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郡主本来以为上官知眼高于顶,只有她的美貌恰是他的良药。这样的人不动情也就罢了,一旦动情,拿他到手不难。略施恩惠,就能让上官知乖乖听命。
而现在看来,上官知绝情冷性,没有对她动心。
她专注的想着,董先生专注的气着。
中宫娘娘老蚌怀珠,益王府趁此机会押大小,运气不错,押中了大。又刚巧有没有定亲的一男一女,益王府可以把女儿送到国舅府上,巩固权势再和国舅谈判增加权势。
但是到今天呢,这点儿优势已消耗殆尽。
中宫嫡子已经落地,性别已无人不知。益王府再做天大的努力,已恢复不了押大的优势,在谈判桌上提苛刻条件的人,将只有上官国舅。
益王府不答应?那郡主不嫁好了。
押大小的优势就那么强吗?
嫡子没有落地时向国舅靠拢,说明益王府眼里有国舅。嫡子落地,中宫嫡子具有无限优越,这个时候向国舅靠拢,眼里有还没封太子的小殿下可能性为高。
国舅要是呆,才能乐呵呵的道:“啊,你们都是仰慕我的。”他有这样的呆,也坐不稳如今的位置。
让大名郡主一折腾,益王府此时在国舅心中的地位,已远不如中宫嫡子没有落地之前。
这是必然的事情。
首先郡主你太能惹事,有挑拨官员的嫌疑——从这点上,国舅可以怀疑到益王府。再来不聪明,毁人亲事这种事怎么能公然为之——是不是也能说明益王府不够精明。三呢,国舅说的话不执行。上官知说到皇后娘娘的话,是对大名郡主最有力的责备。
此时,都看得出来大名郡主的伤痛,虽然不值得同情。还有一句,董先生就没有说。
他在花匠家里,亲耳听到楚家民女的母亲原话“益中王府”。知道这正确名称的人,存在于两代人前和世家与贵族。
有好些年,就是圣旨上也写的是益王府,与西宁王、东海王、南疆王有所区分。益王蠢蠢欲动想插手京中,甚至左右皇权,与好些年前圣旨上无意中写错,后来将错就错的这个称呼不无关系。
这算是楚家民女的娘有来历,还是楚尚书府底蕴丰厚。外省来个民妇,也能知道两代前的旧事。
董先生不想触大名郡主气怒上的霉头,无关紧要的话退后不说。
在郡主压抑不住的哭声里,董先生退出房外。“我是郡主,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一声声呜咽还能听到,董先生再摇摇头。
一直在表白郡主,就像今天面对楚家民女的母亲一样,也说过同样的话。其实呢,不过是郡主对上官知不理会她的伤心。
当她面对上官知时,她所有的优势一扫而空。她美貌,上官知人才出众。她有身份,上官知不比她差。她在情急之中唯一抱着的,只能是相对爱慕上官知的姑娘们来说,她是郡主,她比别人身份高。
董先生深深的又是一声叹气,你是郡主在这种时候可没有用啊。还不如不说。
……
离夏天的尾声不远,白天仍热,夜晚的月里已不时带出静谧。花在明月下轻展枝条,仿佛享受最后的盛夏时光。人在花香里,随着夜风也不时舒展身心。还有家人的细语,也是最好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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