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牵扯到府中主母,非同小可,自然是要早做决断的!”
这般一想,徐修竹也定下了心,一把掀开刘姨娘拽着他的手。
“让人证、物证入内!”
“是,国公爷。”
徐星隐轻轻拍拍手,下头的人便会意地将前头所说的那几位人证请入堂内,物证也一一呈了上来。
一开始原本谁也不说,可多人对峙时,只需撬开一个人的嘴,有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地成了。
徐星隐深知这一点,所以半点也不着急。
“今日请诸位前来,所谓何事相信大家心中也有数,虽说你们中间一部分人早已经坦白,可按照惯例还是需得请诸位堂前一聚,也好各自伸冤。我知道你们各有难处,所以我可以向各位承诺,今日除了母亲中毒一事,旁的一概不予追究。”
说罢这几句,徐星隐说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落座,倒是一派贵家小姐的风范。
“哦对了,若是有人说谎或是隐瞒真相,我相信在座的几位里头自有人可以帮你说清楚。”
短短的几句话,无情地击破了他们原本就十分脆弱的心理防线。
依照徐星隐这话的意思,早已有人详述了其中曲折,若是他们再遮遮掩掩到时倒霉的便是自己!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当心中不知筹码几何时,自然会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
东子是最先开口的,一出口就指责冬梅蓄意勾引自己,丁婆子更是以此要挟自己勒索钱财,将自己塑造成了顶顶无辜的模样。
丁婆子一听这话自然是坐不住了,厉声咒骂东子后声泪俱下地交代了事情始末,连声状告陈氏纵奴行凶,品德败坏。
雷叔见状自知大势已去,亦是老泪纵横地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这些年陈氏待他不薄,如今他会走到这一步尽是拜儿子所赐,自然也只有认栽的份。
场面虽然一度颇为混乱,但徐星隐偶尔出声引导几句后,也总算是揭开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与徐星隐先前所言,几乎完全吻合。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徐修竹自然不可能再偏袒于刘姨娘。
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刘姨娘,怒气冲天地侧过头叫人押住了刘姨娘。
“将刘妤菁捆下去,明日便叫个人牙子上门将人卖了。我国公府,容不得这般恶毒的妇人!”
刘姨娘哪曾受过这般的对待,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被堵住的嘴说不出半句话来,只留下一串“呜呜”的声音。
徐宛眠也没想到一贯受宠的姨娘竟会落得这般田地,不管不顾地拉着徐修竹的衣角就要求情,却被徐修竹冷冰冰的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他说,“若是有人求情,便与刘妤菁一道滚出府去。嫡庶有别,尊卑有序,若连这点最基本的道理都拎不清,我国公府也养不起这样的菩萨!”
毕竟是在身边侍奉了这么多年的宠妾,刘妤菁的这桩事儿对徐修竹的打击还是颇大的。
处理完刘妤菁的事儿,旁的事情他也没心思再管,带着贴身侍从便离开了。
徐老夫人自然是知道徐修竹性子的,从善如流地接下了后续事情的处理,顺带留了徐星隐下来帮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