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是儿子长大了,做父亲的成就感越来越低了,欣慰的是儿子出息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权力这东西该争就得争,你不争别人可未必会放过你。
曹晟伸手抹掉脸上泪痕,恶狠狠的说道:“爹,哪个王八蛋打的你,我弄死他我。”
自己老爹被人揍了,做儿子的不找回这个场子不配为人子,那几个打人的锦衣卫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曹昂却笑道:“不知者无罪,他们不认识我,尽自己的职责有什么错,强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弱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你爹我再不济也还没沦落到跟几个小吏撒气的地步,况且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后自己都把自己吓死了那还用你去报复,此事就此揭过,不要去想更不要去做,否则只会让人看轻你,懂吗?”
他们父子什么身份,跟几个小吏计较太掉价了。
曹晟不忿的说道:“孩儿懂了。”
曹昂点头道:“你最近不是在跟你皇爷爷参赞军机嘛,以我的名义给毛玠写份信,痛斥赌博的危害,让他组织一场全国禁赌运动,给那些赌徒找点事做,别整天窝在家里摸牌打麻将。”
曹晟:“……”好端端的禁什么赌啊,大伙平时没事都喜欢摸两把,这一禁不是把自己也坑进去了吗。
老爹有伤在身他可不敢忤逆,只好点头答应。
正事谈完,曹昂将他划拉到一边,让陈晨继续给他上药。
牢房的鞭子都是带着倒刺的,比曹操平时揍他们兄弟的那根可狠多了。
更重要的是,那根鞭子不知揍了多少犯人,鞭子挥出连皮带肉一起刮下,狱卒又不可能清洗,鬼知道鞭子上沾了多少人的血,那都是细菌呐,不清理好很容易感染的。
离开牢房时倒是简单处理了一下,可牢房什么条件,处理的伤口能让人放心吗?
现在安全归来,自然要让陈晨重新清理包扎了,只是药水擦在伤口上的感觉真特么疼。
太子平安归来的消息很快在营中传开,众人纷纷跑来探望,最先赶来的是曹回,看见曹昂直接扑进怀里大哭,眼泪跟断线珍珠似的止都止不住,撞的曹昂尚未清理完的伤口又一阵生疼,曹昂强忍着疼痛,摸着他的脑袋安慰道:“哭什么,我又没死。”
能力和性格是两回事,曹回能力方面或许比他哥强出一点,性格却过于软弱,遇到事情容易乱了方寸,加之年纪还小没经历过什么变故,抗压能力有限,这次真是将他吓的不轻。
曹昂费了许多口舌才将他劝下,心情宛如打翻的染缸很是复杂。
其他人陆续到来,曹昂边褒义词伤口边耐心接待,费好大劲才将他们打发走,喊来毛八年问道:“胡三有消息了吗?”
毛八年答道:“胡统领被关在赤壁的战俘营,大耳贼将抓来的魏军俘虏全关在赤壁,正分批送往贵霜,胡统领就是其中之一,陛下得知第一时间组织营救,营救队伍已经出发好几天了。”
曹昂眼中露出喜色,笑道:“活着就好,派了多少人?”
毛八年说道:“只有一个连,陈瞎子师长亲自带队,汉军封锁的太严密,人多过不了封锁线,只能派少量兵马偷偷摸过去。”
在敌占区救人确实不容易,曹昂知道其中艰辛,点头说道:“希望一切顺利吧,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