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唷,姑娘,怎么又哭了,小青姑娘不是说不能再哭了么?”
王麽麽急的忙拿手帕给黛玉擦拭。
“嗯!”
黛玉虽然点着头,泪水却止不住哗啦啦的流,让一屋子人手足无措,连哄带劝,好一阵子才算是止住了眼泪。
但眼圈有些红肿了。
紫鹃忙给黛玉补妆,好不容易,才勉强盖住哭过了的影子。
“姑娘,该出去了!”
紫鹃无奈的叹了口气。
黛玉也有些郝然,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哭一场,只是哭过后,宝玉在她心里的影子淡了些。
一行人抱着琴,矮几凳子出了内院,王宵已经牵了匹骡子,在外院等候。
“王公子,是要上哪儿去?”
王麽麽忍不住问道。
王宵邪邪一笑:“麽麽放心,肯定是个好去处,天气炎热,麽麽和雪雁留家里吧,有紫鹃服侍林姑娘就够了。”
十九娘嘀咕道:“看公子笑的那样,多半不怀好意。”
“少说两句行不行,难道公子还会害了林姑娘?”
十八娘扯了扯她衣袖。
王麽麽心里也发毛,她不担心王宵会对自家姑娘不利,主要是王宵的笑容让她难以心安,生怕搞出大蛾子,自家姑娘吃不消。
黛玉却是道:“麽麽放心吧。”
“两位姑娘,请!”
王宵指着骡子,微微一笑。
“这……”
黛玉与紫鹃面面相觑,坐骡子,公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王宵悠悠道:“若连抛头露面都不敢,林姑娘怕是终其一生,也难以悟得儒家神通!”
黛玉咬了咬牙,拉起缰绳,想要坐下去,可是上马是有技巧的,男人要踏住蹬子,借着拉力,身体九十度侧转,横跨坐在马上。
女人因穿裙子的缘故,通常是横坐,更考验技巧,况且黛玉还放不开,哪好意思把腿抬那么高往上跨?
脚稍微抬了抬,就现出了羞恼之色。
“林姑娘,小心了!”
十八娘托住黛玉屁股和大腿,抬上了骡子。
坐在鞍上,看着悬空的双脚,以及数尺高的地面,黛玉有些眩晕,紧紧抓住辔头,手背都泛出了苍白。
“林姑娘不用担心,骡子可不是马,老实的很呢!”
十八娘嘻嘻一笑,又托起紫鹃,坐在黛玉身边,两个女孩儿都比较瘦,一张鞍子也能坐得下。
“走喽!”
王宵背起琴具和矮几凳子,牵起缰绳,向外走去。
“啊!”
骡子抬腿过门槛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起伏过大,紫鹃不禁惊呼一声,紧紧抱住黛玉,黛玉则强装镇定,实则手心都冒汗了。
想她从小到大,何时坐过牲畜?
王宵不为所动,牵着骡子出了门。
这年头,姑娘家这样出行极罕见,不时有街边行人指指点点,偏生黛玉国色天香,紫鹃也是一等一的颜色,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小孩子跟在后面叫嚷:“两个姐姐好漂亮啊!”
黛玉羞的脸都红了,低着脑袋。
紫鹃也抱怨道:“王公子做什么嘛,羞死人啦!”
王宵淡淡道:“被人看就羞死了?爹妈给了面孔,难道不是让人看的?林姑娘,你的最大问题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你质本洁来,心内无垢,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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