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看似无关紧要,实际上非常重要,往那一杵就能起到定海神针的效果。
曹昂就是这样的人,平时好吃懒做不干正事,让人觉得可有可无,失去后才发现这货对大家的重要性,他一回来军中乱七八糟的谣言瞬间消失,上下人等放下隔阂再次凝聚成一块铁板。
原因很简单,曹昂活着,大家就不用纠结战队问题,撸起袖子干就是了,最近秦王殿下可活跃的很呐。
病房里,曹昂身上缠满纱布,包的跟粽子似的,说话都有些费劲。
曹安民坐在床前边削苹果边说道:“子脩哥,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死不了,被我说中了吧。”
曹昂没好气的说道:“你会算命?”
“那倒不会,古人不是说了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曹安民无视曹昂恼怒的眼神,凑到近前笑问道:“哥,老实告诉我,那首《团结就是力量》是不是你编的,我一听就知道是你的风格,咱把这事捅出去恶心恶心大耳贼怎么样,他若知道是他出钱出人送你回的江北,估计撞墙的心都有。”
曹昂盯着他看了许久才面带微笑,口吐芬芳的说道:“滚……”恶心大耳贼他是非常乐意的,却不能这么做,大耳贼若恼羞成怒下令彻查,吕玲绮那座道观根本就瞒不住,他不能因为痛快嘴而把吕玲绮给卖了。
轰走曹安民,曹昂蒙上被子睡大觉,睡到第二天早晨才赶往帅帐参加例会。
最近的会议没什么可开的,魏汉双方隔着沮漳水对峙,汉军过不来魏军也过不去,双方陷入冷战对峙阶段,每天早晨的例会就是通报一下各军情况及粮食药材弹药的消耗量,争取做到心中有数。
帅帐之中。
开完例会大伙正要散去,曹昂连忙说道:“父皇,还有件事,儿臣发现军中赌博情况比较严重,很多将士兜里都揣着牌,逮谁跟谁来,玩到尽兴处连厕所都不上,长此下去哪还得了,玩物丧志啊父皇。”
曹操蹙眉道:“打个牌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军中赌博由来已久,在场众人心中都清楚,却都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没看见。
当将军的也有自己的难处,军中娱乐活动本来就少,将士们又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说不定哪天因为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啸营哗变了,这在历史上不是没出现过。
赌博则不同,可以让人精神放松,在不违背军纪的情况下玩两把众人觉得无伤大雅,就连曹操兴致来了也找人玩几把解解乏,更别说普通将士了。
“比这更严重。”
曹昂脸色凝重的说道:“十赌九输,输红了眼的赌徒可是连妻儿都敢押上赌桌的,父皇若是不信不妨暗中调查一番,不少将士恐怕连明后年的军饷都输出去了,赌博这事怎么说呢,输了的都想回本,赢了的则想继续,将士们平时都琢磨赌钱那点事了,谁还有心思打仗,娱乐没有错,沾赌可就是另一个性质了。”
此事他没有详细调查过,但赌徒就那点破事,不用调查也能猜个大概。
曹操没好气的说道:“没记错的话,扑克麻将可是你折腾出来的,你现在又要禁赌,吃饱了撑的?”
曹昂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检讨,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自责,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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