
乍闻此言,邓羌还以为是九歌在外受伤,忙答道:“倒是有个小姑娘懂些医理,只是当初夫人祭奠旧人之时,那小姑娘说错了话被遣送了回来。怎么,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苻坚也不瞒他,边写着信边暗戳戳地炫耀道:“九歌怀孕了,此时不宜动身即刻返回大秦来,总要有自己人在身边照料才放心。你手边有没有医术高明之人,若没有,朕将太医给你,你替朕把人送到晋国去,如何?”
闻言,邓羌暗暗松了口气,对苻坚说:“倒是有个女医士,对跌打损伤,妇女生产之事都比较擅长,我这就让她前往晋国照料夫人。若你还是不放心,那就让太医随行吧,装作游医去往晋国,应该不难。”
“那就依你所言,近来这宫中无事,朕就让太医院找个有资历的郎中来,随你的人化身游医前往东晋,不过你得确保太医和九歌两人安全无虞。”苻坚叮嘱道。
她能有什么问题,她如今在谢玄府上与谢家娘子作伴,那谢家娘子本就怀了身孕,不过是多了剂汤药的事情,不过是过些时日便动身北还,何必兴师动众。
邓羌想着,嘴上却没有说,答允道:“那是自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