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爱女的丁婆子虽然得到了诸多好处,但却在心里怨起了雷叔并其主子,认为是母亲以权势压迫才会导致冬梅的死。你便是利用了她这一心理,与她密谋合作,企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母亲!”
“事成之后,你顺利接管中馈,随即便以银钱出错的由头将丁婆子打发出府。五十两银子,快抵得上刘姨娘娘家小半月的营收了吧?若非你与丁婆子早有勾结,又如何会这般轻巧地放过她。”
刘姨娘连声辩驳,“丁婆子是夫人极为看重之人,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婢妾总得给夫人这个面子才是!再者,方才七小姐也说了,此药仅在灰市贩售,想必价格并不低廉。我娘家不比将军府大气,如何能够一口气拿出这般多银子?”
“你自然是拿不出的。所以,你监守自盗,偷了府中的珍宝贩卖。”
徐星隐说着转过身看向了堂上诸位长辈,“各位可还记得一年前,圣上生辰贺礼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最后还是母亲拿了嫁妆填上才解决妥当。其实,当时那份贺礼根本就没有被烧毁,而是被刘姨娘拿到灰市卖了,而这幅画贩卖的银两则用来了买了噬魂散!”
刘姨娘闻言有一瞬间的惊慌,连忙上前几步拽住了徐修竹的衣袖。
“老爷,口说无凭!这一切都是七小姐的一面之词,做不得数啊!请老爷为婢妾伸冤啊!”
徐修竹小心地看了徐老夫人一眼,见她未有动静,便咳了两声道。
“的确,眼下除了一张所谓的账本和丁婆子画押的陈情书外,并无其他力证。许是误会,也尚未可知。”
“国公爷要证据?”
徐星隐轻笑一声,“巧了,女儿最不缺的便是证据。丁婆子人就在外头,随时可以与刘姨娘对峙。那副紫竹先生的《江中月》也在女儿手中,随时可以供诸位查验。至于母亲中毒的证据,只要请怀谷先生前来一问便知。”
“既然证据齐全,那此事便好办了,你一个姑娘家干涉这么多传出去着实不好听。这样吧,此事待为父全部查明真相,定会还你母亲一个交代。”
徐修竹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亮,将此事交给他处理,恐怕过段时日就会找只替罪羊后不了了之,这话也亏得他说得出口。
“国公爷说得极是,只是……”
徐星隐颇为为难地皱了皱眉,“冬梅生前的好友,得知丁婆子被抓一事,怕国公府会对丁婆子不利,所以便报了官。顺天府的人怕是马上就要到了,若是此事捅到顺天府那头去了……”
余下的话,徐星隐不说,徐修竹心里也应当清楚。
此事一旦牵扯到了衙门办案,那便不是后宅能处理的这般简单。
京城就这么大,徐国公府的地位也算得上尊崇。
一旦此事被有心之人传开,日后国公府诸人抬不起头不说,连自己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